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仆人(111)
段顺当即连打十几个喷嚏,眼睛鼻子都呛红了,最后拎着温励驰两边衣领把脸整个闷在温励驰怀里才能正常呼吸。
洪医生的解释是,温励驰体内有更高浓度的信息素长期和他密切接触,所以他对温励驰皮肤表面释放的低浓度信息素产生了耐受。说完两手一摊,告诉他们,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以后出门戴口罩吧,普通的不行,就去买防毒面罩。
更高浓度的信息素……
段顺理解了一下,脸马上红了。
温励驰脸色变幻莫测,沉默不语。
办出院的时候,洪医生亲自送来一束花,象征健康的马蹄莲,洁白新鲜,段顺受宠若惊,马上把温励驰的岩蔷薇搁下,去接洪医生的花,连声道谢。他一时忘形,温励驰却瞧见了,当时没说什么,回去的车上,死活把花要抢回去,说他贪心,一个人抱两束花,也不嫌撑。
段顺哪肯,死死抱住岩蔷薇,脸凑过去往他脸上乱啄,诚恳道歉,说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被排山倒海的乱吻一通,温励驰倒是不争了,但依然摆个脸子。
段顺瞅他半天,瞧着不像是真生气,拈酸吃醋呢,就自顾自闻花,干脆不理他了。错过了台阶,温励驰脸上挂不住,拿乔半天,悄悄蹭到段顺旁边,赏赐似的给出一个可以把他哄好的建议。
段顺当时耳朵就红了,谴责地看他一眼,说:“你发情也挑个地方。”
温励驰心一横,“我不高兴,你脱不脱吧。”
段顺犹豫了一会儿,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深呼吸一口气,把花放到一边,咬着唇,扭过白皙纤长的颈子,趋避着温励驰跃跃欲试的如炬目光,伸手搭上他的肩膀,颤颤巍巍跨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抬屁股。”
段顺依言塌下腰,由肩到臀尖,划出一个柔韧的曲度。
温励驰的手从毛衣下头伸了进去。段顺感觉自己变成了个面团,被揉得极软极筋道以后,裤子被剥了下来。
皮肤接触到冷空气,段顺低低叫了一声,特辗转绵绵,温励驰几乎是立马起了反应,他隔着西裤,硬邦邦往上顶了顶,段顺喘起来,趴在他耳边嘀咕:“你这两天是不是也太……还没到月底呢,人家易感期都没你这样的。”
虽然是抱怨,简直跟夸奖差不多了。
“谁啊,你还见识过哪个alpha的易感期?”温励驰故意抓字眼。
段顺说:“我见过谁的你不知道?一个天天趴我身上哭不觉得丢人的。”
“仗着自己是beta,没完了……”温励驰的手掌起火了似的在段顺身上四处摸,手之所及,丝绸般的凉感,他把人一点点搓热,轻哼一声:“少欺负我们少数性别群体。发情,好,发情怎么了,不让alpha发情啊?有了你,老子天天过春天。”
掺了怨怼的情话怪不动听,但段顺十分往心里去的,甜甜地弯起眼睛笑了。
他高兴,温励驰也低促地笑了声,粘着他的唇轻吮几口,像吃果冻,“现在嫌我了,前几天不知道谁趁我洗澡脱光了衣服悄悄钻被子里求我干,做得少你也不满意,多了你还不满意,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段顺的嘴角马上撇下去,温励驰这人就不能惯,给个笑模样就蹬鼻子上脸欺负你。
他马上很不高兴,挣扎着要从那处硌人的地方下去。
“别动……再胡闹车要摇起来了,你儿子可就在后头车上看着呢。”温励驰只用一只手就牢牢钳制住他,另一只手抓着他细长白皙的手强行往某处伸,“拉链,对,解开,今天你自己试试,嗯?”
他们从来没在车上这样过,虽然有隔音板,段顺也仍然警戒不已,神经一兴奋,身体也跟着敏感,粘粘糊糊捣鼓一阵,温励驰还没使劲儿,他就捂着小腹央求了:“我想撒尿,怎么办,憋不住了。”
温励驰以为他编的,处罚似的,面无表情更大力。
段顺咬着牙,眼尾沁出泪花,有点抽泣的意思,又哀哀求他:“励驰哥哥,真的,真的,你放我下去,我想解手……”
“这才哪到哪……”说完,发现手底下的身体在发抖,温励驰脸色一变,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等会儿,别尿,车上没东西接。”
他们的行李都在后头的大车里,尿了连个裤子都没得换。
他马上把段顺从自己身上拔下来,轻柔地放到一边座位上,然后转头放下一点窗户看现在到哪儿了。
“马上到厕所了,乖啊,憋住。”温励驰着急地叩了两下隔音玻璃,按下通话键,“转道去安置小区,找个厕所停下来。”
段顺夹着腿,几乎不敢动,委屈地瞪一眼他,下巴颤抖着,死死咬住嘴巴。
一分钟后,车辆停在小区内的公共厕所。
温励驰扶着段顺下车,绕到车前方的时候,驾驶室门突然开了条缝。这可不兴让人看见,他眉毛一皱,眼疾手快推了回去。
萌小龙也担心,正要下车看情况,车门一下子被怼回来,被吓一跳,惊讶地隔着车窗看向他老板。
温励驰递过来警告的一眼,示意不用下来,高大的身躯遮掩着段顺的身体,搀着人进了厕所。
作者有话说:
下章完结。下下章放一些没来得及写进正文的小剧场。
第85章
两个人再出来,大太阳底下,萌小龙戴个墨镜,怪不羁的,正支着手在窗沿上跟个大爷唠嗑。
段顺的手被温励驰牵着,远远打量一眼,认出来了那是以前大屋的工人。他的脚步迟疑起来。
安置小区是温氏旗下某个地产公司所开发,住了很多以前大屋的老工人。无儿无女,没有劳动力的还可以申请廉租屋,租金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简直不值一提。
这个老人是omega,很有正义感,以前也指责过他,提议过把他告到omega保护联盟。
后来倒也没人来抓他。段顺想,可能是因为他离开得比较快,所以他们做罢了。
“怎么了?”温励驰低头问,他没瞧见那边的情景。
段顺抬头,讷讷地,正要作声,老人挎着个篮子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三步一跛,但脚步还挺快,走近了,先朝温励驰问好。
段顺悄悄往温励驰身后藏了藏,抬头瞧温励驰的神色,温励驰朝老人略点了点头,当回应,但那神色,挺陌生茫然,一瞧就知道他根本没认出来是谁。
“你是小段顺吧……”猝不及防,老人突然朝段顺转过来,定定看一眼,走来几步,篮子往他怀里一塞。
“啊。”段顺下意识伸手抱住,沉甸甸的竹编篮里头,装满了大小不一的鸡蛋,“您这是?”
他惊讶极了,陡然遇见故人,他心里不是不怕的,老人转向他的时候,他甚至沁出了一背冷汗,仿佛重新投身进泼天的辱骂浪潮中。
回过神来,他赶紧把篮子退回去,这鸡蛋,什么意思呢,他诚惶诚恐地,一点儿也拿不准,“哎,德叔,我不能要。”
“不值钱,家里土鸡下的蛋,”德叔不接,连连摆手推拒,“小萌说你做了大手术,身体没好全呢。听说你跟你那个相好,哎,不能这么说,跟那个omega打了官司……我们这些老的看着你长那么大,那时候也没帮你说句话……”表情看上去极后悔,也有点儿尴尬。
段顺和温励驰对视一眼,温励驰也略感惊诧,少顷,抬手安抚地在他背后拍了拍。段顺心情复杂,说不上高兴,当然了,更谈不上还恨。
太久了,人长大以后,总比小时候看得开些,他只能说现在的自己不想在意了,但五年前的那个他是怎么想,会怎么处理这个状况,他不知道。
众说纷纭的当初,连他自己也不明真相,又怎么能去责怪别人呢,大家都没错,好事是群居动物的天性,但他受到的伤害却又不是假的。
他只能沉默,因为他也不明白该不该替小段顺原谅当年的一切。
“算了,不说了,官司赢了就好……腺体手术可不是小事儿,好伤身体的。补补,多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