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301)
手臂触碰到软绵绵的丰盈,惊人的弹性, 怀里扑过来一块暖玉, 香气四溢, 温热可爱。雪神微微一愣,手僵在半空中, 不知该不该放下。
一时间竟然不知面前的明觉,是男是女。
“明觉, 你……”
嗷呜一声。
明觉张口往雪神的颈窝里狠狠咬了一口,雪神吃痛,刚要将他推出去, 哪知这条疯狗又松开了尖锐的牙齿,柔软的舌头,轻轻舔|舐着方才咬疼的那块肉。
百般小意安抚,还在雪神怀里蹭来蹭去。千般勾引。既有女子的娇媚柔弱, 又有男子的俊美清秀。万般风情。
雪神皱眉,厉声呵斥道:“停下!你究竟在做什么?”
“我……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明觉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可也异常的魅惑,贝齿连着银丝一般,轻轻咬着下唇,双眸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环住雪神的脖颈,在他耳边吹气,“杀了我好不好?帮帮我,杀了我。”
阮星阑浑身打了个哆嗦,冷不丁想起上次,自己作死撩拨,在师尊的耳边吹气来着,事后床板都震塌了。
第二天那个腰疼得都直不起来,就跟被人砍成两截似的。
如今一见此情此景,忍不住“哇”了一声,分外想揉捏慕千秋的腿根。
可失去了可可爱爱的大蛇尾巴,连这点事情都做不了了。
想了想,阮星阑不动声色地抬腿,用脚尖勾着慕千秋的小腿,缓缓往上移动。
慕千秋侧眸瞥他一眼,以千里传音术道:“星阑,不得放肆。把眼睛闭上,不准看。”
“师尊,如果不是因为合欢咒的反噬太厉害,我也愿意同师尊试试的。”阮星阑压低声儿,极促狭地笑了一下,“我让要师尊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就没有比我更好的人!师尊只能疼爱我,眼里心里不准想别人!”
慕千秋听罢,耳垂嗖得一下变得通红无比,明明知道这不行,这不可,但一听徒弟那么说,脑海中竟然可耻的,浮现出了画面。
如果阮星阑中了合欢咒,成了“阴阳人”,就以他的容貌,恐怕能引得整个修真界的人为之疯狂。且男女不忌。
“这个明觉的来历大有古怪,他一直在求雪神杀了他,可听他言语,应该不止第一次犯病时主动勾|引人了,真要想死,为何早不死?”
凤凰的眼里最见不得这种春色了,更何况一直都是明觉主动勾引的,便越发没正眼看,但也明白,此蛊会让人发疯,无法自控,虽不赞同,但能理解。
林知意也道:“我与师弟的想法一致,倘若他真的想死,为何不自刎?偏偏求雪神杀他。据我所知,身为神袛是不可随意伤人,在人间甚至不能随意使用法术,不可插手人间之事。否则必遭天谴。更何况此人如今定有神契,已经是神使了。雪神不能轻易诛杀神使。”
“啊?是这样子的么?神袛不能轻易诛杀神使,那什么情况下,才非杀不可?”阮星阑听到了关键,眼巴巴地问道。
“背叛,神使须对神袛绝对的忠诚,胆敢背叛,必死无疑。除此之外……”顿了顿,林知意的神色不甚自然起来,看起来欲言又止。
阮星阑:“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都这种时候了,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林知意似乎觉得有道理,于是缓缓道:“除此之外,若神使胆敢以下犯上,对神袛产生敬重以外的感情,便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也就是说,神袛就得无欲无求了?那如何繁衍后代的?”
“神与神可以通婚。”
阮星阑“哦”了一声。
凤凰听罢,问他:“你懂了?”
阮星阑摇头:“没有。”
“那你哦什么?”凤凰的眉心一跳一跳的,眼睛偏转过去,不肯看雪神与明觉亲亲我我,“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们?”
“神袛不得与外族通婚,是为了不让神之血外传。为了保证神血的纯净,他们一般都会同族,甚至是近亲通婚。”慕千秋冷不丁出声解释道,“这也是人神之子会遭受修真界疯狂捕杀的原因之一,神血珍贵异常,得之可助修为突飞猛进。”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那阮星阑就明白了。
一句话就能总结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东西就得关起门来,自家藏着掖着才行。
再说难听点,不就是母子交|合,兄妹相|奸。
如果真是如此,那其实雪神作为一名神袛来说,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且不说在人间造成了大杀戮,就单单那些后代们,死的死,残的残,让人唏嘘不已。
便听嘶的一声,衣衫碎裂。
明觉痛苦万分,浑身发红,在巫月蛊的作用下,胸前的雪润比女子还要丰满,显得腰肢极纤细,不足盈盈一握。
半跪半伏在雪神怀里,双眸红艳艳的,眼尾都湿濡起来,用那种极可怜的眼神,沙哑着声儿道:“帮帮我,杀了我,好不好?不要让我继续了,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
雪神自是不会杀他的,最起码不能在人间动手。闻言便摇了摇头:“你且忍一忍,待我替你将蛊虫取出。”
明觉听了,登时面如死灰。似乎极失望的。将脸埋在雪神的颈窝,两行热泪簌簌落了下来。
“师尊,巫月蛊可有解法?”阮星阑忍不住问道,“他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难道真的要如此那般双修才可?那同小狐狸中的海棠内丹,岂不是一丘之貉?”
慕千秋道:“未曾听闻有解法,只是传说,若是中蛊者,腹中孕出一子,并且平安诞下,再食了孩子的胎|衣便可。但仍旧不能完全解除,只能压制,每隔一段时间,仍旧会复发。”
“也就是说,要一直生孩子,一直食胞|衣才行?”阮星阑大吃一惊,连眼睛都不由自主睁圆了些,显得极可爱,“那岂不是,还没出月子又要怀?”
“嗯。”慕千秋点头,“传闻便是如此。”
“那雪神说要替明觉取蛊,又是何法?”林知意问道,“观他的手法,也并非……”
“也许身为神袛,有别的方法可行。但……”话锋一转,慕千秋正色道,“明觉不过就是个肉|体凡胎,他经受不住神袛为他取蛊时,挫骨剜肉般的痛苦。况且,此蛊在明觉的身体里,不下于十年,早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了。”
“那也就是说,想要彻底取蛊,便要放空明觉的血不可?天呐……”
阮星阑想象不到那种痛苦,更何况明觉只是个凡人,疼都能把他活活疼死。
与其这般痛苦,还真不如给他一刀来的痛痛快快。
倘若活着太痛苦,死亡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可很显然,明觉杀不了自己,雪神也不肯送他上西天。
小竹子在外头冻得直哆嗦,拍着门道:“雪……雪哥哥,我……我好冷啊,可以……可以进去了吗?”
雪神低头望了一眼怀里衣衫不整的明觉,这才抬眸道:“不可,稍等。”
“可是……可是我的耳朵都快冻掉了。”小竹子冻得小脸酱紫,结结巴巴的。
外头大雪纷飞,仿佛天与地都相连起来。过腰的大雪,除了这间破烂神观能暂且遮风挡雨之外,再无其他避风港了。
说完此话,小竹子就冻得蜷缩在门口,把头埋在膝头,一句话都不说了。
“可怜死了。”阮星阑忍不住道,“人间的春天何时才能来到?”
“不是说两城交战,死伤无数,恐尸体腐烂,瘟疫横行么?”凤凰侧眸瞥他一眼,没好气道,“倘若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尸体还没处理完,瘟疫席卷人间,那还要雪神下界作甚?人间的风雪,想必都是他制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