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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恐惧(66)

作者:北极小鲸鱼 时间:2023-04-11 11:06 标签:人鱼 天作之合 前世今生

  他尝到一嘴的铁锈腥味。
  眼泪从少年的眼眶里接连滑下,湿了整张脸颊。他看上去害怕极了,还在发颤,似乎是很怕弄疼了对方,一点一点的舔去伤口外渗的血迹。
  鳗人的眼神漠然,任由他动作。
  过了一会儿,路易把头抬起来,却只觉得脸颊一凉 -- 那是对方冰凉而锋利的蹼爪。
  少年的肌肤白皙而柔软;而人鱼的尖甲锋利,只轻轻一碰 -- 便会留下一道深而带血的伤痕。
  路易已经快要停止呼吸了。而下一刻,对方的蹼爪很快擦去了他湿润眼角不自觉滑下的眼泪。
  少年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对方还未作出什么反应,却只见另外一条鳗人也凑了过来 -- 他伤的不重,脸上有一道带血的划痕,只直直看着路易,眼神热切。剩下的三条鳗人舔伤口的动作顿时也停住了,都把头扭了过来,看着他们。
  路易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眼里噙着泪,只害怕地向后微微缩了一下;那鳗人只把脸又急切地扬了扬,很明显露出自己的伤口,目光期待。他似乎对少年的畏惧有些困惑;路易身侧面色冷漠的人鱼刚有驱赶的动作,年轻鳗人顿时发怒,气势汹汹露出獠牙 -- 但他下一刻又立马收回去了。路易慢慢爬过来一些,试探地伸出手来。
  年轻鳗人立马把少年整个抱在怀里,尖牙利齿全部收好,低头想要和他碰一碰鼻翼。路易缩在他怀里,小心翼翼抬头。
  剩下四条人鱼手上收拾自己的动作都停下了。那年轻鳗人喉咙呼呼作响,显然很享受对方的亲近,低头轻咬了一下少年的耳朵。路易缩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只怕做错了什么,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我错了,”少年小声无助道,“对不起,对不起… …”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又哭了起来。
  就在几天之前,路易在某一次出去透风的时候,在远远的一处看到了一艘船艇。少年还记得他当时的感受 -- 他开心的几乎要哭,奋力向对方挥舞双手,泣声大喊... ...
  那些人确实发现了他,但他并没有因此得救。路易被救上船后,只央求着军官带他离开——然而对方仅仅想要把他当作诱饵而已。
  这一次的经历让路易仍然心悸不止。而直到那些士官举枪射击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从没想过要让那些鳗人去死。或者说,乃至是一点的受伤..他都不忍心。
  可是他们强迫了自己吗?
  路易茫茫然。他不知道,也想不清楚,只是偶尔会感到一点不明所以的委屈。
  他从小就是这样:糊里糊涂的长大,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反而还会局促地给对方一个笑脸。他想不清楚很多事情,也没有胆量,无论是做什么事情,到最后总是搞砸在盈满泪水的眼眶里。
  他很想家。但实际上,他现在已经没有家了。幼时富足的生活就如一场梦:温柔的母亲,慈爱的父亲,照顾他的年长哥哥,还有可爱的小妹妹。清晨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亚麻布的早餐桌上:白润的梨,草莓,还有新鲜的蘑菇和鸡肉;红襟鸟在树上叫,被女仆打开窗户的动作惊飞;管家姆妈在房间里走动,唤孩子们起床… …
  随后的生活,却只如同从天顶笼罩而下的重重阴影。
  半夜房间里仍然点燃的蜡烛,父母时不时在转角处的长叹,仆人被一个一个地辞退… …家里的东西开始不见了。一开始只是吃饭的时候少了祖传的杯盏,银器;后来甚至连桌椅都要变卖。小妹妹吃不到水果了,大哥生了重病,母亲在暗处日日垂泪。
  少年把头埋在鳗人的胸膛上,把自己蜷起来。
  革命之后的事情他不愿意去想:一想就要难受,一想就要落泪。
  而在没有家之后,他是不可以轻易落泪的。
  也没有人会心疼他了:无论是被处死的父亲,还是染疾而去的母亲和哥哥,还有失足溺水的,他的小妹妹。
  过了这么久,路易本来以为自己都忘记了。
  他什么也不会,又笨又胆小;于是就只能小心翼翼地去讨别人喜欢:嘲笑他,欺负他,都可以——只是不要让他太痛,太难受。
  可是路易也渴望能有人对他好一点。
  对我好一点吧。
  我会很乖的。
  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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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番外 平行世界-1) 2)星际
  1
  塞缪尔回来的时候,铁门大开,但居然没人来迎接他。他阴沉着脸跨进大厅,大宅里所有人都装作一副没看他的样子,把头都唯唯诺诺低着。
  年轻的黑道养子直接上了楼,轻车熟路找到他想去的房间,扭门的时候居然轻轻一碰就‘吱呀’一声往里开了:这门根本就没关上。克里斯坐在床上,很慵懒的样子,松松睡袍下直接露出白生生大腿,修长指间夹着一根烟。
  “门关上。”他眯着眼睛抽了一口,在玻璃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示意道。塞缪尔把门反锁了,发出一声金属轻响,然后就开始利索地脱掉上衣。
  “啧。”
  克里斯手肘往后,把烟凑到唇边,又慢慢抽了一口。烟雾从他开合的唇间被吐出来,然后他侧头抬眼过来,斜斜撇了正往他床上爬的继子一眼。
  “没想到是你,” 他说,“六个都死了,就剩你一个。”
  塞缪尔很难得地勾了一点唇边,低声:“我命大。”
  克里斯挑了一挑眉,把松松系着的浴袍掀开一侧,在自己雪白臀胯上示意性质地打了一掌。
  “你是命大,”他道,“你还想干你妈。”
  塞缪尔喉间很明显地吞咽了一下。这不是他第一次和克里斯上床,但离上一次隔了整整三个月 -- 三个月,他每个白天每个晚上都辗转反侧,每个梦里都是他。
  克里斯的浴袍很快就被扯了下来。他里面什么都没穿,浑身赤裸被鲜活剥了出来,白皙皮肤上隐约透着一层薄红,还带着一点未干水印。年轻的黑道养子一时太过激动了,喉间发出一声含糊咆哮声,接着一口就咬在了青年的大腿外侧上。那架势活像是要把克里斯生吞活剥再吃下去,喘息粗重,把腿折开再一路亲舔吮咬到白生生的腿肉内侧,贪婪吮吸间 ‘啧’‘啧’有声,立刻留下几个不知轻重的牙印。
  克里斯吃痛,反手就甩了他一掌 -- 这一巴掌虽然力度不重,但也打得塞缪尔脸侧立刻红了。他眼睛也更红了,像是饿极了要吃人的野兽,牙都要从唇边露出来了。他咆哮一声,折住青年的手腕就把他反手压进床垫里,压着他,克里斯侧脸都陷进了柔软的羽毛枕头里。
  他在之前才洗完澡,亚麻金发梢有点湿漉漉地垂下来,散落在白皙肩头。塞缪尔一时又忍不住,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又咬又啃,急促地亲吮舔咬,滚烫鼻息直喷在青年脖颈处,让对方闷闷喘息也急促了起来。
  克里斯挣扎间,塞缪尔已经一手去胡乱摩挲床头柜里的润滑剂和套子;盖子发出 ’咔‘地一声被拧裂了:他太激动了,而且三个月没做有点生疏,三分之一的润滑剂都倒在克里斯陷下去的腰上,‘嘀嘀嗒嗒’地往下滑,隐没在股沟里。
  克里斯被凉得一哆嗦,立刻闷闷叫了一声;塞缪尔把剩下的半瓶捂在手里,一边捂一边目光不住在青年身上巡视,太过亢奋以至于不能长时间盯看一个地方,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眼放红光,简直像是看一块肉的饿狼。
  克里斯还被他反扣着手腕,膝盖跪在床上,不太能动弹。这个姿势有点不太舒服,但他喜欢带点粗暴性质的性爱,对方被他一手调教出来,也懂得什么叫做‘能让他兴奋起来’的力度。他已经有点湿了,乳尖和布料摩擦间带来轻微酥麻,声音也有点喘了起来。
  这边塞缪尔根本等不及戴套,也不太等得及捂热润滑液了:他矮下身去低头,直接掰开臀肉就开始急切地舔;鼻息滚烫打在敏感臀心,舔得克里斯直接高声叫了起来,撑在脸侧的手臂肌肉都在发抖,喘息急促不已。
  塞缪尔简直就像在吃他。
  2
  年轻的黑道养子第一次撞见他的养父和克里斯做爱的时候,是十五岁。当时克里斯坐在黑道教父的办公桌上,双腿打得很开,脖颈向后优美地仰着,唇齿间咬着修长手指的一节骨节,顺着下颌线往下,亮晶晶地湿了一丝银线。教父的手完全掌住了他的大腿,往外掰得更开,正在给他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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