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家仙草又溜了[穿书](65)
叶梓稍稍隔开一些距离,声音温软:“子承,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顾晏心底一动,托起叶梓的后脑,低头吻下去。
“……操!”
一个声音忽然从二人身后响起,二人不约而同看过去。温熠衣袖挽起,手里还拎了个木桶,正站在院子外,也不知是要出去还是刚回来。
他脸上涨得通红,咬牙切齿道:“你们做什么去了?”
叶梓怔愣一下,转头看向顾晏,无声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这人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疯?
顾晏耸耸肩,显然也是一头雾水。
温熠在原地迟疑了好一会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才恶狠狠道:“穿好衣服再进来,里面还有女子!”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
叶梓:“……”
他这才低头看了看他与顾晏如今的模样。
他自己的外袍沾了水,正拿在手里,而顾晏的外袍,如今松松垮垮披在自己身上,偏偏他里衣的衣襟也解开了几颗。
怎么看都……像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叶梓的脸刷地红了。
第65章
二人此刻这样容易让人想歪的妆扮, 偏偏刚才还被温熠看见正在亲吻。
叶梓羞愧难当,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手忙脚乱地想把衣服解下来还给顾晏,却被后者拉住手腕拦下了。
叶梓红着脸道:“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让人家误会了。”
“误会就误会。”从温熠说出那句话起,顾晏就意识到那人想到了什么。不过他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何况一会儿二人进去将事情一说,误会自然迎刃而解。
可看见叶梓害羞的模样, 顾晏忍不住逗他:“我们已经成婚了, 阿梓,夫妻之间做那些事,不是很正常么?”
叶梓登时反驳道:“那也不能在光天化日……那也太、太不应该了!”
说到了这里,顾晏连忙顺杆爬:“也就是说,回家就可以么?”
叶梓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一直从脸红到了耳朵,艰难道:“那……那也不行。”
顾晏垂眸看他,逼问:“为何不行?”
“因为……因为……”叶梓羞得脑子发懵,已经不怎么运转了,他吞吞吐吐半晌, 混沌的大脑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 “因为你还在喝药,大夫不让!”
顾晏:“……”
还以为能顺势忽悠过去,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顾晏没再说什么,拉着叶梓进了院子。
刚走进去,就听见裴婉儿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传来:“哎呀, 说了只放三钱,你那都五钱了……不对不对,你这样会把火弄太大的,轻点扇……算了算了,还是让我来吧,笨手笨脚的。”
温熠正在为温芷煎药。
他出生起就是护国公之子,何时被人这般低看过。他侧身躲了下,避开裴婉儿的手,喝道:“我来,不就是煎药罢了,本将军还要你教吗?”
裴婉儿瞪了他一眼,道:“谁管你会不会了,我是怕你把药煎坏了,温姐姐吃不上药。”
温熠动作顿了顿,将手中的扇子递给她:“你来。”
裴婉儿在炉火前坐下,扬眉道:“好好学着点。”
温熠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转头就看到顾晏与叶梓走进来,还是那副衣冠不整的模样。
他正要发作,顾晏率先道:“方才我与阿梓游湖,遇见有人落水,他救人将衣服弄湿了。”
他没将五皇子的事情说出来。虽然现在温熠已与他们和解,可那人毕竟是护国公之子,与他们不是一条心。
得知真相,温熠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支支吾吾说了句什么,转头逃进温芷屋里。
“喂,你不看我煎药啦?”裴婉儿在身后叫他,温熠跟没听见似的,嘭的一声合上了门。
裴婉儿嘟囔一句:“这什么将军啊,冒冒失失笨手笨脚的……”
顾晏将叶梓压在炉火边烘干衣服,问:“婉儿姑娘,裴大夫已经走了?”
裴婉儿点点头:“兄长医馆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这几日都有我来照顾温姐姐,王爷不必担心。”
顾晏道:“如此也好,那就多谢婉儿姑娘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温姐姐人好,长得又漂亮,我喜欢与她待在一块。就是这温将军……”裴婉儿嫌弃地朝竹屋方向看了一眼,“什么都不会,还凶巴巴的。方才让他挑水干点活,刚出去就回来了,桶里一滴水也没有。”
顾晏与叶梓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
竹屋内没有换洗衣物,叶梓借炉火烤干了衣服,便要与顾晏离开。原本温熠也该与他们一道回去,可他死活不肯与二人同行,说着要再多陪温芷一会儿,打发二人赶紧离开。
常宁郡主的“尸身”在护国公副停灵三日,靖和帝特许她以公主之礼下葬。自此,常宁郡主就算是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温芷的事情妥善解决,温熠对叶梓的误会也已经解开,并答应了会帮他隐瞒他身份的秘密,二人总算是过上了几天安生日子。
五皇子落水的事情很快从宫里传了出来。
据说那日是贤妃与德妃去城外郊游,淑妃往日与贤妃关系要好,郊游这日淑妃恰好有事务在身,出不了宫。五皇子又极想去外面外,淑妃只得托贤妃照顾五皇子。
五皇子拉着个小太监去湖心钓鱼,没想到二人乘坐的小舟忽然漏水破裂,小太监拉着五皇子跳了湖,当场溺毙。五皇子命大,恰好遇见游湖的瑞王与瑞王妃,被瑞王妃救了下来。
淑妃得知消息,当场吓得晕了过去。好在五皇子只是略感风寒,病了小半个月,并未有任何损伤。
这日早晨,叶梓正在帮顾晏整理朝服。
顾晏先前病了一个月,又装病了几个月,对外一直宣称卧床不起。可在城外游湖顺道救了五皇子一经传出来,顾晏也不好再继续装病下去,那件事过了几天就照常上朝了。
叶梓送顾晏出府,独自回到房里。
他最近有些心事。
说起来,他的确许久没与顾晏亲近过。
他们之间最亲近的一次,应当是那日在行宫,顾晏以为他中了情药,想要帮他。
回想起那日的事情,叶梓像是还能感觉到到那人贴在自己身上,那般急切又凶狠的模样。他那时被顾晏吓坏了,根本顾不得其他,现在细想才觉得,那时虽然有些害怕,但也没有那么反感。
因此,在那日顾晏拐弯抹角向他提了一句之后,叶梓就将这事放进了心里。
叶梓以前曾听人说过,夫妇婚后若许久不亲近,感情就会慢慢变淡。双方由于房中空虚,还可能会去外面偷人。
后者叶梓倒不怎么担心,就是这前者……
顾晏一直待他很好,可是若他们始终这样下去,顾晏会不会对他有所微词?
再往后,会不会觉得他不解风情,就没那么喜欢他了呢?
秋棠和秋萝两小丫头进来奉茶,见叶梓支着下巴在桌案边发呆,秋棠笑道:“王妃这又是怎么了,王爷前脚才刚走,便又惦记上了?”
秋萝给叶梓添了茶水,也道:“王妃定然是不习惯了。前几个月王爷天天待在家里,没怎么离开过,可现在每日得上早朝,还得去宗府处理事务,下午才能回来。”
叶梓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我就是有些担心……”
秋棠问:“担心什么?”
叶梓没头没尾道:“担心他不喜欢我了。”
“怎么可能!”秋棠道,“王爷那么喜欢您呢,您怎么会这么想?”
秋萝也道:“是呀,王妃与王爷恩爱不移,心意相通,羡煞了好多人呢。”
叶梓抬眼看她们,低声道:“可人家不都说,夫妻间的感情总会淡下来么?而且……”
他抿了抿唇,不好将这种事情与两个小丫头提起,没再说下去。
秋棠道:“我看话本里说,夫妻间感情是会淡下来,所以需要些惊喜与刺激,让日子过得有滋味些。王妃要不要试一试?”
叶梓一时没听明白她话中的深意,问道:“应该怎么做?”
秋棠看了看叶梓,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道:“先前王爷生着病,王爷与王妃已经许久没有行房了吧。”
叶梓沉默一下,心道不是许久没有,是从来没有。
见叶梓不说话,秋棠又道:“这些事情得要的呀,这样才能让王爷越来越喜欢您,越来越离不开您。”
叶梓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微红:“可……可他还在喝药,大夫不让他那样……”
一直没插话的秋萝终于忍不住提点道:“王妃,有时候做亲近之事,可以不用对方出力的,您不然试着……主动些?”
秋棠点点头,立即接话道:“就是,主动些不就好了?”
叶梓瞠目结舌:“怎、怎么主动?”
这俩丫头都才十多岁的年纪,只会纸上谈兵,说不上什么经验,更没法向叶梓提建议。
秋棠思索一下,遗憾道:“先前不是有本王府艳记么,只可惜那本从第二册 起就一直买不到,不然或许还能参考参考呢。”
秋萝手一抖,故作镇定道:“你也知道那是话本,话本中的东西,怎么能当真呢?”
秋棠迟疑道:“可我觉着写得挺好呀,不能当真的么?”
“……当然不能!”
叶梓支着下巴出神地想着什么,没再注意听她们的对话。
王府艳记自第二册 起,每次售出时,顾晏都会派人将所有的书册都买回来。所以现在市面上,这本书早已供不应求,极难见到了。
在外人看来,这话本在外已成了绝世孤本,千金难求。
可只有叶梓知道,顾晏将那些话本买回来后,该销毁的销毁,只留下了几本,现在就放在书房里。
叶梓打发走了两名婢女,内心挣扎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悄无声息地摸进了书房。
顾晏喜欢用那话本逗叶梓玩,从没隐瞒过他藏话本的位置,叶梓踮起脚,在书架深处寻觅一会儿,很快就从书架深处掏出了那几本薄册子。
叶梓深吸一口气,本着学习的心态,翻开其中一本,认真起来。
他一边读着,一边支起耳朵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那话本里的描写大胆又放肆,叶梓很快读得面红耳赤。也不知过去多久,他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