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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幕后黑手[无限](249)

作者:四海孤舟 时间:2025-07-27 18:03 标签:无限流 无CP 爽文 幻想空间 马甲文 异能 迪化流

  这是哪里?他怎么会在这儿?
  研究员A努力回想,他之前应该是在实验室对比一组数据,看着看着就熬到深夜,于是他就摘下眼镜,揉了揉干涩的双眼,趴在桌前休息……
  再然后,等他的意识再度清明,他就已经身处这个古怪的房间。
  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人把他带过来的?
  研究员A提起警惕,试图用通讯设备联系外界,未果;
  他又尝试神秘界的手段,但无论是绑定的游乐场系统,还是呼唤研究司司长的尊名,都没有得到回应。
  半晌后,研究员A不得不承认——他被困死在房间里了。
  既然无法得到外界的援助,研究员A只能把希望寄于自救,在四处转了一圈,他最终停在房间里的另一个角落。
  在角落里。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浑身被紧紧包裹在纯白束缚衣里,双手、双脚都被黑色牛皮带死死捆住,面部同样被布料覆盖,只露出一双神色茫然的眼睛。
  研究员A对这种束缚衣很熟悉,实验室里常常要用到一些人类或类人智慧生物作为实验体,为了确保他们可控,就需要用到这些特质的束缚衣。
  除了限制行动,这种衣服经受过神秘力量处理,还能限制异能的使用,让衣中人无法反抗、无法动弹、无法出声,甚至连自主进食和排泄都无法做到,只能依靠专用的营养液等设施维持生计。
  刚刚入职时,研究员A也曾对这些同类的遭遇感到本能的不适。
  但当他亲手处理掉一排排束缚衣里的人,剖开一具具身体来观察他们的内部器官变化,观察一串串人体实验数据来进行分析……
  看得多了,他也渐渐习以为常,生命似乎也就浓缩成一个渺小的数字。
  不仅是研究员A,其余研究员都是如此。
  在习惯把实验体当作耗材之后,他们甚至能笑着称呼实验体为“人牲”,和小白鼠没什么两样。
  研究员A谨慎地观察那个裹在束缚衣里的人一会儿,确认对方没有丝毫行动力,反倒松了一口气。
  ——这说明目前为止,对方无法对他造成威胁。
  在陌生未知的空间里,这毫无疑问是个好消息。
  研究员A走向正对面的唯一一扇金属门,门严丝合缝地镶嵌在墙体内部,周围没有任何输入密码或指纹的解锁屏,门上也没有锁扣或门把,似乎只能由某种程序决定是否开放。
  抬手捶了捶大门,金属门纹丝不动,“哐哐”的巨响在房间里颤动回响。
  “欢迎来到女巫之匣。”
  思索之际,一道含笑的女声从房间上空响起,使研究员A下意识抬头寻找声源。
  但整个房间的六面没有任何缝隙,也没有看见广播系统的影子……真正的与外界隔绝。
  只有那道声音,恍若直接降临在人们脑海深处,异常清晰。
  “想要离开这里,需要和我玩个游戏——”
  “每前进一个房间,你们都需要放弃一些什么,通往自由的大门只有在得到满足条件的供奉之后,才会敞开。”
  这个游戏,听起来简直像是与恶魔的交易。
  研究员A很容易联想到,说不定要割舍人体器官、乃至灵魂,才能争取离开这里的机会。
  反复咀嚼着神秘声音的话语,研究员A湛蓝的眼睛忽然一亮,试探地问:“但我的同伴,似乎没有行动或说话的能力?”
  “这是你们之间的问题。”
  女声回答,“你可以选择为他解开束缚,两人共同商议决定;也可以选择维持现状,由你担任与我交流、做出决策的话事人……规则没有对此限制。”
  研究员A的唇角忍不住上扬。
  那就说明,无论大门有多么严苛的要求,他都可以尽量让“同伴”付出代价,最大限度保全自己。
  反正只是人牲罢了,他漠然地想。
  “唔——唔唔唔!”
  角落里一直安静的人忽然开始剧烈挣扎,但也仅仅能做出一些轻微的动作。
  他一边惊恐地仰视着研究员A,飞速地眨动着充斥绝望的蓝眼睛,一边拼命摇头,像是要暗示研究员A什么。
  研究员A没有理睬,甚至踹了那人一脚,警告对方不要制造出噪音干扰他。
  只听墙外的人缓缓地,对研究员A宣布:
  “第一道门的要求是——”
  “随机献上你某一天的记忆,或者……一根你同伴的小手指。”


第174章
  一回生, 二回熟。
  在第八扇金属门前,研究员A娴熟地将部分人体组织抛进房间四周的水槽里。
  丝丝缕缕的猩红顿时在水里蔓延开来,那部分血肉在水面中摇摇晃晃地翻滚, 很快就沉入漆黑无光的水槽底部。
  这些房间内的水槽似乎是相通的,越是往前,水面就越是浑浊不堪,在灯光下泛着一层难以忽略的、不详的血色。
  槽壁边缘,还攒聚着一团团泡沫,泡沫里夹杂着细小的器官碎片, 甚至飘着一两片残破的指甲。
  研究员A捏起衣角,一边擦拭着手术刀上的血迹,一边庆幸地想:
  幸好, 他习惯性地随身藏一柄刀, 不然可不方便处理那个人牲。
  原本雪亮的刀刃, 哪怕被反复擦拭、冲洗,也仍然透出污浊的浅红——而当它映出研究员A的脸庞时, 仿佛他的双眼里也带着恶魔般的红光。
  起初他们面对的两道门, 提出的要求都并不严苛。
  第一道门,向通关者索要一天的记忆或一根小手指。
  研究员A怕之后的门提出“一双完整的手”这样的条件, 所以选择牺牲自己的一天记忆。
  然后他就发觉, 他完全不记得昨天都干了些什么, 仿佛那一天被彻彻底底抹去,不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任何痕迹!
  这让研究员A不禁想到, 要是大门再索要一年、十年的记忆……
  如果不断剥离舍弃,直到最后, 他还剩下什么?他还是原本的自己吗?
  就算能逃离这个鬼地方,他也会变成一个几十岁的无知“婴儿”, 又该怎么在组织和游乐场中立足?
  研究员A愈加意识到这个游戏的险恶之处,也更加抵触从自己身上获取贡品。
  因此,当第二扇门向研究员A索要名下的一半积分,或是同伴的三片指甲的时候……
  研究员A近乎毫不犹豫地,对困于束缚衣的同伴举起了刀。
  在动手时,他很快就代入了往常在实验室里的身份,把对方当作毫无人格主义、也无需怜悯的小白鼠。
  为了防止人牲挣脱束缚衣,给他们后续的“合作”带来麻烦,研究员A没有为同伴解开任何一道束缚,只在需要动刀的地方划了口子,熟练地切割、剥离、撕取。
  在拔下指甲的瞬间,研究员A与人牲仅露在外的眼睛对视了,那双眼睛布满血丝,似乎是痛苦得有些恍惚麻木。
  这是研究员A很熟悉的眼神。
  但与往常不同的是,人牲望向A的眼中居然没有多少痛恨,反而沉淀着浓郁的悲怆和绝望。
  就好像,研究员A不是手握主动权的加害者,而是处于和人牲相同的境地。
  一丝违和感闪过心头,研究员A的动作顿了顿,凝视着对方的双眼,忽地感到莫名的熟悉,仿佛他曾在某些时刻,面对过这双眼睛无数次……
  怔了怔,研究员A摇摇头,心想:
  这种熟悉感,难道是因为对方的眼睛和他的一样,都是明亮的蓝色?
  亦或者,对方是某个经过他之手的实验品?
  来来往往的实验体太多了,研究员A根本记不住,感到一丝熟悉但记不起来,那也情有可原。
  摇摇头,研究员A很快就把这些思绪抛到脑后。
  一旦开了个头,在之后的行程中,研究员A就更加没有负担地牺牲同行者了。
  第三道门前,研究员A割掉了同行者的舌头;
  第四道门前,他又剜去对方那双湛蓝的眼睛;
  然后是第五道,第六道,第七道……
  祭品一一被投入水槽,沉进望不到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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