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194)
林知意边咳嗽边从怀里掏出了烟花,嗖得一声在半空中炸开,往后退了几步,艰难无比地告状:“师兄,我也不知道雪姬姑娘突然怎么了,她晚上邀我出来,说有事儿寻我,一到这他就脱我衣服,然后,然后她就成这样了。”
小凤凰听罢,低头看了林知意一眼,见他衣衫有些凌乱,蹙眉问:“那她得手了么?”
“没,”林知意摇头,红着脸道,“不过也快了,幸好你们来了。”
阮星阑一边躲避雪姬的攻击,一边打量着她的神态。就见月色下,这婆娘连眼白都没了,双眸赤红赤红的,不仅如此,皮肉下的血管暴起,看起来像虬髯一般狰狞恐怖。
当即便知她是身中了什么法咒,必须得近身才行。遂趁其不备,伸手一抓她的手腕。
就听耳边林知意大喊:“师兄,小心!”
雪姬一听见林知意的声音,攻击得越发猛烈,阮星阑未能触碰到对方的手腕,反而顾及对方是个女子,不好对女子动粗。
往后轻轻一跃躲开一击,抽剑道:“你再敢上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气了!”
雪姬面目狰狞可怖,似乎失了智,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往林知意的方向猛扑。
小凤凰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一脚将人踢飞,皱眉道:“什么东西?走火入魔了?”
他嫌小不点麻烦,把孩子往林知意怀里一丢,飞身上前。阮星阑见状,与他一道,一左一右将人按住。
一接触之下,二人都察觉到雪姬的腕骨断了。下意识抬眸对视了一眼。恰在此刻,雪姬仰天嘶吼一声,竟然要自|爆内丹。
二人同时一惊。
要知道自|爆内丹的威力不容小觑。顷刻之间方圆几里都要被催成一片废墟。小凤凰大声道:“快制止她!不能让她胡来!”
阮星阑应了一声,咬破手指欲在雪姬胸前画上几笔符咒,可忽又想起她是女子,这么做不合适。
凤凰催促道:“你在发什么愣?还不快点!”
“可她,可她是个女人啊……”
“你管她是男是女!快点!”
阮星阑深吸口气,手指才一贴到雪姬的胸口,就听撕拉一声,凤凰失手将其衣衫撕碎,那手指就直接贴在了皮肉上。
跟触电似的,他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冲着凤凰破口大骂:“你在干嘛啊,好端端的,你脱她衣服做甚?”
小凤凰理直气壮:“我又不是故意的!画好没?你究竟在做什么?”
这谁还能画的下去。要是男人的胸膛,那还好说,闭着眼画就是了。
可这是女人的胸膛啊,不是扁平的,而是很丰满的,俩大馒头似的。
他真心无法继续画了。曲指在雪姬眉心上一戳,将张黄符贴在她的额上。忽想起林知意有笛子,遂大声道:“林知意!快快快,吹《静心咒》给她听啊,快!”
“哦,好!”林知意赶紧低头抽出笛子,慌乱间还把笛子掉在了地上。
小凤凰骂他:“你能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点吗?”
“对,对不起,我吹!”林知意终于摸到了笛子,缓缓吹奏起来。雪姬总算安稳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呼,就等师尊他们来了,毕竟是个女子,男女授受不亲的。”阮星阑如此道,偏头不去看雪姬,“幸好林知意有支笛子,可以吹《静心咒》,要不然真让她自|爆了内丹,我们也得受到不小的波及。”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闷哼,两人寻声望去,就见林知意猛然吐了口血,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
笛声骤断。
“不好!”
阮星阑的神色一变,迅速转头去看雪姬,就见微风吹掉了她额前的黄符,露出了一张血淋淋的脸。
血管在皮肉下完全爆开了,鲜血糊了满脸。焉有此前的半分娇媚。
“快阻止她!她要自爆内丹了!”林知意失声尖叫。
脑子一热,阮星阑欺身上前,欲阻止雪姬。
哪知雪姬竟躲开了,伸手去抓凤凰的胸膛,阮星阑一愣,下意识提剑戳她,那雪姬又生生在半空中转了个方向,直挺挺地往他手里的剑上狠狠一撞。
噗嗤一声,鲜血四溅。
耳边一阵分枝踏叶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道白影翩然落下。慕千秋望着眼前情形,眸色一沉:“星阑……”
玄霜落后一步,与其余的弟子们追了上来。
场面一度十分诡异。
“师尊,如果我说,是她自己撞过来的,师尊信……信我吗?”满手鲜血的少年声音发颤。
还不等慕千秋回答,玄霜怒声呵斥道:“阮星阑!你居然敢杀合欢宗的弟子!拿命来!”
“大家别打了,快住手!”开阳从旁道,“玄霜姑娘!阮公子不是那种人,快别打了!”
玄霜不听,提剑杀了上去。
阮星阑暗骂了句娘,把剑一抽,侧身闪躲。玄霜上前接住雪姬的身体,连声唤道:“师妹,师妹!快醒醒,师妹!”
“他……他……杀了……他!”雪姬伸手往阮星阑的方向一指,目光死死盯着阮星阑身后站着的林知意,“杀……人神……”
“杀谁?阮星阑?”玄霜逼问。
还未能问出什么,怀里的人瞬间自爆开来。血肉横飞,强劲的势力将周围的一切催得东倒西歪。
阮星阑和玄霜距离最近,受到的波及最大。二人立马往不同的方向倒飞出去。
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腰间一热,他就被慕千秋接入怀中。
“师尊,弟子……”
“别说话,师尊在,不怕。”慕千秋将人接住,抬手设下结界。漫天都是鲜红的血沫。
等劲气完全消失,周围一片狼藉。在场的弟子都不同程度的受伤。幸好慕千秋及时设了结界,并用自身的灵力挡了一下。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知意受伤不轻,捂住胸口又吐了口血,随后直接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玄霜方才距离雪姬最近,又无慕千秋接她,也是受伤不轻。
众人不便在此逗留,一行人又回到了客栈。
阮星阑觉得自己身上多多少少背了点事儿,在慕千秋跟前大气都不敢喘。
觉得这误会有点大,不知道师尊会怎么想他。
凤凰可能觉得慕千秋会罚他,很难得开口解释:“师尊,阮星阑绝不是故意为之,当时情况紧急,他没有办法!”
“为师自有定夺,不必多言。你带林知意下去疗伤,这里不需要你。”慕千秋语气很冷淡,将事情吩咐了。
之后落了句,“星阑,你随本座走。”
开阳面露难色,正欲同阮星阑说什么,就被宋摇光拖下去了。
深呼口气,阮星阑灰溜溜地钻进了慕千秋的房里,关好门,还没开口。就听见慕千秋道:“把衣服脱了。”
脱……脱衣服?
脱衣服干嘛?
吊……吊起来打?
不……不至于吧?
怎么就不听解释呢,解释的机会总得给一个吧?
“师尊,弟子真的是……”
“脱。”
阮星阑张了张嘴,听师尊不容置喙的语气,把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然后解开腰带,把上衣脱干净了。
心里嘀咕着,如果师尊不听解释就随便罚他。那他肯定不干了,这次说什么也不干了。
必须得跟慕千秋大干一场,打不过拉倒,反正不能平白无故受委屈。
可光是想一想,他就好委屈啊,明明自己啥都没干呢,阮星阑抬眸:“师尊为什么凶我?真的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了?”
然后,他就看见师尊手里拿的药膏。
慕千秋蹙眉:“为何要解释?你又不曾做错什么。自保而已,何错之有。”
阮星阑:“……”
阮星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