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网骗顶流掉马后(120)
他伸手碰了碰林简的脸,娇气的眉毛就纠在一起,将他的手拍开。
嘟嘟囔囔地翻了个身。
齐淮知打消了将他弄醒的念头。
把人抱到了车上,甚至还在登山包里翻出了眼罩,给林简带上,又给他披了一件厚衣服。
林简昨天晚上是真的哭累了,前半段路坑坑洼洼,带动着车上下颠簸,他也没醒。
脑袋一歪,像小发动机似的,呼噜呼噜。
齐淮知随手播了一个电台,清晨的阳光慢慢地出来,伴着林简轻微的起伏和小小的呼噜。
就这样一路开回阿克斯。
回到小院的时候,还是静悄悄的。
齐淮知停了车,将睡得软乎的猫儿从车里抱出来,放到床上。
他时间掐得很好,八点四十。
还有二十来分钟开工,从这里走过去正好卡点到。
花了几分钟洗漱,又换了一身干活的衣服,早餐自然来不及吃了。
好在林简昨天买了不少干粮。
齐淮知打算拿一个馍,路上吃,打开袋子,却先看到了两个挨在一起的骆驼瓶子。
将瓶子也顺手拿了出来。
这两个瓶子都塞满了,小纸条被沙子压着,只能隐约看到一点白色的边角。
很不起眼,颜色都是土黄土黄的。
林简可不会喜欢这样的颜色。
袋子里贴着瓶子的地方,还放着一包丝带。
像一包糖果。
齐淮知拆开,从里面挑出一根嫩黄色的丝带,在林简的骆驼瓶上绑了一个蝴蝶结,又拿上他的那个瓶子。
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
林简睡个觉也不老实。
齐淮知将他放下来的时候明明盖好了被子,洗漱的功夫被子就飞了一半。
林简整个人横贯土炕,一只脚顶着左边的墙壁,另一只脚撑着右边,两只手臂摊开。
大字型,将土炕占为己有。
哪里是猫,明明是山大王。
齐淮知拧了下他的鼻子,轻轻地将许愿瓶放在他的枕头边。
玻璃瓶碰到一起,发出很轻的一声。
路途上颠簸都没有醒的人,却像被戳到尾巴似的,闭着眼睛,头一下就转向齐淮知的方向。
声音黏黏糊糊的,“齐哥,你要去上工了吗?”
“嗯。”
他点了点枕头旁边的骆驼瓶子,“许愿瓶放你枕头边了。”
林简“哦”了声,没在意。
齐淮知继续强调,“我的也交给你了,你记得检查检查。”
“知道了。”猫儿翻了个身。
齐淮知:“……”
他其实是想暗示林简打开看看的。
可这一会猫怎么也不上钩,窝在被子里,一个黑乎乎的圆脑袋对着他。
齐淮知拿他没法,替他掖好被子,准备走。
迈出去两步,有一股阻力在拦着他,再也走不了。
回头,一只手软乎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猫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齐哥,你把手抬起来。”
齐淮知不明所以,将手抬到他面前。
“凑近一点。”
“掌心竖起来。”
他照做,将手掌放在林简的脸前。
猫儿抓住他的手,两只手才能握住他的手,嘿嘿地看着他笑了一笑。
齐淮知下意识地跟着笑。
然后就看见那个圆乎乎的脑袋抬了起来,翘着眼尾的睫毛,撅着嘴巴贴到了他的掌心。
齐淮知先是感觉到手心湿润润的,像贴上了一个软糯的果肉。
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啵”。
又亮又响的,和过年放的摔炮。
林简在他的手掌心mua了好大一口。
亲完自己先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然后又伸出舌尖,在掌心边缘的伤口和水泡上轻轻地舔了下。
像小猫舔着毛。
明明困得没边了,一双眼睛迷蒙地瞪着,非常努力地瞪大,叽里咕噜地说:“我给你施了魔法哦,亲亲就不疼啦。”
齐淮知手心痒痒的,心也痒痒的,似乎有一万根羽毛在挠。
他不想去上工了。
恨不得立刻脱了衣服,抱着这个撒娇的坏家伙,把他吃掉。
喉结上下滚动,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齐淮知才勉强克制住他将林简一口吞掉的欲望。
把手凑过去,盖在猫脸上。
将林简压得脸颊肉都溢出来了,“再多来几个。”
他沉声,“宝宝,再亲亲。”
被毫不留情地拍开。
“没了哦,魔法已经用完了。”
林简屁股一翻,躲到另一边呼噜呼噜睡大觉去了。
齐淮知凑上去,说干了嘴,也没等来第二个亲亲。
只能遗憾地去上工。
但一到队伍里,就换上了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眉眼间的得意都藏不住,一脸的满足。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我有猫,猫特别粘我,哎呀,太幸福了,大家快来八卦的气息。
队里的汉子干活的时候没手机玩,也就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看到齐淮知这副模样,自然有人凑上去好奇。
打趣他像娶了媳妇似的。
旁边有人拉了一把,“别瞎说,大明星连个相好的都没有。”
齐淮知将铁锹铲下去,挖出沙子,倒在旁边,“嗯,没有相好。”
顿了下,漫不经心,“老婆倒是有一个。”
这句话将旁边的几人吓了好大一跳。
阿克斯是个小地方,有剧组来拍戏的大事情早就传遍了,齐淮知的身份他们也多少知道一点。
自然也讨论过他。
几人面面相觑。
网上不是都说他没对象吗?
队里有些没娶媳妇的汉子摸不着头脑,但又很羡慕,“真好,干了一天活,晚上回去被窝还是暖的。”
猫儿哪里会给他暖床。
每天都是坐在床边,等他把被子睡得热乎了,才肯进去。
进去后还要检查。
温度不合格,还不准他抱着睡觉。
但齐淮知才不会这么说。
他拎着铁锹,吹牛,“那是,我不回去,我老婆都不愿意睡觉的。”
给队里的汉子羡慕坏了,啧啧称奇。
齐淮知那个得意,干活都更有劲了。
林简还不知道一个上午过去,他在种植队里的形象已经被齐淮知编造成了一个乖乖巧巧的小媳妇。
一睁开,到了中午,太阳晒屁股。
伸了个懒腰,套上外套,打开门出去。
院子里没有人,熟练地溜到厨房,阿嬷正在准备中午的饭菜。
林简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给她打下手摘菜,随口问了一句,“阿蛮呢?”
“她?”阿嬷用菜叶子指向外头,“在外头看人家锻炼。”
林简还以为阿蛮是去找郭其明玩了。
那人虽然很古怪,但是对小孩倒是没什么不好的,逛街还给阿蛮买了吃的。
“一大早搞得闹哄哄的。”阿嬷摇摇头,“那小伙子,壮得和头牛似的。”
郭其明弱不禁风,还穿着西装的样子,哪里像牛了。
林简将最后一把菜叶子摘了,放进篮子里,“阿嬷,我去看看。”
才靠近院子门,就能听见阿蛮清脆的笑声,“喔!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林简走出去。
院外面很热闹。
阿蛮拍着手,高兴地围着一个肌肉壮汉跳。
阿克斯中午不冷,但也没有很热。
那个壮汉竟然光着膀子,下半身穿着灰色的运动裤。
肌肉一块一块的,像赤色的巨石,手里拎着斧头,一只脚踩在木墩上,木墩上有一块木头,脚边还有很多劈碎的木条。
林简脑袋上冒出个问号。
有病吧。
在沙漠劈柴。
空旷的院外突然平底炸开了一声雷。
壮汉大喝一声,恐怖的大臂举起斧头,青筋暴起,就要朝着一根木头狠狠地劈下去。
斧头在空气辟出破空的呼啸。
唬得林简眼皮一跳,赶紧冲上去,将凑热闹的阿蛮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