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网骗顶流掉马后(110)
那是一条很老的狗,无精打采的。
这只猫还偏偏坏心眼,对着狗头汪汪汪地叫唤。
一个人和狗玩得不亦乐乎。
有条狗,还有个小屁孩,倒是不用担心他在拍戏的时候林简无聊。
“不用,就这里吧。”齐淮知拍了板,走过去把闹心的猫领进了院子。
“想当小狗了?”
林简拍开他。
虽然穿冲锋衣的齐淮知很帅,那也不能叫他小狗。
工作人员得到了确认,就去敲主卧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阿嬷,包着头巾,走路还有些颤颤巍巍的,眼睛不太好,半眯着。
林简赶紧上去扶她。
“刘阿嬷,这就是要在您家借助的齐老师和他的助理,咱们之前说好的。”工作人员凑到她的耳边,大声地说。
阿嬷点点头,看了齐淮知一眼,又去看林简。
她眯起眼,突然不动了,停下来,扭头,盯着林简看。
林简被看得有些奇怪,正想说话,阿嬷又偏头。
看着他旁边的齐淮知,随意扫了眼,又转回来,继续盯着林简看。
“齐老师你们就先住着,我先走了。”工作人员要赶去安排别的事情,突然被拦住。
刘阿嬷带着口音,大声说:“不行不行,他们不能住这。”
工作人员:“不是说好了,钱都付了,怎么又不同意了?”
“就是不行。”阿嬷说着,竟然拿起扫帚就要赶人。
白发苍苍,但是身手诡异的好,一个七八十的老奶奶用扫帚追着工作人员满院子跑。
工作人员被撵得鸡飞狗跳,捂着屁股,“阿嬷!阿嬷,有话我们好好说。”
阿嬷呸了一声,凶巴巴的,“臭不要脸的!”
她追上去,冲着工作人员的皮鼓狠狠招呼,甚至还给了齐淮知一棍子。
“还骗我是两个大小伙子,你这要存心害我老婆子!”
“呸!”
林简着急地在旁边,也不敢上去拦,“阿嬷,您小心别摔着。”
阿嬷经过他,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和一个大男人睡在一起,这么多眼睛,传出去多不好听。”
工作人员捂着皮鼓,上蹿下跳,“是两个男的啊!”
阿嬷嘿了一声,指着林简,“胡说,这不是个小姑娘吗?”
?
林简迷茫地看着指向自己的手指。
工作人员和齐淮知都齐刷刷地看过来。
嘎吱一声,后面的门后冒出了一个流着鼻涕的小不点,扎着两个苹果辫子,手里抓着个黄黄的果子。
“我阿嬷说了,男孩子和我们女孩子不能随便睡觉,肚子会鼓起来的哦!”小不点声音响亮。
林简被闹了个大脸红,慌忙地摆手,“阿嬷,我是男孩子。”
“男的。”
阿嬷不信。
她老婆子虽然老花了,但又不瞎。
瞧瞧这张裹在帽子里的小脸,尖尖的下巴和甜甜的眼睛。白白净净的,像个福娃娃似的。
可和她们镇上那些泥猴子不一样。
“你看,我有喉结。”林简急得扒自己的衣服,伸长脖子杵到阿嬷跟前。
阿嬷凑上前,瞅了好几眼,还把林简的帽子掀开,摸了摸,“哎呦,还真是。”
“怎么白净得和小姑娘似的。”
林简不好意思,“您夸张了,这下我们可以住您这了吧。”
阿嬷立刻把扫把一扔,招呼他们进去,“老婆子给你们拿钥匙。”
工作人员在旁边大喘气,“得嘞,齐老师你们就住着,我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齐淮知颔首,跟上林简。
猫儿耳朵红红的,还在害羞刚刚闹出的乌龙。
他走到林简的身后,俯身,悄悄地喊了声“宝宝”。
林简被吓得登时回过头,手指竖在嘴巴,“嘘!”
齐淮知可是个没脸皮的,又缠着叫了好几声,眼神落下,直勾勾的。
明明隔着厚厚的衣服。
林简却还是觉得眼神似乎穿透,落到了他的肚子上。
他福至心灵,警惕地捂住肚子,瞪着他。
“你别乱来啊,我可不能生。”
第77章 囍
林简才不给齐淮知继续耍无赖的机会。
捂住耳朵,熟练地蹿到阿嬷身边,亲亲热热地叫着奶奶。
任凭他怎么晃悠,都不给一个眼神。
齐淮知遗憾地收回手,将院子里的五个行李箱挪到偏南的那间客房门前。
这间屋子是阿嬷留给她女儿和女婿的。但是他们在外务工,有快三年没回了。
阿克斯多风沙,里面已经积攒了厚厚一层灰。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就说好要自己打扫屋子。
剧组也是昨天才到,没来得及收拾,工作人员还问要不要派点人过来帮忙。
齐淮知给拒绝了。
打扫干活,还能和猫培养培养感情。
林简正好从阿嬷的主卧室里溜出来,手里还多了两件军大衣。
“阿嬷让我们打扫的时候换上这两件旧衣服,别把衣服弄脏了。”大衣的尺码是一样的,林简递了一件过去。
齐淮知披上军大衣。
衣服有些年头了,大衣的背上还有四五个打着黑布的补丁,缝缝补补,味道也不好闻。
他倒是无所谓,比这更艰苦的拍戏条件他也待过。
就是担心林简。
他回过头,林简圆咕隆咚地缩在军绿色的大衣里,手都看不见了。
哪里还有一点穿着冲锋衣,带着墨镜的神气样儿。
偏偏猫还不知道,神气地将手放在额头,竖起两根手指,点下额头,挥出去,“我帅不?”
齐淮知憋住笑,十分有情绪价值地竖起大拇指,“帅,像老虎一样。”
真假的?
林简有些兴奋地跑到屋子的窗前。
玻璃里倒映出一个圆咕隆咚的身影,还是灰扑扑的,大衣压到小腿,像矮脚企鹅似的!
林简脸唰地垮下去,怀疑人生。
十一厘米的差距有这么大吗?
齐淮知一穿,像山里的大老虎似的。他怎么和小媳妇一样。
呸呸呸。
林简赶紧摇头,把脑海里奇怪的念头甩出去,带上袖笼套,假装没有刚刚的耍帅,十分正经,“好了,齐哥我们打扫卫生吧。”
齐淮知用钥匙开了门,挡在他前面,“你先在门口待着,我扫了灰你再进去。”
嘿!
嫌弃他!
他可是很能干的好不好!
林简不服,抢先一步,从齐淮知旁边的空隙溜进去,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
险些被满屋子扑出来的灰淹没,“咳咳咳!”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齐淮知赶紧拎着猫的后脖子,将人丢到一边,“你别给我添乱。”
林简被熏了一顿,老实了。
终于不逞强,乖乖地“哦”了一声,整个人缩在军大衣里面,摇摇摆摆地走到房间的窗户下面蹲下去,手缩到袖子里。
过了十来分钟,房门才打开。
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
齐淮知军大衣落上厚厚一层灰,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头发也是,沾上好多白色的墙灰。
“你怎么变成老爷爷了。”林简赶紧替他把头上的灰拍了,又接了一盆水给他洗手。
齐淮知脱了大衣,站着不动,享受着猫儿的服务,还顺手将手指上的一点灰擦到了他的鼻子上。
“那我福气真好,有个这么年轻的老婆。”
林简给他拍灰的手一停,急急忙忙地回头,确认阿嬷还在卧室里,才松口气,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你…….你害不害臊!”
齐淮知将人搂到怀里,“这还只是说两句,晚上你不得羞死?”
林简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这会院子的门没关,阿嬷的房子门也没关,万一有个人进来,可就全部都看见了。
赶紧把齐淮知推开,“你别弄,让别人看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