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装0(23)

　　但周围人的视线应该都是克制地往这边扫，看过陆音停几眼后，在触及林尘安冷漠的脸时，又快速惶恐地收回。
　　又惹林尘安生气了，陆音停想。
　　但他倒愿意相信上次林尘安说的婚礼不会取消——因为林尘安还愿意让他跟着一起回来。
　　上午被程昱深抱着时，陆音停看到林尘安冷淡看过来，似乎神色冷了点，扫过一眼后，就看向陆音停。
　　这时，程昱深也恰巧伸手放开他，笑了一下，“回去吧。”
　　陆音停顿了下，最后小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察觉，原来你一个人煎熬了那么久。
　　也对不起没法给出回应，大概又要让你伤心了。
　　程昱深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他，最后哄人似的，轻声说，“没关系，不是你的错，别道歉。”
　　他似乎想拍一拍陆音停的肩，让他别难过——陆音停总是很敏感，又太能共情，别人的伤心也能让他同步伤心。
　　可程昱深还是收回了手，只目送着他回到林尘安身边。
　　一路上，林尘安都没跟陆音停说一句话。
　　虽然他向来懒得说话，但在陆音停鼓起勇气，跟他搭话时，他也没有回应——往常就算没回答，也会看过来一眼，表示自己听到了。
　　而今倒也有看过来，只是目光很没温度。
　　一看就情绪不是很高。
　　陆音停大概只在林尘安没睡醒时，和跟自己有点矛盾时，见到林尘安这么冷漠的神情。
　　他低着头，默默想，林尘安应该不是嫉妒——他能缺什么呢，何必去嫉妒别人。而且林尘安看得上的东西也不多，更没必要。
　　大概只是对自己私人物品的一种占有欲而已。
　　林尘安的精神洁癖同样严重，他或许可以不爱陆音停，但也不喜欢陆音停跟别人有什么越界的接触。
　　以前他完全不关注陆音停，所以没什么表现。但现在亲眼看到，又即将步入婚姻关系，哪怕程昱深的拥抱非常克制，可也确实带着无法言说的感情。
　　陆音停下意识觉得抱歉和不安，可也已经发生，到如今，他大概只能寄希望于林尘安心情能好一点。
　　毕竟林尘安冷酷时，确实很令他伤心害怕。
　　但陆音停还是太不熟练了，又被林尘安用冷漠至极的态度对待，一个安抚的吻都无法索求。他哭湿了林尘安的衣服布料，……。
　　他无力地伏在林尘安的肩上，声音几乎是哭过后的抽噎，软得像水，“对不起，哥哥……”
　　陆音停颤着眼睫，湿润的泪水打湿睫毛和下眼睑，说，“……我好像弄不出来。”
　　他知道求饶大概也没用，林尘安不会让他中断，但大概率会放松一点要求。
　　腰上的手扣紧一点，陆音停以为林尘安是要施加一点力道，帮自己动得轻易一点。
　　下巴却被掐住，潮湿漂亮的脸被掰过去，林尘安单手扣着他的腰，看了他哭过的脸一秒，凑过些许，吝啬地施舍给他一个吻。
　　呼吸交错，陆音停怔愣片刻，随后乖巧顺从地搂着林尘安的脖子，习惯性地回吻，一颗不安的心也随着亲密的接吻慢慢回落，安定下来。
　　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几乎滑落到林尘安脸上。
　　林尘安没有给他抹眼泪，只是这个吻似乎变得更强势激烈，几乎要攫取他每一寸呼吸。


第20章
　　分开的时候，陆音停垂着眸，小声喘着气，气息湿潮，睫毛也几乎全湿。
　　林尘安手在他腰后上下滑了两下，把掉下去的裙子拉上些许，陆音停神色有点迷茫，似乎还没缓过来。
　　他极易留下痕迹的唇此时又显出点咬痕，隔着水雾，去看林尘安的表情。
　　他还是没弄出来。林尘安自制力极强，陆音停相信，只要林尘安不想，那自己大概得一直坐在他腿上，帮他解决。
　　陆音停腰都有点疼，却咬着唇，重新搂着林尘安，就要动作——
　　林尘安卡着他的半截腰，声音微哑，“下去。”
　　陆音停身体顿住，那一刻，先是有点懵，随后眼泪又泛上来。
　　林尘安是觉得他弄不出来，所以懒得再跟他继续么。
　　陆音停呼吸很乱，脸也潮红，却无比清醒地想，林尘安要是连机会都不愿意给，那大概是真的对他很失望。
　　“......我可以的，”陆音停有点难受地抿唇，第一次没听林尘安的话，就要往前动作。
　　林尘安掐着他侧腰陷进去一点的腰窝，知道陆音停大概又误会自己要冷落他，但也懒得解释。
　　他眸色很沉，盯着陆音停漂亮的脸，只是语气冷淡道，“弄不出就用嘴。”
　　按陆音停的力气和软绵绵的动作，林尘安觉得自己得再等个一小时，才能解决。
　　往常这种时候，林尘安大概会放弃让陆音停主动，而是自己帮他动。
　　可现在又不一样。
　　林尘安确实没什么嫉妒的情绪，如陆音停所想，他根本觉得没必要。
　　但态度也确实很冷，林尘安想，大概是严重的精神洁癖在发作。
　　能留下陆音停，本就部分跟对方对自己的迷恋和顺从有关——林尘安不觉得让自己舒心点，是什么性格弱点。
　　他只对陆音停偶尔有过主动的控制欲，但也没觉得就需要摒弃。既然这种控制欲都已经产生，林尘安觉得自己也算满意，那就没什么克服的必要。
　　林尘安向来是个随心的人，不爱向外投射主动的控制欲，是因为本来就懒得有。
　　不主动满足他要求的事物，他向来不会浪费一秒时间去实行控制，连情绪都懒得给。
　　可陆音停确实很让他满意。
　　在意识到之前，就已经产生一点控制欲望。
　　林尘安不是什么拧巴的人，他不会去遵守任何的行事准则，也从不关注有什么值得自己遵守的规则。因此对自己业已产生的欲望和情绪，很多时候都处于一种接受，并漠然的状态。
　　于是唯一的准则大概是，只要让他顺心就行——所以既然有了，那就接受。
　　反正向来重不到哪里去，只是他不想克制。
　　林尘安看着陆音停懵懂的脸，一个微弱的想法慢慢成型。
　　这张脸和这种柔软好欺负的性格，确实极其招男人，也极容易勾起人恶劣的想法。
　　陆音停怔了下，红润的唇微张，似乎在处理林尘安话里的信息。
　　最后，他抿紧饱满湿润的唇，想，原来林尘安也没有太生气。
　　至少愿意一次又一次给他机会。
　　林尘安的冷漠向来带着平和意味，大多数时候是性格使然。偶有的冷落也不算过分，短暂过后，就恢复原本的态度。
　　所以陆音停想，自己才总是迷恋。
　　林尘安给的伤害不深，也从不刻意，只是天然让他难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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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音停的腿是被粉丝夸过很多次的部位，细白修长，又笔直漂亮，偶尔露出一点皮肤，几乎是惹人犯罪的雪白。
　　那双腿此时却分开，呈一个跪坐的姿势，裸露着搭在昂贵地毯上。
　　......
　　林尘安微微皱了下眉，低头去看陆音停乖巧的脸。
　　只能看清一点，陆音停的长睫明显，悬空垂在白皙的皮肤上方，像是某种蝴蝶的羽翼，灵巧脆弱，又总是微颤。
　　他小声道歉，随后又握着，继续动作。
　　......
　　但大概是太多，陆音停退出来，下意识吞下去，却又难受地干呕。
　　他乖顺舔干净嘴上的乳白，扶着林尘安的腿，捂着唇，闭着眼睛，安静地缓着。
　　林尘安按着他的侧脸颊，冷淡道，“怀孕了？”
　　他主动开口以及开玩笑的次数极少，陆音停愣了下，随即又红起脸，小声说，“可我又怀不了。”
　　林尘安自然知道，放开手，没再回应。
　　事后的温存总是最安静的时刻，哪怕这样的温存次数其实极少。
　　陆音停趴在林尘安腿上——林尘安已经恢复衣冠整齐的冷淡模样，陆音停也换了件常服，静静看着林尘安工作。
　　很罕见的，不是在看文件或开会，林尘安打开某个软件，浏览着满屏幕的代码，偶尔还动手修改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