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痴情受摘下戒指后(52)
看到许落嘉的时候,闻一凡收起杂志,从沙发上站起身,对落嘉说:“回来了?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再去吃饭。”
落嘉想到自己刚从殡仪馆回来,还是点点头,说:“那也行,你稍微等一下我,我很快的。抱歉啊。”
“没事。”闻一凡说,“下雨天出去也麻烦,要不我们不出去吃了,订餐回房间吃,你定的是套房吧?”
落嘉没什么意见,说:“是套房。”
然后两个人去坐电梯,边走边说,商量晚上吃什么,偶尔提几句落嘉工作资源的事情。
自从做了手术以后,落嘉休息了一段时间,娱乐圈总是更新迭代的很快,消失了一段时间,观众就会忘记你,资本也是。
落嘉的资源有点危险,正是因为这个,两个人才专门约了这一顿饭,悦姐待会就到。
闻一凡是个温文尔雅而略带冷幽默的人,讲话带着一点温柔的机锋。
落嘉听他讲话,忍不住总是笑,嘴角边露出一个纤巧的梨涡。
两个人沉迷在聊天当中,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人的眼睛一直瞟到他们身上,密切地关注着他们。
那个人正是傅司年的发小,从许落嘉走进酒店大堂开始,再到两个人见面,聊天,他都全程盯着。
离得有点远,听不太清,好像听到什么套洗澡,套,资源。
*
傅司年上车,调整了一下座位,把生煎包放好,生煎包很听话,乖乖地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眼睛看着窗外。
傅司年心想,要是它妈也这么听话就好了,不,不用这么安静和乖巧,打他骂他都好,只要最后肯乖乖跟他回家就可以了。
回到市中心,傅司年带生煎包去医院检查情况,发现它是个萨摩耶,身上的伤口基本都结痂了,缺了一块的耳朵也救不回来了。
除此之外身体还算健康,再带它去洗澡,洗干净了像个白白的小熊,耳朵那里粉扑扑地,又软和,傅司年也忍不住上手捏了一下。
傅司年对着洗干净的小熊拍张照片,“来,生煎,我们向领导汇报情况。”
按下发送,发给许落嘉。
然后又去宠物店给生煎买东西。
傅司年买东西向来不会手软,只要生煎路过,多看两眼,嗷嗷叫两声,傅司年就会顺手扫下购物车里,最后买了几乎三大购物袋,把生煎兴奋得在原地蹦圈,不断地扒拉着傅司年的西装裤。
傅司年蹲下,摸摸生煎的狗头,说:“高兴了?回家吧。我买得好像有点多了,下次要你妈在旁边看着才行。”
生煎吐着舌头朝他傻笑,尾巴摇得像个螺旋桨,好像还不想回家。
“对我没用,你得把这功夫留在许落嘉身上,好了,回家吧。”
把宠物用品全部搬上车的时候,傅司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眉头一皱,有点不悦。
发了好多信息给许落嘉,都没回一个。
有视频有照片还有文字。
期间包括决定给小狗取名字叫生煎包,生煎包去看医生,宠物医院好多人他有点不喜欢,生煎包身体健康,给生煎包买礼物,导购总是盯着他应该是认出他了,不过导购没打扰他,生煎包很高兴,一个鲨鱼狗窝一个树洞狗窝你猜生煎包喜欢哪个,生煎包扒拉他等等。
一个都没回。
是在忙,还是已读不回啊。
微信迟早应该出个已读功能,傅司年锁屏,把手机放到副驾驶上,生煎包好奇地看着手机,嗅嗅,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四个爪子立起来,坐在副驾驶上,露出他毛绒绒的肚皮和胸膛。
“别吃手机啊。”
傅司年转头叮嘱一句,开车回家。
回到宸泰以后,傅司年单手抱着狗准备下车,顺便拿手机,一摸,手机屏幕湿漉漉的,有一股尿味。
“……”
傅司年低头看着生煎。
生煎也看着他,无辜地睁大他的豆豆眼,笑眯眯地,汪了一句。
“……”
傅司年的气一松,也懒地跟个小狗计较了。
算了。
手机也不能直接扔掉,许落嘉如果发信息给他,新手机的通话记录是会被屏蔽掉一些的。
傅司年拿纸巾包着手机,抱着狗回家,把宠物用品全部堆在玄关,然后低头给许落嘉发信息告状:
【生煎包尿在我手机上了。我不会怎么教小狗。你还在B市吧,明天能不能来一趟宸泰,管管它。】
发完信息,傅司年摸摸生煎包的狗头,笑着说:“你等明天领导来管你。”
说着,转头看手机,就看到对话页面那里显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对不起,您还不是对方好友,请通过好友验证后再开启聊天。
傅司年的笑容僵在嘴角。
许落嘉把他微信直接删了?
正气得不打一出来,想打电话过去给许落嘉,就有人打电话给他了。
傅司年烦躁地接起来,语气冰冷:“说。”
“哥不得了了!有人要欺负许落嘉!!”
傅司年的眼神一冷,沉声道:“怎么回事?”
“也不能说欺负吧…司年我说了你别生气,也不能让你当冤大头啊!我…我在酒店看到了许落嘉,的确是许落嘉!!”
“他手里边拎着一把雨伞,我一眼就看出来是傅家的伞,许落嘉跟一个男的在一起,眉来眼去,郎情妾意的!那姘头的长得是人模人样,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做出这种下流事情,世风日下…!”
“说重点。”傅司年的指骨狠狠地凸起,额头上冒出两条青筋,眼神闪烁着冰冷的火。
“我没敢太靠近,反正那两人有说有笑的……我还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洗澡…,资源…套……”
傅司年一股邪火就窜上来了,重重地闭起双眼,两个字吐出来:“地址。”
“海丰酒店26楼!”
我说呢,没时间回他消息,原来是在忙啊,许落嘉。
傅司年瞬间挂了电话,他摸摸生煎包的狗头,眼神十分阴恻,然而语气依旧温柔,含着一点冷淡的微笑:
“宝宝你乖乖在家。”傅司年说着,抬起冰凉又深沉的眼眸,“可以探险,不要拆家,我去把你妈抓回来。”
那眼神和气场使得生煎包不敢动弹了,趴在地上,呜呜两句。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二和周四都好多事情,晚了一点,抱歉!!
第41章
整座城市被阴雨笼罩着, 灰蒙蒙的,一切好像都变得模糊,影影绰绰, 看不真切。
傅司年拿起车钥匙和手机就匆匆出门了,一路上,仿佛某种可能性已经变成了一只猛虎, 在后面追着傅司年的车。
傅司年把车开得飞快, 雨落在沥青路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傅司年的车飙过,水洼被撞碎,溅起来, 又猛地被泼到地上,“噗啦”一声,伴随着路人的咒骂,在这个雨天里此起彼伏。
一路就这样撞碎了无数个水洼, 车最后一个漂移,停在了海丰酒店的门口。
傅司年打开车门,打算下车的时候才发现没带伞。他冷着脸,熄掉车, 拔钥匙, 直接下车, 关车门的时候力气很大, 把门童都吓了一跳。
他身上还是穿着去殡仪馆的那套西装,沾了雨倒也没有很大关系,只是头发被淋湿了一些, 自然卷就冒出来了。
傅司年顶着那头圈圈的头发, 下车的时候, 站在海丰酒店的门口,驻足了两秒钟,抬头往上看。
他的个子十分高大,穿着名贵的西装,站在微雨里也不觉得落魄,只是眉宇间耷拉着悲伤,阴沉,愤怒……以及某种温顺。
门童壮着胆子,打起伞走过去,问:“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傅司年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他低头,礼貌地说:“不用,谢谢。”
又从西装内衬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卡,说:“去26楼。”
门童一看那卡,表情便更加恭谨拘谨了一些,在前面带着傅司年,掏出电梯卡,滴了一下26楼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