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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22)

作者:封玖 时间:2019-05-04 11:58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穿书 爽文

  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送书,容奚已经习以为常。
  “多谢夫子。”
  归宅后,宅中极为安静。
  刘子实去县城学武,容连于书房读书。容奚闲来无事,便取几枚镜片、白纸,至院中阳光处,且唤来刘和。
  自玻璃制出之后,他又亲自打磨出凹凸透镜。
  上次马蹄铁之事,令他想起书中后续发展。
  虽大魏实力不俗,然北方强敌虎视眈眈,终年犯边。主角梁司文随父出征,不慎陷入敌军包围,后被秦郡王拼死救出。
  梁司文活了下来,秦恪却不治身亡。
  大魏战神之死,致魏军士气低迷,被北蛮强敌攻取边城。梁司文悲痛之下,急速成长,历经艰险,方领军夺回边城,成为大魏新的悍将。
  虽与秦恪未有深交,然这般人物身死,到底令人遗憾。容奚自知一人之力,无法匹敌,可也想献出一份心意。
  “郎君,您要做什么?”刘和见他拿玻璃对着阳光照,经上下移动,终于在纸上落下一亮点。
  “刘翁,取尺测距。”容奚仔细吩咐。
  刘和依言测出距离,容奚记下,又换一镜。
  如此反复,数据皆被记录于纸。
  完毕后,他以笔描绘,遂携图纸,乘车至姜氏铁铺,见姜卫平,说明来意。
  姜卫平自不会拒绝,也不问作何用处,只言三日后可成。
  是时,容连收到一封信,来自盛京。
  看信封笔迹,必是梁弟。
  他远至临溪,一为读书,二则为躲避梁司文。然不过静心几日,方才见信时,却激动非常。
  离京之时,未与梁弟道别,也不知他信中可有埋怨自己?
  “二郎君,您不拆信瞧瞧?”洗砚见他沉默不动,不禁问道。
  容连置信于案角,似不欲看信。洗砚观他神思不属,怕打搅到他,遂离屋关门。
  反正如今有玻璃窗,关门后书房依旧亮堂。
  及他离后,容连手捧书册,却根本无心读书,余光落在信上,心里像猫爪挠似的,被它勾去了心魂。
  半晌,他终憋不住,伸手展信。
  本以为会是一番抱怨之言,未料竟关乎容府。他细细观之,越往后,心中越发沉冷,双手微微颤抖。
  原来阿兄欺辱梁弟,是因四郎威胁之故!
  当日他没去宴席,后得闻消息,归家见阿兄鼻青脸肿,以为是梁弟怒极之下,教训所致。
  未料,竟是四郎不顾手足之情,以暴力和遗物逼迫阿兄做出那等恶事。
  梁弟被牵连,最为无辜。阿兄受威胁恐吓,后被遣至临溪,虽非君子所为,然情有可原。
  四郎方为首恶!
  思及阿兄数月来遭受的污蔑,被抢夺生母遗物的哀痛,容连心中顿如岩浆翻涌,自责痛惜至极。
  他猛然起身,冲出屋外,就要去寻容奚。
  恰逢容奚归宅,两人相遇,容连顿时拦住容奚去路。
  “二弟?”
  先前清高自傲之态消逝不见,容连抿唇不语。他重新细细打量容奚,见他神情悠然宽和,目光清澈温柔,哪有半点猥琐狎昵之态?
  为何之前阿兄解释,却无人相信呢?或者说,无人愿意给阿兄解释的机会。
  他手握书信,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弟为此前之偏见,郑重向阿兄道歉。司文已于信中言明,阿兄是受四郎所迫,方行那等事情。”
  见容奚神色微讶,他继续道:“家中未听阿兄申辩之言,与外人同斥阿兄,弟深感惭愧。”
  容奚终于知晓他话中之意,正色道:“二弟言重。当日你赠银之情,我铭记于心。”
  若非容连,就凭容尚书只予他一箱书,原身也到不了临溪。
  容连听闻,心中愈发沉冷。阿兄仅提及自己,未言阿耶母亲等人半句,是否已然生怨?
  “阿兄此前雇冯工运送玻璃至盛京,是送往何处?”容连忽轻声询问。
  事到如今,他已不再天真。
  “二弟,”容奚浅叹一声,“你自当安心读书,后宅诸事污耳。你不得见,阿耶亦不得见。唯身处其中,方觉如入冰窖,令人心寒。”
  他所言是为原身叫屈。
  话虽未尽,容连却已明其意,顿时怔然原地。
  阿兄已与家中离心,这可如何是好?直到此时,他方知晓,阿耶是如何偏心。
  若梁弟信中所言为实,仅凭阿耶当日未提及阿兄半句,他就已知晓,阿耶并未将阿兄放于心上。
  阿耶时常为阿兄生气,非因担忧阿兄,而是因阿兄丢了容府脸面。
  容奚见他神色震颤,能猜出几分他心中所想。思及日后容连命运,他不禁暗叹一声。
  虽为重臣,却因悖伦之情,被容尚书痛斥出府,断绝父子关系。
  直到那时,容连方明白,在容尚书心中,容府颜面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容奚伸手拍其肩,郑重道:“二弟不必忧心于我,当尽心读书,不为光耀门楣,而为自己。”
  “为自己……”容连眸光颤动。
  见他依旧懵懂,容奚决定表示支持:“你科举入仕,若他日掌握权柄,又何惧他人妄言?你是否娶妻,想与谁在一起,与他人又有何干?”
  “阿兄!”容连闻言震惊。
  阿兄是何意?莫非他知晓自己心意?不可能,他从未与旁人谈及,阿兄怎会知晓?
  怎料容奚忽凑近他,“人生苦短,凡事当尽力争取,方不留遗憾。且梁小郎君日后定奔赴战场,沙场刀箭无眼,你需珍惜才行。”
  容连:“……”
  见他半天不敢言语,容奚微笑鼓励,兀自回屋。
  徒留容连一人,傻傻立于院中,心中如翻江倒海,几近失语。
  三日后,容奚至姜氏铁铺取器。
  胡玉林得闻,从玻璃窑炉兴冲冲赶来,“大郎,听说你又造新器,我来瞧瞧。”
  “尚未完成,玄石兄稍待。”容奚答后,依原理装置物镜与目镜。
  虽简陋,但也可望远。
  望远镜于他而言虽不稀奇,日常也无甚妙用,但若用于战事,当为一大助力。
  稍候且去寻冯山,让他将望远镜送去盛京郡王府。
  他正想着,却听胡玉林道:“我听衙门里的人说,新任县尉即将到任,且圣人令秦郡王,领工部数人,将至濛山学习匠人技艺,哈哈。”
  濛山不过偏远县城,能经圣人之口,胡玉林与有荣焉。
  容奚闻言微顿,后唇角浅扬。
  既如此,他便不用去寻冯山。
第27章
濛山县城外, 县令沈谊,携衙内众吏, 于城门口迎风而立。
  寒风吹拂而过, 众人瑟瑟发抖。
  不久, 一行车马由远及近,沈谊顿时面色肃然, 昂首挺立,目视前方。
  一人高坐马背, 着玄色常服,玉冠束发,面容俊美,只神色冷峻寒冽, 冲淡几分姝色, 却更彰显天家贵仪。
  秦郡王之母,为先帝亲姐,与当今圣上乃表亲, 身具皇家血脉,贵气威仪自非常人可比。
  只令人诧异的是,其身旁除一骑马随侍外,还牵一匹神骏, 其色为白,与他自身赤色神骏, 不分上下。
  为何要牵一匹多余的马?沈谊不懂秦恪心思,也不敢多问, 连忙领众吏躬身行礼,以示尊敬。
  除秦郡王外,身后还有几辆马车,其内均为工部官员。
  街市被衙门皂隶清道,百姓偷摸躲在家中窥探,见郡王风姿,顿被俘获。
  谁能想,大魏战神竟如此美姿仪呢?
  至县衙,沈谊长舒一口气。虽此前他曾历秦郡王在县衙抓捕曹县尉一事,然当时不比现在。
  当时是秘密进行,如今却是仪仗整齐森严。
  “郡王,诸位上官,请入座。”沈谊头一次见数位京官,颇有几分拘谨。
  几人依次入座,秦恪为上首。
  “圣上此次令我等至濛山,是为学习匠人技艺。”秦恪浅饮一口茶水,“沈明府应知玻璃窑炉在何处,我等欲往观之。”
  沈谊问:“郡王及诸位上官舟车劳顿,不如明日再去?”
  现快及申时,晚膳将至,窑工也都归家,窑炉无人,没有前去的必要。
  工部数人颔首,均看向秦恪。
  秦恪忽起身,对众人道:“那便明日。我有事在身,晚膳诸位共享。”
  言毕,径直离席。陈川谷自然随他一起。
  两人并骑,牵白色神骏,同往临溪方向。
  “你我至容宅,大郎定已用过晚膳,”陈川谷朗声笑道,“见到不速之客,神情定相当有趣。”
  秦恪闻言,思及容奚素来恬淡平和,若见到曾经丢失之物,神情一定更为有趣。
  眸中笑意一闪而逝,马鞭高高扬起,尘土飞扬,直接将陈川谷远远抛下。
  容宅。
  晚膳方歇,灯火初明。
  一阵敲门声突兀响起,刘和前来开门,借昏暗天色,看清门外两人,忙道:“原来是二位郎君,快请进!”
  他侧身让行,并高声吩咐院中刘子实:“速去禀郎君。”
  刘子实应声而去。
  两人至正堂,容奚急步而来,见果真是两人,神色微讶,道:“肆之兄,陈兄,怎会突然前来?”
  刘和奉茶置案,陈川谷笑道:“大郎,肆之兄与我刚至濛山,便来寻你,未曾进食,如今腹中空鸣,该如何是好?”
  两人此举,极不合规矩。可正因两人不将容奚当外人,才会如此开玩笑。
  容奚闻言,立刻起身,“二位兄长稍待,奚去洗手做羹。”
  须臾,两份膳食入案。
  秦恪低首瞧去,漆盘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鲜汤面,嗅之口舌生津。汤为筒骨汤,熬制已有一天,极为香浓。面条筋道滑软,入口即化。
  旁边碗碟内,几块虾饼陈列,与汤面相得益彰。
  “二位兄长来得巧,骨汤恰好熬制一日,”容奚笑道,“奚恐肆之兄与陈兄久等,便自作主张以面待客,还望二位见谅。”
  秦恪正要回应,就听陈川谷夸张道:“大郎,你这一碗面,几块饼,抵得上好些名贵菜肴,我甚是喜爱!”
  陈某人话音刚落,便觉脖颈一凉,他不禁转首瞧秦恪,见他闷头吃面啃饼,暗叹自己过于多思。
  美美用完晚膳,刘和祖孙拾掇碗碟。
  秦恪至院中,见门窗皆为玻璃,的确通透明亮,遂道:“明日我欲领工部数众,前往玻璃窑炉学习技艺,大郎可愿陪同,为我等释惑?”
  “肆之兄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奚自当前往。”
  屋内烛光明亮,映射而出,容奚半侧面颊被照亮,另一侧隐于暗处,朦胧中,俊俏轮廓尽显。
  虽依旧微胖,然其周身气质,安宁祥和,让人轻易忘却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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