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痴情受摘下戒指后(58)
反正许落嘉对他的手机没兴趣,根本没有机会看到这个备注,他就心安理得地用了。
然而当着许落嘉,傅司年不敢嚣张得瑟,精挑细选了三个生煎包最最可爱的视频发过去。
【傅司年:生煎包性格很好,没有坏脾气,园里所有人都喜欢摸他。就是有一点不好,很馋。】
发完以后,傅司年小心翼翼地捧着手机等了好半天。
没回。
傅司年烦躁地盯着手机,心里想,还真屏蔽了他啊。
他不悦地把手机关掉,起身收拾东西,下班开车回家。
这其中,手机一直放在口袋里,别说新消息的声音提醒,就连一丝震动都没有。
回到车库,傅司年不死心地拿出来,刷了好几下。
可是就算他把手机屏幕都刷烂了,上天也不会恩赐他一条许落嘉的新信息。
*
晚上回到家,一进家门,家里安安静静地,没看到生煎包。
傅司年喊了一声:“生煎包,我回来了。”他脱掉西装外套,解掉腕表,换鞋,边喊边往客厅走,“生煎?”
拐角,就在阳台客厅阳台角落里看到了生煎包,一张脸皱巴巴的,耷拉着耳朵,眼神有点心虚。
傅司年:……
“你做坏事啦?”傅司年把生煎包拖出来。他低头看阳台上的多肉,那是许落嘉走之前养在书房的,一片生机勃勃,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傅司年蹲下|身,轻轻摸着生煎包的耳朵。
生煎包终于汪了一声,站起身,啪嗒啪嗒地往前走,傅司年跟着它。
一路来到书房,还没进书房,傅司年看见了情况,就感觉常年偏低的血压一阵上涌。
他走进书房,就看见许落嘉的杂志全部掉在地板上,有两三本被啃得乱七八糟的,缺角烂页。
他的脸色冷下来,回头,抬手掰开生煎的嘴巴,发现牙齿里面没有纸屑,仔细看,杂志虽然乱糟糟的,但是页还是在的,这个笨蛋没有吃纸。
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生煎包,生煎包低着头,呜呜几声,退开好几步。
傅司年收拾了一下惨状,拍视频给许落嘉告状:【这个笨蛋把我杂志全部撕掉了,它好笨。】
放下手机,教训了几下生煎包,然后拿起手机看,还是没回信息。
傅司年干脆坐在书房的木地板上,一边等回信一边刷手机,那个小号还没来得及注销。
一打开首页,就看到有人路透,是落嘉的老板请他们喝咖啡。
落嘉的老板看起来人好好,又帅,又温柔,而且对小宝又好,和小宝气场超级和谐温柔。
下面的评论更是不堪入目,乌烟瘴气,胡言乱语。
傅司年的眼睛眯起来,他就想不懂了,为什么他跟许落嘉,明显有证的,都没有西皮超话。
而许落嘉跟个衣冠禽兽闻一凡——竟然有西皮超话。
傅司年心里憋着一股烦躁和郁闷,恶向胆边生,拍了一段生煎包啃杂志的惨状的视频,上传到微博小号“饺子生煎爱落嘉”去。
文案:生煎包,这是你妈的杂志,不能啃,知道吗?【】【】
第47章
发完视频以后, 傅司年害怕又期待,一直捧着手机,下去遛狗的时候也不断刷着手机。
他一边心不在焉地摸着生煎包的狗头, 不断地开关飞行模式,点开许落嘉的对话框,看有没有新的消息提醒。
直到最后, 生煎包跑累了, 在草坪上趴着休息,圈着球球扒拉来扒拉去,傅司年仍然在执着地重复着刷手机的动作。
因为那段视频,网络上的其他人全都炸了, 甚至扒出了以往视频里,傅司年家里出现的各种许落嘉的代言,签名海报,站姐pb, 实体专辑等等。
网络上讨论得轰轰烈烈的:有人说许落嘉的素人老公是舔狗;有人说都是夫夫,家里有这些有什么奇怪的;有人骂素人老公是心机表,晒这些故意宣誓主权;有人骂许落嘉营销咖炒作;有人说他们俩早就分居了,夫夫个屁。
可是看了这么久, 最想有反应的那个人却悄无声息的。仿佛他费尽心思地闹出一点动静, 想取得那个人的一点点关注。
却终究是徒劳。
发小又来烦他, 他直接不回。
其实在网络上丢脸, 他并不介意。他心甘情愿低许落嘉一等啊,本来就是事实。
傅司年疲惫地叹了一口气,他一个人坐在长板木椅上, 头顶上有一束昏黄色的灯光垂下来, 照亮了椅子周围的一点光亮。除此之外, 周围一片黑暗。
他感觉到有一点寂寞。
也是,许落嘉连听他讲话都不想听,又怎么会主动打电话给他呢,就算是骂他,也懒得骂。
那片被路灯照亮的地方,由澄黄色变得灰暗,令他想起墓碑的尖角。一个人埋在地里,是不是也是这么寂寞。
傅司年摇摇欲坠地站起来,拍拍生煎包的脑袋,说:“回家吧。”
*
回到家以后,已经将近一点了。
原来不知不觉,捧着手机在那里等了这么久,杳无音信。
但是十一点和一点对傅司年来说都没有什么分别,不过是离黎明更近一点或者更远一点罢了。
他洗完澡,抱着生煎包说了一会话。
可是也许真的太累了,他将沙发上的一个白色毛绒抱枕当作了生煎包,轻声说了好多话,直到生煎包在旁边汪汪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傅司年怔愣片刻,盯着怀里的抱枕一会,然后视线淡淡地将抱枕放回原来的地方,再温柔地摸摸生煎包的脑袋,说:“晚安,落嘉。”
然后回房间,开电脑,桌子旁边放着一杯伏特加,静静地看许落嘉经纪公司发的vlog。
尽管碍眼的闻一凡偶尔入境也好,看在落嘉的份上,也稍微忍受一下吧。
他老婆真的很厉害,傅司年想。
他老婆写日记的时候,老是说他工作很认真很专注。其实许落嘉才更认真,而且从他眼睛里,能看到光芒和热爱。
看着看着,傅司年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反复地拉了一下进度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也不看看现在多少点,直接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私人医生:
“声带息肉做过手术有机率会复发是么?有什么症状。”
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医生两秒钟清醒过来,他详细地说了症状。
傅司年边皱着眉听,边去反复对比vlog里的许落嘉的动作。
落嘉偶尔皱着眉咳嗽,捂着喉咙的样子让他心脏一拧,焦虑又心痛。
他继续听着电话里医生的话,偶尔动笔记下一些东西。
“好的,谢谢。”傅司年对着电话说,“我知道你偶尔会在外面接活。我并不介意,但是我需要你的时候,档期要随时空出来。”
一把年纪的医生立刻绷直了背,擦着冷汗,说:“哎,是,傅总。”
其实他作为傅总的私人医生,薪酬是十分可观的。
可是他手痒。
读了这么几十年书,几十年的经验,来了傅家,傅总完全不生病。
他的才华没有施展的空间,所以才在外面偷偷地接活。
挂了电话以后,医生连觉也不睡了,爬下床,戴上眼睛,要是做准备工作。
傅司年把酒杯里最后一点酒喝光,站起身,想立刻飞到许落嘉的身边,抓他去医院复查做手术。
可是在三秒钟以后,他就冷静了下来,知道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傅司年拿出手机,犹豫着,挣扎着,哒哒哒敲了好大一段微信。
盯着看了好一会,最后又全部删掉了,一个字都不剩。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在许落嘉的世界里是透明的,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他无视。
他根本不想理我。傅司年想。
在许落嘉的眼里,自己是个唯利是图,不安好心的豺狼恶犬。
想到这里的时候,傅司年并不会感到痛。可能更痛的事情已经经历过了,或者是被伤害多了,被消耗光了,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他站起身,又去给自己倒了一点酒,脑子里慢慢地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许落嘉注意嗓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