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报恩(29)
“你们是都这么小吗?还是只有你不行啊?”一边玩一边还嘲笑它小。
这可就不能忍了,物种不同造成的差异能怪它吗?它就算把尾长加上都还没有喻恒的腿长,这要是屁股后面再缀两个硕大无比的蛋蛋,它还怕吓着别的狐狸呢!
第27章 少奶奶(三)
小狐狸不乐意自己的宝贝蛋蛋被他如此玩弄,就拿后蹄子蹬他,结果又被抓住了脚,这下它只能从自己两条后腿之间,看喻恒像没见过狐狸一样,一边惊叹它指缝里怎么有这么多白毛,一边把手指伸进毛里捏它脚上的肉\/球玩。
今天绝对能算得上它狐生最丢脸的一次了,出门吹风被那只肥猫按在地上打,伤了自尊心后还被卖山楂雪球的小贩勾出好几条街,又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闲人莫名打了它几棍子,还要拿网抓它,得亏它小短腿倒腾得快,不然就吃不上今晚这盘水煮鸡胸肉了。
它这样历尽千心回到了喻恒身边,一瞧见喻恒就忍不住激动地给他一个抱抱,结果相处了这么久,这家伙还是之前那个死德性——嫌它身上埋汰,愣是给它扔水桶里投了四五次,才肯抱它。
如果付出这些代价今晚就能睡在喻恒怀里,倒也值当,只是它觉得照现在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喻恒没玩够它是万万不可能吹灯的。
它越想心里越没底,干脆把脑袋一歪,尾巴也耷拉下去,完全不打算挣扎了,任由喻恒正着反着来回揉按它的肚子。
别说,还挺舒服的。
但它还没舒服够,就被抬着前蹄儿扔到被窝外面去了。
它翻身爬起来,看见喻恒眯着眼睛躺在它刚刚还在的地方,被子一盖感慨了句真舒服。
这下它可不干了,颠颠地从喻恒身上踩过去,扒着他的被子边歪着头看他,只听喻恒笑得很欠打地说道:“你躺的地方可真暖和。”
说完又伸手捏了捏它的小耳朵,“等我处理完宫里的糟烂事,就把你抓回来给我暖床吧。”
小狐狸心说它现在就能暖,还不是因为喻恒不放它进去,索性前蹄一伸,屁股一撅,尾巴一翘,刚准备来个哼唧二重唱,瞧见喻恒从被窝里掏出那把小短刀,对着屋里烛光的方向信手一挥,几处烛光自个儿便就着刀风熄灭了。
一时间,它对喻恒的被窝也就没那么大兴趣了。
娘哟,这人怎么睡觉还带刀。
*
有了挨打的教训,第二天小狐狸是哪都不敢跑了,跟在喻恒脚边转悠来转悠去,为了晚上还能上床,愣是把原本拖在地上的尾巴翘到自己背上去,省得尾巴沾了灰,喻恒又嫌弃它,只是苦了露在外面的屁股,被风吹得凉嗖嗖的。
近些年来动荡,喻恒在府里待着的日子着实不多,每天也是差不多的安排,用过早膳后便去练场搞搞破坏,砍一地的木屑出来,从前都是白指挥陪他练,如今白指挥不在了,就轮到木桩子们倒霉了。
中午小睡一会儿起来,美其名曰去书室学学兵法,其实连府里八岁小孩都晓得他大字不识一个,门一关,之后就是一顶一的人间香艳绝色,只不过今天下午的主角换成了一只狐狸。
知秋照例给他点上熏香,离去时还有点摸不清头脑,找来阿玉摸摸她是不是自己腰粗了,但事实证明没有,还瘦了一圈。
小狐狸还是第一次给喻恒干这档子事,而且是被骗过去的。
喻恒嘴上说着要送它东西,实际上却把它按在了桌子上,手指在它肚皮的毛发上划来划去,和昨晚给它按摩的手法不同,还有轻微的刺痛感。
觉着不舒服,它就扬起小脑袋去看,结果目睹了相当骇狐的一幕。
那把喻恒从不离手的短刀此时正在它肚子刮着毛。
它的毛发是有层次的,比如尾巴和后背上的比较长,尖儿比较硬,胸脯,肚子还有耳朵后面的毛就比价软,摸起来手感好,喻恒先从它肚子上挑了一堆毛出来,又拽过它的尾巴,弄了几根下来,最后连它的耳朵尖儿都没放过。
它生气了,倒不是因为舍不得那几根毛,那些也就相当于它一天的掉毛量,主要是喻恒从它身上取完毛,就把它扔到一边不管了,自顾自地给那几根用旧了的毛笔换新一波。
耳朵尖上的毛用来换勾线笔,尾巴上的可以做晕染,肚子上的那些毛太软了,有些不吃劲儿,于是就被喻恒团吧团吧扔到一边去,又把它抱过来接着揪毛。
这下它可明白过来,喻恒昨天怎么破天荒地摸了它那么久,敢情是在衡量哪里的毛做笔更顺滑。
把它小狐狸惹毛了的后果可不是多好的,要不是怕喻恒那把刀,它早在被抱着薅毛的时候就开始利用自己四条小短腿,上蹿下跳。
等到终于看着被它折腾了一地的由喻某人所著作的春宫图,小狐狸好不得意,但这份得意在它有一次被抓住了命运的后颈毛时,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书室里存了很多符合喻恒喜好的道具,他先翻出来一块纹金线的红布给小狐狸兜起来,还贴心地在它屁股后面开了一个洞,从洞里把它的尾巴掏出来,转头又拿了条不知何年何月御赐的黄金链,缠了小狐狸的半边脸。
在它身上折腾了一气还不够,末了,喻恒还弄来一堆烛台放到它的侧面,好像嫌太亮了,又拿了块黑布来遮遮光。
一切就绪之后,他就拿着用小狐狸的毛发制成的笔气定神闲到靠墙的椅子上落座,把画布挪到自个儿跟前儿来,开始他一天之中最热衷的环节。
只是……
“别动!我叫你别动!”
“你听不懂人话是吧?”
“爪子别乱挠。”
“再嘤嘤我揍你了!”
*
小狐狸的噩梦一直持续到连晁上门来,他进来的匆忙,推门时气息都没喘匀,可是一见到侧躺在床上叫的音儿都变了的小狐狸,就连呼吸都忘了。
喻恒瞥了他一眼,手上依旧没停笔,沉声道:“说。”
“人没了,被抢先了一步,我们到的时候屋里就被砸了个彻底,留下来的讯息里能用来追踪的不多,我们一条一条的排查了一边,但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连晁说着,视线忍不住往那只可怜的小狐狸身上瞥去。
“做的这么绝?”喻恒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用勾线的细毛笔,蘸了些杜鹃花红,在画卷上的白狐眼下挑了一笔。
“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说的这人在宫里了,他们把证据抹消的这么干净,显然也是知道咱们喻府十二暗卫的本事,而且同时也暴露了他自个儿,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人不多,肯定位高且权重,八成就是你那天说的那个禁卫军赵继没跑了,要我说明天刺客案公审,咱们找个机会把他给砍了吧。”
连晁觉得自己从推断到结论都很中肯,而且最重要的是符合喻恒的一贯行事风格,却不想这小少爷忽然操起了一副看破红尘的口吻,一边在画布上涂涂抹抹,一边慢吞吞地道:“砍砍杀杀……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倒不如直接把燕南百官全砍了,朝廷只余我一人。”
“……”连晁梗塞了半晌,“那大人您准备怎么办?”
“明天,”喻恒简单活动了一下脖子,“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你听到什么,你就站在我身后,就当我是个瘸子,什么都别说,什么表情也不要有。”
“你打算干什么?”
“嘘——”喻恒忽然竖起毛笔,贴进自己嘴唇,神经兮兮地道:“心愿这事,说出来就不灵了。”
连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里有几分视他若傻子的意思。
“还有事吗?”见他迟迟不退下,喻恒这才舍得把眼睛从画布上挪下来一会儿。
“我想和你道个歉,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连晁僵硬地道。
喻恒点点头,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就是上次在太后宫里,只有我和皇上在场的那时候……”连晁忽然别扭起来,“就、就你说你是断袖的时候,当时我反应有点激烈,但、但其实我不是,你懂吧,我不是反对你断袖,断袖也挺好,省得你祸害人家天真小姑娘,嗯……不,主要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说我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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