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340)
按理说,即便鬼女阴姬再难缠,也不过就是个邪祟。
就以阮星阑和慕千秋的本事,降伏区区一个鬼女阴姬,不过就是易如反掌之事。
怎生会在此耽搁。并觉得此事定有乾坤。
明面上却顺着阮星阑的意思,同王员外道:“降妖伏魔本就是修道之人应该做的事,你且放心,天衍剑宗的弟子在此,定保贵府安然无恙!”
王员外道:“那就先行谢过各位,我便等各位的好消息了。”
鬼女阴姬一般都在晚上出来,白天阳气重,邪祟都躲躲藏藏,到了夜里阴气压过阳气,便是他们出来为非作歹的最佳时机。
王员外是个胆小的,一听说要入夜引邪祟出来,立马面如白纸,抖着老树皮似的脸,哆哆嗦嗦地藏屋里了。
阮星阑本也没指望这头老东西能帮的上忙,传话下去,让王府上下一入夜就房门紧闭,任何人不准出来。
之后便领着一群师弟师妹们出去吃了个饭。
凤凰请客。
一直坐到大堂里,路见欢才得以稍喘口气,目光一刻不停地落在慕千秋身上。
他们三人开了个雅间,其余弟子们都坐在一楼大堂好吃好喝。
要是用阮星阑的话说就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明明心里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可真当见了面,又不知从何说起。
斟酌了很久很久,路见欢才开口,低声唤了句“师尊。”
慕千秋道:“天衍剑宗现如今可还好?”
路见欢点头:“一切都好,邬凰山之后,摇光和开阳负责将幸存的修士们护送回去,林知意修了神道,修真界经此一事,知晓人神之子有高手坐镇,无人敢轻犯,只是玄女宗和合欢宗……”
阮星阑:“他们两宗的宗主都死在了林知意的手中,想报仇雪恨也无可厚非。”
“话虽如此,林知意为了赔罪,已经舍弃了肉身,如今元神附身在邬凰山上的一座神观中,受北荒一带的百姓供奉。”
这事阮星阑也听说了个大概,他与慕千秋离开邬凰山后,因为灵力枯竭得太厉害,不得不先寻了个地方闭关。
最近也才出来,好多事情都只是从旁人的口中得知。
听到此话,阮星阑颇为唏嘘:“林知意平生最向往自由,到了最后,竟然舍弃了肉身,永远待在神观中,不得自由。”
路见欢道:“对于此事,我不想做任何评价,这是他的选择,我无权插手。”
阮星阑喟叹一声,忽想起什么,又问:“话说回来,北荒的百姓去神观里参拜,都求什么?风调雨顺,升官发财,还是什么?”
按理说,去神观里求什么,都很有讲究的。
什么神明掌管什么事情,都有明文规定。
可林知意既不是神明,也未飞升,如今元神依附在神像了,好歹也算半个神明。
阮星阑就挺好奇,林知意掌管的是哪一方面。
路见欢的脸色诡异起来,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搪塞道:“都是那些凡人随意求的,当不得真。”
“怎么当不得真了?哪有求神拜佛不当真的?”阮星阑更来了兴趣,眼巴巴地问他,“林知意到底执掌哪一方面,你倒是同我说说。改明个我也去求一求。”
“你用不着的。”
“怎么用不着?我也是个凡夫俗子,求神拜佛也在情理之中啊。”
路见欢的脸色难看,望了一眼慕千秋,又道:“你不必求,有些事情求也求不来。”
阮星阑更纳闷了,本来就是个玩笑话,如今竟较真起来,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又道:“你不让我去求,那我偏要求,不仅要求,还须得灵验了才肯作罢!”
慕千秋似有所悟,同他道:“星阑,就听你师弟的,莫要追问了。”
“师尊……”阮星阑的腿藏在桌子底下,暗戳戳地脱了鞋袜,用脚撩着慕千秋的衣衫,厚颜无耻地勾着师尊的腿,“师尊,你不能这般对待我。”
慕千秋低头喝茶:“见欢,说与你师兄听。”
如此,路见欢才极度神色诡异地道:“据说是求子。”
噗嗤— —
二人同时转脸去看,就见慕千秋手里的茶杯倒了。
慕千秋道:“本座失手。”
阮星阑磨着后槽牙,满脸郁闷道:“怎么能是求子呢?林知意长得也不像送子观音啊,怎么能……能这样呢。那八成不灵。”
“据说十分灵验,有求必应。”
阮星阑:“……”
慕千秋:“……”
“好了,好不容易相见,咱们不提他。”
阮星阑极其僵硬地扯开了话题,主动给慕千秋夹菜。
慕千秋盯着他看,神色颇为耐人寻味。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嘎,知道大家想看啥番外,原则上番外不会太正经的,吼!星阑之前下了几窝小兔子,掐手指头算算,可以拎出来撸了!
第277章 师尊才是真绝色(二)
路见欢看着二人跟寻常夫妻一般, 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心中一涩。
突然想说些什么, 可终也没能说出口。低头默默吃饭,不过味同嚼蜡。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了,也将近子时。
众人折身回了员外府,天色昏沉沉的。
阮星阑道:“你们来的迟, 应该不太清楚, 那死老东西嘴里不讲真话,要不是看他七老八十了, 我早将他揍一顿,倒出几句真话来。”
“怎么说?”
路见欢带着弟子们跟上来。众人来到了一间房门口。
“反正你们听我的就对了。”
阮星阑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借着苍白的月色,悄无声息地在门上戳了个洞。
而后他便压低声儿同众人道:“正所谓,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还比一浪强。你们想不想让师长们刮目相看?”
众多弟子满脸警惕地望着他, 就听阮星阑不知何时摸出了一条绳索, 笑眯眯道:“现在就到了你们舍身取义的时候了,谁来?”
一群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各个战战兢兢的。
忽有一个男弟子举手道:“我来!我要证明给我爹娘, 还有师兄弟们看, 我不比任何人差!”
“好, 是个壮士!”阮星阑冲他招了招手,点头道,“不愧是天衍剑宗的弟子,修为可以不高,但勇气必须得有。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以后会有出息的!”
而后就用绳索将人绑了起来,将人吊在了门口,之后将绳子的一端从门板上的洞穿过,直接丢在了屋子里。
为了保证这少年到时候不要乱喊乱叫,把府里的下人引出来,阮星阑便揉了一团黄纸塞他口中。
在其眉心画了一道符咒,想了想,又折了一朵海棠花夹在其耳边,才压低声儿道:“你不用怕,有我在,必定不会伤你半分毫毛。你且记住,等会儿不管那邪祟如何引|诱于你,都不可沉迷其中,否则便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见他点了头。阮星阑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分散开躲起来,拉着慕千秋的手,就往一旁躲去。
月明星稀,头顶的月亮不知何时被乌云遮掩住。
整个员外府都笼罩在黑暗中,隐约可见房门上吊着的人晃啊晃的。
远处草丛里的长明灯忽明忽昧,微风一吹,空气中竟夹杂着几丝甜腥味。
众人屏息凝气,便听一声轻微的吱呀声,房门便打开了一条小小的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