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omega不要采(120)
S级异能——黑白颠倒。
段裴景跟陈权的位置瞬间转换,陈权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自己是怎么被调换位置的,空中飞速旋转而来的庞大钢铁零件就朝着他砸过来!
这要是被砸了个正着,就算是S级,没有肉体强化的异能,也得成一摊肉泥!
陈权冷汗跟疯了一样冒出来,双手奋力吊住一根还没来得及分崩离析的钢管。
高温下的钢管跟皮肤接触的瞬间顿时发出皮肉分离的“呲呲”声。
陈权脸部扭曲,强行忽视这钻心彻骨的痛感,几个翻身躲开火焰跟四散的重物。
“呼……呼……”
陈权颓然倒地,激战后的劫后余生让他控制不住地颤抖,被烫伤的双手难以遏制地痉挛着,血肉模糊的伤口黑红交加,十分可怖。
与之相反的段裴景非但一根头发丝都没掉,反而看着还相当的游刃有余。
陈权挣扎着爬起来,可爬到一半,后脑就被一个冰冷的事物给抵住了脑袋。
陈权心底发沉。
这是一把枪。
“……”他闭着眼,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
岂料身后的人没有开枪,问:“你老大谁?J还是布锐斯?老实交代。”
陈权:“……”
他磨了磨后槽牙,吐出一口带血的痰,冷笑:“你还不如杀了我得了。”
“他是皇帝你是妃子,你要为他坚守贞操?”段裴景诚恳道,“醒醒,大清已经亡了,就算你以身殉死也是当不上大内总管的。”
“……”
“Dusa知道的可比我多得多了。”陈权选择忍着,冷冷道,“你们上床的时候你不问?”
段裴景不动声色地把外套再往里裹了裹,恨不得把江馁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裹紧。
“倒反天罡了,这位嫌疑犯。”段裴景道,“法治社会,说话不要这么下流。”
“……”陈权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雨下的小了点,但冰冷的水滴顺着衣领子里灌,还是非常地不好受。
他微微抬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缓缓闭上了眼。
段裴景眯起眼。
正以为他预计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陈权说:“动手吧。”
“……”
段裴景扣住扳机的手指轻轻滑动,这种距离,对于异能者来说,就连指腹跟枪身摩擦的声音也能听得很清楚。
象征着死亡,在逐渐逼近。
一秒、两秒、三秒。
仍旧没有动静。
陈权睁开眼,皱着眉正打算催促的时候,头部忽然剧烈一痛。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两眼一黑,往侧边倒了过去。
头晕目眩间,还隐隐听见有人说:
“装什么非主流,小心我真宰了你。”
陈权:“……”
你、他妈的……
他没力气骂出口了,无力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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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评论,只能说,你们期待的马上要来了
第81章 我可以亲你吗
段裴景从大衣口袋随手掏出一个异能环,一边给对方上拷,一边思考着自己的道德底线是不是太高了。
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能够顾全大局,忍住不杀他。
段裴景很不爽,顺手一个巴掌,把昏迷中的陈权的下颌给打裂了。才抱着遗憾得不行的表情,带着江馁去了不远处的另一个房子。
这是个单层的小平层。
鸟不拉屎,连条像样的公路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会把房子建在这儿,不烂尾才怪。
段裴景暗暗吐槽。
江馁的体温越来越高,没有了桎梏的信息素就跟疯了似的疯狂往段裴景的腺体里钻。
空气中的气息一下子就变了味。
段裴景低估了S级等级的纯种omega的信息素带来的威力。
……我靠,真好闻。
他漫无目的地想着。
而刚刚用抑制剂强行压下去的发情期隐隐又有被勾起来的征兆。
他呼出一口热气,尽量放平心态,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冷静冷静,,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禁欲太久已经逼疯了。
……不能趁人之危。
否则江馁清醒过来怎么会放过你。
你俩还能有可能吗?
段裴景苦涩地想,扒开他的后衣领子。
纹身下那几根诡谲的黑色纹路就跟蛇一样,活跃在红到快要滴血的后颈上。筋络鼓突,跟活过来了似的,四散鼓动。
果不其然,跟上次的情况一样,甚至更加严重。
他从来没有听过发情期会变成这副模样。
段裴景看着这些筋络,思绪跟翻飞的书页般,飞速后退,最终停在了地下室的那本日志上。
上面详细记载了江馁发情期是如何一次次循环往复着靠自身免疫力撑过去,脱水、痉挛不断往复。
无人能够帮他。
只要试图触碰他的腺体,下场无非就跟段裴景第一次标记江馁的结果一样。
丧失基本意识?
【自愈】的副作用?
如果早几个月,段裴景可能不会这么觉得。
异能并不是什么病,早就有研究说明这是带动人类细胞的进化过程,强化肉体。
不可能出现这种几乎致命的副作用。
但自从【异变】的一概念出来,段裴景瞬间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固有认知,他的思维逻辑开始打碎重组。
异能是可以通过药剂强行拔高等级的。
异能是能通过手术进行移植的。
……段裴景抬手抚上那节皮肤上的黑红色筋络,感受着手下那诡异的触感,目光沉沉。
在触摸到的一瞬间,江馁敏感地感知到了肢体的触碰,小小挣扎了一下。
正当段裴景以为他要跟上次一样剧烈反抗时,江馁的动作却忽然渐渐缓慢下来。
段裴景就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悄悄松了口气。
“……段裴景。”
段裴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江馁,你醒了?”
“……”
说完这三个字后,就没了动静。
他仿佛用完了所有力气,意识非常不清醒,只小幅度地挣扎着。
段裴景神情缓缓凝重:“你别动,我帮你。”
……omega没有马上回答他,那节脆弱的脖颈还裸露在外,微张的灰蓝色的眼眸里蓄积着点晶莹剔透的生理泪水。
他眉头皱得很紧,脸颊连接耳后根的花就跟活过来了似的疯狂汲取着他身上的养分,脸色越发惨白。
段裴景想伸手去给他擦汗,手腕却被另一只纤瘦的手给强硬地攥住了。
“……”江馁眼尾连通耳根全部弥漫着不正常的潮红,唇色苍白,看起来脆弱得不行。他半恳求半强硬地推了推他,
“走。”
……又是这样。
段裴景低头看着他,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他想,
为什么会一直重复这句话呢。
第一次表白的时候是,现在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也是。
真麻烦。
他感觉自己被一根长长的丝线跟江馁串到了一起,对方随便一点什么举动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情绪。
段裴景觉得自己必须要解决掉这种摇摇欲坠的不确定因素了。
“江馁。”他手腕处使了个小巧劲,反手把那只手牢牢握在了自己的掌中,动作强硬,这个状态的江馁根本反抗不了。
江馁被这变故惊得神志都清醒了些,迷茫地瞪着眼前alpha。
“这是最后一次,之后,哥再也不会强迫你。”段裴景不轻不重地将粗糙的指腹按在他细腻的腺体周围,“你讨厌我吗?”
“…………”
暴雨过后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屋檐流淌下来,珠露雨帘,寂静的氛围汇聚在这座狭小而破烂的废弃小平层里。
段裴景发誓他打从出生起,除了出任务,就没待过这么破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