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网骗顶流掉马后(61)
高昌落了几步跟上来,两个人便格外默契地止住话,他看着突然安静的车内,再一次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结界。
摸摸头,给齐淮知送去一个文件,“喏,你要的房子户型图,手续都办好了,里面的硬装都是全的,家具我叫人清空,等你安置好家具,放进去就行。”
齐淮知随手翻了翻,刻意弄出了很大的纸张摩擦声,坐在一边的林简头也没抬,默默抗议。
“林助理,有个家具城的外快,赚不赚?”齐淮知熟练地掐住猫的命门。
林简脑袋果然转了回来,圆眼睛转了转,矜矜持持地问,“帮你一起参谋?”
“这个数,走不走?”齐淮知比了个五。
林简:“五千?”
齐淮知比了个零,加在五的后面,林简眼睛亮了起来,立刻将那点不高兴抛到脑后,到了目的地,兴冲冲地拉着齐淮知往里面冲。
“诶!我去不去啊?”高昌从车窗里大喊,被齐淮知挥了回去。
说是家具城,实际上是一个大型市集,三层,里面卖什么的都有。
林简照着指示牌,在经过一个又一个打着手作人的旗号,一个杯子买到三千的摊子后,终于在第二层后半部分,找到了家具的区域。
第一家是藤编风格的小型家具店,摆在货架最显眼的位置是一个猫耳朵的镂空挂篮,很像臭水巷的那只流浪猫。
但篮子猫更加整洁一些,被主人精心装饰过,上了些天空的蓝色,很艺术。
嗯。
价格也很艺术。
一个藤编木箱子就要小万块,林简默默地将店铺挂出的价格牌加在一起,然后倒吸一口凉气,伸出的手,立刻缩了回去。
太贵了太贵了,把他卖了也买不起。
林简赶紧往前走,喜欢但是买不起的东西有很多,他早就练出了铁石心肠。
只要睡一觉,第二日忙着赚钱,就什么都忘了。
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齐淮知没有跟上,回过头,却看见他正抬起手,碰到了货架最上方,直接拿了两个挂篮。
挂篮不大,放在推车里,没占多少空间。
“你也觉得这个好看?”林简有些高兴,抿出小小的唇弯,兴冲冲走回来,看了好几眼挂篮。
若不是林简黏黏的眼神,齐淮知压根不会注意到这个店铺。
挂篮而已,买了逗猫开心,很划算。
“一个放在新房里,一个挂在书房,放你挑的故事书,正合适。”齐淮知已经给篮子找好了归宿。
林简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竟然觉得意外的合适,又有些搞笑。
齐淮知的书房是暗色调的,棕红的书柜,棕红的书桌,连铺着的地毯都是黑白纹的。
突然出现一个放着幼儿睡前读物的猫咪篮子,像是闯入黑森林的小猫一般。
拿下了篮子,林简停了大步流星,非常乖顺地跟在齐淮知手边,时不时地将眼神飘到篮子上。
齐淮知享受了好一会林简的亲密,还以为是他高兴了,欢喜地凑近表达自己的喜爱。
受用又有些不满足。
也不知什么时候能从林简嘴巴里听到更多的东西。
无论祈求,还是欢喜。
亦或是颤抖的喘息,他都要。
他只在那夜的床上,折腾林简的腿和手时,听见过他哀哀切切的求饶。
“不要了……”林简连着说了很多遍,齐淮知却将这理解成猫儿的卖乖和享受,还有一点点语气中藏着的依赖。
才过去没几天,齐淮知又想听了,一路逛着,脑子里开始浮现那晚的场景,眼神狠亮地扒在林简身上。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的衬衫,领口是V字的,翻着的领子刚好卡在锁骨上,露出漂亮的一截脖子。
齐淮知凝在上面,一刻也不离开,只有林简在一个摊位停下,不说话,慢慢地看着一处地方时,他才会回神。
小物件,就放在篮子里;大的家具,记下货号,让人送上荣鼎。
第二层区域逛到一半,推车就已经满了,连地下的架子都赛得满满当当,手机里也抄下了几页的货号。
最后的区域都是同一家店铺的,卖的是和床相关的,床架子,床垫,四件套,什么都有。
林简在门口扫了一圈,突然停在了床架区域,疑惑地诶了声,“齐哥,那不是你断了的床架子吗?”,他拖着齐淮知往那边去,指着放在圆台上的展示品。
无床头设计,床板主体是悬浮的,钢板上是实木的横梁结构,光看木头的颜色和润泽度,也知道用的是好料子。
简直和齐淮知从中断开的床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真的一模一样诶。”林简求证地回头,看着齐淮知。
当然是一模一样的,因为荣鼎大平层的家具安置都是高昌经手的,他就是在这里买的。
齐淮知面不改色,“嗯,不一样,木板的颜色淡一点。”
“是吗?”林简摸着下巴,研究了一会,总觉得不对劲,“都是红色,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手朝后拍拍,落了空,回头一看,齐淮知的人已经到了床架区域的最里面,站在一个展台前,一动不动。
林简赶紧跟过去,顺着齐淮知的目光看过去。
然后瞪大了眼睛,蹬蹬地倒退了好几步,汗毛立起来。
角落的展台上与其说是床架,更像是刑具。
主体全是黑色的铁架子,床头和床尾两侧有可移动的圆形手铐、脚铐。中间是可升降的软垫,甚至还可以调节震动的频率。床头有一个厚厚的储物柜,里面是各种配套的装置。
拿出来,安装在床边中侧,调节架子高度,就能将人高高地吊起来。
床架旁边的立牌上不仅介绍了各种玩法,还附上了一则说明。
加价五千,附赠全包围玻璃镜子。
几个字,看得林简脸都皱了起来,龇牙咧嘴地打了个抖。
难怪要放在角落里,简直有伤风化,没眼看!
哪家正经人会买这种架子回去啊!
多看几眼,晚上都会做噩梦。
赶紧走,赶紧走!
林简拉了拉齐淮知的手腕,没拉动,才发现齐淮知目不转睛地盯着,似乎看得很认真,在思考床架的实用性,像一座雕塑,静静的,又很凶残。
“齐哥,我觉得买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家了。”林简拽着他。
齐淮知看得越久,他越害怕。
说不上来,就是害怕,拼了命地拉着人,一字一顿,脸都憋红了,“齐哥,该回家吃饭了!”
“你饿了?”齐淮知立刻转头,林简头如捣蒜,可怜巴巴地揉着肚子,这才将人从黑色的大恶魔前面拉走。
甚至嫌弃用走的太慢,推着齐淮知的背。
马不停蹄地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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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淮知怎么可能被轻易糊弄过去。
铁架床的货号,他看了一眼,就牢牢记了下来,只是在林简面前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模样,趁着他去洗澡的时候,拿出手机,将货号发给了高昌。
高昌甩过来一个蓝色的,牙齿冻得战战兢兢的小黄豆。
齐淮知高冷地放下手机,没有解释的打算。
然后喜提高昌的电话狂想曲,一边还在通讯框里骚扰着他,哭喊着求他高抬贵手,不要误入歧途。
齐淮知被吵烦了,在第三十个电话响起的时候,终于接了。
高昌在电话里一阵鬼哭狼嚎,“我要和吴赫拼了啊啊啊啊啊啊。”
他还以为是吴赫将圈子里的小众癖好带到齐淮知的面前,气势汹汹地就要去找人算账。
齐淮知拦住他,“和吴赫无关,你别说。”
要是知道了,那个八卦的家伙肯定又去骚扰林简了。
“那怎么回事……”高昌隐约觉得不对,想着齐淮知又是买房子,又是买床的,“你最近是不是谈对象了?什么时候的事?哎呀你们小情侣真是着急上火,非得用这些东西干什么。”
齐淮知被小情侣三个字吹得身心舒畅,认了下来。
“谁啊,圈内的你跟我说说。”高昌问,脑子里闪过了一圈合作过的人,也没觉得哪个有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