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现代耽美>

KA(46)

作者:prove 时间:2025-09-19 12:04 标签:破镜重圆 HE 职业

  “我没有不满。”
  沈月生拍拍我的脸,说:“那你摆出这副表情给谁看?”
  他的脾气反复无常,现在这样很可能下一秒就会扇我。
  我换了副表情,努力不让他看出难过。
  他摸摸我的头,我抱住他,像以前一样蹭了蹭。
  “开心些。”他说。
  开心?
  变成这样,要如何开心?
  我知道金主哄我,我就不该任性,可我控制不住。
  他哄我,我不会开心;手掌触碰我的脸颊,我就下意识想躲;皮鞋踩在瓷砖,我的唇角就会疼……摔碎的杯子无法粘成原样,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我的心被巴掌扇碎,又被皮鞋踩得四分五裂,我们之间的地位差异无法抹去。
  其实我没必要这么窝囊,但每次想结束关系,话到嘴边都开不了口。
  他这样对我,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就像他说的,明知道不适合,及时止损就好了。
  或许,我只是在等一个说分手的契机。
  脱去西装革履,没了金钱与地位的差异,坦诚相见并没有让我感受到平等,反而觉着空虚。
  白花花的肉体像菜市场的猪肉,供金主挑选、宰割、索取。
  厚实的窗帘掩盖肮脏的交易,清冷的月光映出纠缠的身影,是两具被欲望吞噬的空壳。
  他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我为了业绩,我们各取所需,共同维持见不得光的脆弱关系。


第40章 .悬着的刀
  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的偶像剧,父亲问女儿:你跟他图什么?
  女儿说:图他对我好。
  当时觉着爱情能战胜一切,现在觉着无脑又幼稚。
  这个“好”体现在哪里?给钱、给地位、给人脉?如果能给,那确实对她好;如果给不了,那就是诈骗。
  我傻乎乎地揣着真心给沈月生,在他看来就是诈骗。
  他给了我金钱人脉,要的是肉体。
  身份地位对等,才会有相敬如宾的爱情;身份地位不等,畸形的情感不是爱情。
  其实我没立场谴责沈月生,他没带我出去见人,我也没把我们的关系跟我妈说,我们之间一直存在隔阂。
  我们从小矛盾到大矛盾,从满腔爱意到无尽空虚,沟通的频率越来越少,将无法说出口的话尽数宣泄到对方的身体里。
  头顶像是悬着把刀,我们在刀下不分昼夜地做,缠绵至死沉浸这刻。
  中场休息,沈月生靠在床头看电子书。
  我说:“不用防窥屏、我会看到你的隐私。”
  “我不是怕你看,而是不喜欢你干预我的私事。”沈月生说,“况且看三国志有什么好遮掩的?”
  我夹过他指间的香烟,吸了口,心情好了些。他看着我,眼睛似乎在说:能耐了,还会抽烟了。
  “以前不理解,抽烟费钱、易上瘾、对肺不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抽。”
  “现在理解了?”
  “也不理解。感觉很呛,不好抽。”我将烟还给他,“也不理解三国演义已经拍成电视剧了,为什么还要看书?”
  “看电视剧费时间,并且三国演义并非史实。”
  “可以看短视频啊。”
  “短视频都是带有主观意愿剪辑的内容,用碎片化的阐述侵蚀整块思考的时间。”沈月生吸了口烟,“我不会让垃圾娱乐麻痹思考,不能用战术上的勤奋,来掩盖战略上的懒惰。”
  战略。
  品胜能在短期内迅速发展,靠得是沈月生的教改战略。
  林奕然也总跟我讲完成业绩的战略,他们都讲战略。
  “我脑子笨,研究不明白战略,你们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说,“这一年,从你身上学到很多。”
  沈月生挑眉,“跟我学了腰杆硬、不说尊称、抽烟喝酒说脏话?”
  “这是次要。”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最主要的,是学会了压榨利益。”
  既然他只与我谈利益,那我就把利益压榨到最大化。
  沈月生那么高傲,倘若我提出终止关系,他一定会难过;我希望他厌烦我,快些给我个了结,这样他就不会难过。
  悬着的刀总要落下,我想让他杀了我。
  Q1完成任务,Q2升到KA顶级,销售任务与陈夕一样,都是50万毛利。
  我说:“这季度需要50万销售毛利,在保证其它客户正常回款的情况下,需要品胜出30万毛利。”
  沈月生挑眉,“品胜之前应该是不到10万毛利,你让我翻3倍?”
  “对。”
  “真不要脸。”
  我存心不想好,继续输出刺激他的话:“去年12月,品胜单月投放广告60万。所以季度投放180万,应该没什么问题。”
  沈月生近在咫尺的眉峰凸起,“之前是有美业课程招新,现在春招刚过,品胜没必要加大投入。”
  “不能加大投入,就不能再给返点。”我说,“广告公司不是渠道商,季度60万的消耗量,在业内不会给返点。”
  沈月反问,“你觉着亏了?”
  我咬紧后槽牙,破罐破摔道:“我想完成业绩,现在品胜的投入不足以让我完成业绩。”
  空气仿佛凝固,隔壁传来砸墙的噪音,大床变成了谈判桌,他的呼吸变重,眸中跳动着火,与发疯扇我前的神情如出一辙。
  我在他的唇上虔诚地印下临别吻。
  闭上眼,等刀落。
  淡淡的雪松香包裹着我,充斥着眷恋与不舍。
  微凉的手掌触碰我的脸颊,划过我的脖颈,突然掐住我的咽喉。
  沈月生双眼猩红面色狰狞可怖,仿若从地狱来的玉面修罗,手劲儿之大让我丝毫不怀疑他再用力些就会掐死我。我握住他的手,费力地喘气,抑制不住地干咳,被应激反应激出耳鸣,听不清他在吼什么。
  吼了几句,他松手了。
  楼下埋葬着绿萝的尸体,我的爱情在地底。
  我语无伦次地说着不过脑子的话、戳破他的心思、歇斯底里地求一个解脱,“我贱你更贱,都这样还是非我不可,你就是不舍得!”
  在事实面前,沈月生说不出否定的话,只能骂我打我扒光我。
  床板嘎吱作响,沈月生掐着我的脖子,说:“上/我。”
  “什……什么?”话题跨度太大,我怀疑听错。
  他的指甲嵌进我的脊背,吼道:“让你上/我!”
  我大脑短路,下意识服从命令,他不舍得扇我,就说狠话羞辱我,“逮到洞就钻的脏狗,真他妈恶心!”
  他疯了,我也疯了,我们在床上边做边辱骂对方。
  在污言秽语中众生平等,他不是高冷霸总,我也不是卑微销售,我们都变成畜生。
  登顶那刻,他说:“吻我。”
  我捞起满是脏污的他,贴近更脏的我,唾液混着血,在暗无天日的公寓相濡以沫。
  趁他睡着,我下床想跑,被他掐着脖子拖回去。
  他说:“继续。”
  我不知道我们会先饿死还是先累死,但我知道,如果不做就会被他掐死。
  做吧,很可能这轮之后、这辈子就再也做不了了。
  几轮过后,我将所有积蓄掏空,像条半死不活的狗。
  太阳升起又落,润滑剂空一个又一个,雪松香遮不住腥气。
  沈月生瘫在床上像条濒死的鱼。
  我将食指放在他的鼻下,还好、有气。
  “签合同。”他说,“180万的合同,发我。”
  这是第3次机会,本以为悬着的刀会落,没想到他又一次妥协。
  我难以置信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沈月生上一秒还算正常,下一秒就会发疯,他抓我挠我咬我,愤恨道:“再对我刨根问底就拔了你的舌头,别问我为什么,我他妈哪知道为什么!”
  他应该是察觉到了对我的情感,但无法与自己和解。
  高傲的他怎么能接受自己爱上卑贱的我?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
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