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家仙草又溜了[穿书](19)
因此它没有看到,桥上那人走过来,一把攥住了抓着它的那孩童的手腕。
另一头,顾晏怕瑞太妃又出幺蛾子,陪着叶梓在街上逛了大半日,到了日暮才回了王府。刚进门,管家便迎了上来。
“王爷、王妃,您二位可算回来了,瑞太妃在堂屋等候多时了。”
顾晏太阳穴一跳,本能觉得没什么好事:“怎么?”
“瑞太妃请的大夫到了。”管家压低声音,“治您的隐疾。”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小雀这边是甜的呀,大家不要担心啦~
我真的是个甜文写手【真诚脸
第19章
这都什么事?!
叶梓欲哭无泪。
他就是随意找了个借口,谁知道瑞太妃这么上心,这才刚第二天就把大夫找来了。
这要让大夫一诊治,不什么都完了吗?
顾晏正要跟随管家往堂屋走,叶梓上前扯住了他的衣袖,小声道:“怎……怎么办呀?”
顾晏回眸看他一眼,露出一副谁让你昨日乱说话的无奈神情。
叶梓急得乱了分寸,胡乱道:“要不我装晕?我把那人轰出去?我……我豁出去了,反正绝不能让大夫给您诊治。”
顾晏无奈地笑了下,牵过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好了,别担心。”
“走一步看一步吧。”
堂屋内,一名白须白眉的老者悠悠呷着茶水,身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药童背着药箱,正襟危坐。老者与瑞太妃正闲聊着什么,管家领着顾晏与叶梓进了屋。
老者与小药童起身向顾晏行礼,瑞太妃一见顾晏,不满道:“你跑哪儿去了?出门连侍从也不带一个,想找你都找不见。”
顾晏还未回答,叶梓率先道:“母亲别怪他,是我请王爷陪我四处逛逛。我刚来,看什么都新鲜,这才……玩得久了些。”
瑞太妃神情缓和了些,没再说什么,而是指了指身旁的那老者:“这位贾大夫是为娘给你请来的,让他替你瞧瞧。”
老者目光落到顾晏身上,捋着胡须,声音浑厚爽朗:“王爷,老夫行医多年,专治这类阳虚隐疾,无论是何种起因,老夫保准能让您药到病除。”
叶梓藏在袖中的手攥紧了衣袖,低声道:“不、不用了吧……”
“怎么不用?”瑞太妃扫了他一眼,温声道,“我明白,你们这些孩子就是好面子,放心,今日之事贾大夫会咱们瑞王府保密。晏儿,你好好配合大夫,他要让你怎么治,你就怎么治。”
顾晏道:“是。”
诊治过程瑞太妃不便旁观,顾晏将大夫引到屋里,替他号脉。叶梓忐忑扫了眼紧跟身后的老管家,开口问:“贾大夫,这要怎么治呀?”
贾大夫顿了下,捋着胡须一笑:“这病症起因不同,根治之法亦不相同。有些人是因气血两亏,肾虚阳衰导致,这就得对症下药,食补药补即可。”
叶梓稍放心了些:“这……这还好。”
“不过嘛……”贾大夫一手扣住顾晏的脉象,悠悠道,“王爷并非如此。我观王爷脉象平和,并无阳虚之象。”
叶梓的心骤然提起来。
叶梓问:“……那是什么缘故?”
贾大夫不紧不慢道:“王妃莫急,此种情形亦有可能是血脉不通,精气逆行导致。老夫这儿有祖传的秘方,推拿针灸,万试万灵。”
“针灸??”叶梓满脸惊恐,“扎……扎那个地方?”
“正是。”
贾大夫说着,示意药童将药箱打开,取出一包牛皮制成的布袋。
布袋一展,明晃晃地亮出一排粗细不一、尖锐细长的银针。
叶梓看得腿都软了。
这要一针扎下去,好的也能给扎坏吧。
他下意识看向顾晏,后者垂眸不语,不知在想什么。贾大夫自顾自道:“请王妃去屋外等候,待老夫施了针,定还您一位生龙活虎的王爷。”
叶梓扑到顾晏面前,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贾大夫愣了下,笑道:“王妃莫要讳疾忌医,这病症治好,对您也有好处不是么?”
好个屁!
好的都让你治坏了。
管家也劝:“是啊王妃,您不也想让王爷尽快好起来么?”
叶梓急得口不择言:“我不,我就喜欢他这样!他好了我就不喜欢他了!”
“……”
叶梓的挣扎最终没起什么作用,被管家抓着衣领拎出了门。房门在叶梓面前缓缓合上,他心头不由生出一股悲怆。
好好的瑞亲王,就这样被他一句话搞成了废人。
完了。
都完了。
不过一炷香时间,房门重新打开,老者从屋内踏出来。
叶梓顾不上他,急匆匆进了屋,踏进房门时,还隐约听见那老者在向管家嘱咐这几日需得饮食清淡云云。
屋内烧着淡淡暖香,叶梓进了内室,一眼便看见躺在床帐内的人。
他掀开床帐,伸手就要往顾晏身下探。
顾晏一把擒住他的手腕:“你做什么?!”
叶梓眼眶微红:“我……让我看看你。”
顾晏:“……”
叶梓轻声道:“王爷,我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你……今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是废了,我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顾晏沉默了好一会儿,问:“你真想看?”
叶梓本来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想到顾晏都为了他受这么大罪,那点羞耻之心根本不算什么。他点点头,低声应了下。
顾晏松开手。
叶梓深吸一口气,扯松了顾晏的亵裤。
只看了一眼,叶梓登时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他仓惶缩手,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的……
顾晏嘶了声,咬牙:“你真想废了我?”
叶梓脸颊烧得发烫,不敢看他,浑浑噩噩问:“你……你那儿还能用?”
顾晏整理亵裤,瞪他一眼:“你要不试试?”
“不、不用了。”叶梓连连摇头。
那么大……试一下,得闹出人命的。
叶梓退到屏风旁,深呼吸几下清醒过来,问:“他没给你扎针?”
顾晏下床,睨了他一眼:“你以为他是谁?”
“是谁?”
二人说话间,贾大夫打发走了管家,回到屋内。关上门,他朝顾晏行了一礼:“王爷,都安排妥当了。”
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得清朗年轻。
叶梓眼睛瞪大:“裴戈?”
裴戈一笑:“正是草民。”
“还有我,还有我。”小药童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正是裴婉儿的声音。裴婉儿对裴戈得意道:“你看我的易容术不错吧?连王妃都没看出来呢。”
裴戈喝止道:“婉儿,别胡闹。”
顾晏道:“此番多谢二位,我一会儿便派人送二位离开。”
“不必了,小事一桩,我们兄妹自行回去便可。”
顾晏没再多言,裴戈带着裴婉儿离开王府。
出了王府,裴婉儿亲昵地搂着裴戈的脖子,纳闷:“兄长,你说王爷为何要撒这种谎,他们明明都成婚了……”
“婉儿,”裴戈打断她,“有些事情不可深究,小心惹祸上身。”
裴婉儿嘟了嘟嘴,道:“那你呢,我方才可看见了,你给管家塞了个药方,这可不是王爷的吩咐吧。”她顿了下,轻笑:“……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裴戈扫了她一眼:“你这个小丫头,懂得还真多。”
“兄长,到底为什么嘛?”
“别多问。”二人朝医馆方向走去,裴戈轻声道,“这事要是成了,王爷得来感谢咱们。”
小灰雀自柔软温暖的软垫上醒来,水灵灵的眼珠转了转,刚想飞起来,却感觉右侧翅膀传来尖锐的疼痛。
“别乱动。”一只手落到它脑袋上,轻轻抚摸一下,“你翅膀骨折了。”
小灰雀仰起头,看见了自己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那双眼睛。
是他救了它吗?
它的翅膀被小竹片固定着,上过了药,包着一层柔软的绸布。随着意识逐渐清醒,翅膀的疼痛越发清晰。
小灰雀委屈地呜咽一声,眼睛里盛满了水雾,用脑袋蹭顾晅的手指:“我好疼啊……”
顾晅将它捧到手心里,举到面前,神情还是淡淡的。他听不懂这小鸟叽叽喳喳在说什么,却本能觉得它应当是在喊疼。
顾晅伸手抚摸着小灰雀的羽毛,端详它好一会儿,问:“你是不是最近一直在我寝宫外徘徊的那只麻雀?”
小灰雀一双眼懵懂地看他,静静装傻。
顾晅没得到回应,叹了口气,将它放回到软垫上。软垫上摆了个精致的小碟,里面放了些黍米稻谷和细碎的肉末。
小灰雀饿坏了,立即大口啄食起来。
顾晅淡淡道:“吃点东西,一会儿你便走吧。”
小灰雀抬头看他,可怜兮兮地冲他叫了一声。
顾晅起身走到桌边:“撒娇也没用,我不会养你的。”
“怎么这样啊……”小灰雀低低地叫了声,抵不过肚子饿,食之无味地吃光了小碟里的食物。
小灰雀咽下最后一口食物,顾晅已经在一旁的书桌前坐下,认真捧着本书阅读。小灰雀心一横跳下软垫,扑腾着没受伤的翅膀朝他的方向飞过去。
骨折的翅膀动不了,没法保持平衡,小灰雀身子一歪,险些滚下桌子。
顾晅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捞起来。
顾晅把它放在书桌上,道:“吃完了?我叫人带你出去。来人。”
一个小太监很快跑进来,顾晅吩咐:“把这鸟送出宫去,再给它安个窝。”
小太监应了声,就要上前来抓小灰雀。
小灰雀躲开小太监的手,在书桌上蹦蹦跳跳,跳到顾晅手心里,用脑袋蹭他:“不要赶我走呀。”
“你……”
小太监见状,笑了笑:“三殿下,这小鸟像是很喜欢您呢。您辛苦将它带回来,又亲自替它清洗包扎,就这么送走了多可惜啊。”
顾晅看了他一眼,低头将目光落到小灰雀身上:“你想留在我这儿?”
“想!”小灰雀怕他听不明白,更加殷切地蹭着他的手指,还试图用完好的一半翅膀抱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