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爱症(42)
叶泊语不干,他浑身上下热得过分,一半是因为怀里有个人,另一半是臊的。
不想被向坞看见,他还是用力裹着人,鼻尖蹭到后颈,声音嗡嗡震动在那片肌肤上。
他说向坞这里有颗痣。
向坞肩膀微耸,克制着痒,也克制身体的敏感,
“泊语,你先别……”
“你应该让我删掉,对于来路不明的、对我有非分企图的人,都保持十万分警惕。”叶泊语说着又急了,“向坞,你到底有没有摆正自己现在的身份?”
向坞忍着笑,点点头,说:“对不起。”
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真诚。
“咱俩现在是男……男关系。”怕向坞给他纠错,叶泊语勉强改了个称呼。
“所以你也不能有。”叶泊语说。
没人再提这是假的。
向坞想,他该给方实然道歉。
他确实一再推远所有人,哪怕对方那么真诚地想要跟自己成为朋友。
他只懂得付出,却不懂得如何回应。
回应也很重要。
不过,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道歉的事,明天上班再说。
“泊语,是哥哥错了,可不可以原谅我?”
向坞说着。
趁叶泊语愣住,掰开对方的手臂,转过身来。
这一回,主动贴上前去。
作者有话说:
发生矛盾?没关系!叶泊语的嘴从来都不是摆设(墨镜)
第34章 狗不乐意
叶泊语被抵到墙壁上,还没反应过来,嘴唇被轻啄一下,向坞蹲下去。
其实早早就发现了,在小树林里,两个人相拥的热度就不正常,缓好久才平复下来。
向坞当时就在想,不亏是男大学生,火气如此旺盛。
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月光在湖面上投映出的影子,被搅浑了。
玩水变成危险行为。
向坞的唇镀上一层银白的月光,湿润地、黏腻地,被一轮弯月填得满满当当。
划船的人拨动船桨,在湖中心画圈,左右一个来回,最终停在中央。
向坞抬眼,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变迷离,咽下来不及吞的涎液。
“不用忍,可以的。”他一点点引导着。
叶泊语仰头喘息时,不可抑制地抓住他的头发。
他明明会游泳,却溺毙在着这片浅滩。
划船好累,手累,心累,向坞嘴巴麻木着,最终忍不住,扬着头问:“还没原谅我吗?”
那瞬间,叶泊语好像看到坐在石岩上歌唱的塞壬,用最优美的嗓音蛊惑人心。
他弯身,捧住向坞的脸,尽管极力克制,呼吸仍旧沉重,指腹蹭上向坞发红的唇,好软,一下陷进去了,抵着牙齿,舌尖尝到气息,更咸了。
终于,汗水抖落,落在向坞的面颊,向坞抬手抹掉了,那张长久平静的脸上有了潮红。
叶泊语靠着墙壁,也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样。
明明出力的是向坞,他作为搭船的那个占尽便宜,手臂上的青筋显露,胸口仍有一团燥热的火。
他去摸向坞的脸,同时凑近,被向坞躲开。
“别,脏。”向坞说。
叶泊语死死扣住他,“你嫌弃我?”
向坞:“?”
怎么会有这种解读。
但为了证明没有的事,还是让叶泊语亲了亲。
然后叶泊语说:“我帮你。”
被向坞制止了。
向坞一面保住自己的船桨,一面说:“不、不用了……你不会。”
闻言叶泊语又不爽,冷着张脸,“是啊,我是没有你擅长。”
大少爷又吃飞醋。
向坞摸向他刺刺的头发,“我看过的片子比较多。”
叶泊语一头扎进他怀里,客厅明明有沙发,俩人非要在地板上硬碰硬。
向坞靠在叶泊语的怀里,试图完成一次纾解。
没有让叶泊语看到,叶泊语却能感受到颈间的呼吸,视线里塌下的那截腰,偶尔轻盈地晃动。
他喉结滚了一滚,耳廓的热度逐渐增加,烫得惊人。
“哥,你好色。”叶泊语声音暗哑地开口。
向坞热得恍惚,没听清,抬起脑袋,露出脸,“嗯?”
脸颊被咬一口。
向坞懵。
余光瞥见半截红透的耳朵。
好像自己正在冒犯良家处男。
可,伺候人的明明是他啊。
“泊语,你还在生气吗?”向坞的声音时重时轻,像一根羽毛,浅浅刮过。
叶泊语整张脸红得厉害,哑着声音,偏过头说没有。
向坞不信,唇蹭在他凸起的喉结,叶泊语猛地往后退,后脑勺撞上墙壁,“砰”地一声响。
向坞的眼睛恢复一点清明,黑暗中眨了眨。
叶泊语有点想死。
“那不然我先……”向坞说着就想起来,自己回屋解决,刚起一半,又被捞回去。
叶泊语说不行,做事得有始有终。
那也不能是这种有始有终法吧?
向坞都惊了,因为刚才两个人之间还有空隙,他没察觉,现在完全没有了……男大学生的火气又过于旺盛。
向坞扭过头,“那你,还……吗?”
“别管我。”叶泊语强行把向坞的脸掰回去,不让他看自己,粗声粗气,“你做你的。”
这件事,在别人的注视下,未免艰难……然而抛开最开始的羞耻,这是最快速的解决方法。
因为那道灼热的视线,宛如实质般包裹。
叶泊语嗅到向坞身上的草木香,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不用我的沐浴露?”
向坞还迷糊着,闻言只会发含糊的单音。
好像小动物。
明明是比他大六岁的哥哥,可身高比他矮,体重比他轻,手也比他小。
叶泊语再次从背后环抱住向坞,像抱自己幼时的毛绒玩具,“一会儿试试我的沐浴露。”
向坞说:“好。”
叶泊语说:“我和你一块洗。”
“不好。”向坞还没完全迷糊。
“为什么不好?”叶泊语还在蹭蹭。
说起来,阿拉斯加快要从培训班回来了。
但不重要。
向坞随便编个理由:“我、我……年纪大了吃不消。”
叶泊语勉强信了,目送向坞进入洗手间。
过一会儿,叶泊语敲门,向坞停下花洒。
叶泊语:“明早和我一起跑步。”
向坞:“……泊语,你饶了哥哥吧。”
大学生精力充沛,社畜可就只有一条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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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闹铃响了,向坞猛地从床上弹射起来,想起冰箱里已经没有食材。
叶泊语比以往任何时候起的都早,向坞推开门,他已经在客厅沙发。
向坞更加愧疚,跟叶泊语说没准备早餐。
“那就出去吃啊。”叶泊语说着,十分自然地从沙发上起来,“你什么时候上班,来得及吗?”
向坞站在原地。
没有责怪。
也没有不耐烦。
对喔。
叶泊语不是其他那些人。
向坞一边点头回应,一边嘱咐:“你多拿一件外套,现在早晚凉。”
早餐在楼下吃小笼包,叶泊语问:“你这几天在家都吃什么?”
向坞一顿。
说谎,他是会的。
但面对叶泊语,不诚实的那一面,他想藏起来。
“饭团。”向坞说。
叶泊语抬起头,“你自己做的饭团?”
向坞眼神飘忽一下,平时发音标准,吐字清晰,现在声音被他压得扁如蚊子。
叶泊语挑眉,看向坞表演哑巴学舌。
叶泊语:“你这几天一直没开灶么?”
哎呀。
还是被猜到了。
向坞如实招来:“一个人的饭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