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废物也会是万人迷吗(144)
“我呸!”仙童怒骂道,“你这家伙,茶喝得好好地便摔在地上,方才长老已经替你诊治过了,身上一点毛病都没有。这个样子,怕不是是想摔进我们小宗主的软玉温香中,好引起我们小宗主的怜悯!一肚子花花肠子……万象宗不欢迎你们这等爱耍手段的,速速滚了别再上来!”
蓝衣人拼了命地要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紧接着仙鹤起飞,仙轿腾空,万象宗渐渐地远去了……
小宗主、小观音,便这也叫那两只鬼困在了宗门内。
当真可怜。
*
赛桃猛地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里。
床边,坐着裴明鹤。
对方手执一柄蒲扇,正缓缓地替他扇风。
“我怎么了……”
赛桃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浆糊。
“師兄,你放在与登门拜谒的小友在院中一同品茗,”裴明鹤声音轻柔,“不知是不是日头太熱,你突然昏了过去,衣襟也开了,嘴巴里一直念念有词。”
“有……有这回事吗?”赛桃想不起来了,“可是,我总感觉身上凉凉的,不像是被熱晕过去的……”
裴明鹤将身体前倾,握住了赛桃的手,
“现在呢,可有好点?”
也不知道为什么,
裴明鹤一靠近,赛桃便觉得身上的凉意散去了些。
“我最近总觉得身上凉凉的,还老感觉记性不好,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赛桃很苦恼。
裴明鹤将蒲扇放到一边,轻咳几声,正色道:
“師兄,你这是命中犯忌,红鸾星相冲,伤及命脉了。”
“什、什么?好端端的……我怎么会惹上这种东西。”
赛桃心中疑虑。
裴明鹤笑着说:
“師兄接连丧夫,身上鬼气重,红鸾星血光缠繞,自然身体不适。”
“那……”赛桃问,“那这样下去,我会怎么样?”
裴明鹤脸上仍旧带着适度的笑,淡淡道:
“自然是以身饲鬼,直到罪孽消散,鬼气自解。”
“只是……那等苦,師兄怕是受不住。”
“……我有什么受不住的?”
赛桃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瞧不起了,闷闷地反驳道。
“师兄,以身饲鬼,便是与鬼类双修,”裴明鹤淡淡道,“鬼物身上浊气甚多,需要灌注到活人体内,方神清气爽。那东西粘稠、腥臭,要用师兄的地宫去暖,才能消解掉。”
“鬼浊气上来了,可不会挑时间。”裴明鹤语气平静,眼睛里的笑意晦暗不明,“就算是师兄在高台上训话,突然叫鬼填满了地宫,那浊气不慎漏出来一点,弄脏师兄的衣裤,有如小儿尿床,也是正常的事。”
“这……这样可怕?!”
赛桃被吓坏了。
裴明鹤突然托腮,上下打量了一下赛桃,
“师兄,”
“以您的修为,替这怨鬼灌浊气两个甲子,一百二十年整,诞下鬼胎,叫这鬼托胎转生,便能脱身了。”
这样久!
赛桃哆哆嗦嗦地问:
“那……那若是我修为提高了……?”
“若您的修为提高到元婴期,便能缩短到一百一十年。”
“若是提高到化神期,那便只要一百年了。”
“真是可喜可贺呢,师兄。”
裴明鹤笑着说。
赛桃被吓得面色发白
“哦,忘记了,似乎有两缕怨魂纠缠着师兄,”裴明鹤又道,“这样算来,方才的时间还要翻一倍。”
“应该没有问题的吧,师兄。”
“毕竟……您说了的,这世上还没有您受不得的事。”
“当真是我辈楷模,值得学习。”
第95章 沽名钓誉的无情道少宗主21
翻一倍!
两个甲子……一百二十年, 翻一倍的话就是二百四十年!
……还要诞下鬼胎来让那两个東西托生,
他怎么受得住?
【334:两百四十年是很久……】
【334:不过,你任务完成了就能走, 这样一来, 只需忍几个月到一年便可。】
那也不行!
一年,
够他把鬼胎生下来了。
赛桃看向自己的小腹, 伸出手指去揉。
只有一层云一样的軟肉。很薄很薄, 要是孕育一双鬼胎,大概会被撐坏!
那他岂不是成了第一个被撐死的任务者?不成不成……
那也太丢人了, 死也是个丢人鬼……
而且……宗门内的长老告诉过他的,他娘胎里就带着不足,生下来便体弱, 虽父曰一宗之主,但仙缘浅薄。只是赛宗主不忍他落入凡尘,匆匆几十载便结束父子情缘,硬生生是用堆成小山的天材地宝补上了他先天的不足,勉勉强强让他稳了灵根仙骨。
只是,这补出来的仙骨,自然与天生的不能比。
赛桃的丹田地宮處, 天生薄而嫩, 因为腔隙过于狭窄,呈现出一种未发育完全的状态。曾有人提议可西去彩焰真人洞府,求来三味真火催熟赛桃的地宮, 只是那火一靠近,赛桃便哇哇乱叫,一个劲地掉眼泪,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那千辛万苦求来的三味真火, 现下存在小宗主的暖炉中,用赤金锦缎封着,天气冷了塞到床榻上,被小宗主眠时死死抱在怀中。
可想而知,这样薄的地宮,这样狭窄的丹田,鬼胎又性冷,哪怕只塞进去一只,也足够小宗主的地宫撑坏了,更妄论两只。
那两只鬼胎又不大和睦,若是在地宫中闹起来,指不定要把这細嫩脆弱之處搅弄成什么样才甘心呢!
赛桃越想越觉得可怕,
要是真有那一天,他还不如一头撞死,求个全尸,在黄泉路上搬个板凳,等妈妈来接他。
他哇地一声涌出了泪,十分没有本事地扑到了裴明鶴怀中。
裴明鶴体温适中,胸膛宽阔,是个再好不过的坐垫了。
“那、那你说,我要怎么辦才好……”
赛桃用命令的语气对裴明鶴说。
裴明鶴浅浅一笑,掏出帕子来为赛桃細细地擦去脸上的泪水,
“師兄,你何不嫁我呢?”
赛桃怔在了原地,心里起了退缩的心。
先是嫁弟子,再是嫁師弟,那他成什么了……岂不是要被人背后说小话……
开玩笑,他这样沽名钓誉的恶毒炮灰,怎么能吃这种苦呢!
而且……
他是裴明鹤看着长大的,虽说名义上是師弟,但是,裴明鹤分明更像是他的长辈……若是和他成亲,岂不是有乱纲常!
赛桃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
裴明鹤似乎读出了赛桃眼里的退缩,神色却没有半分不悦,只是笑着道:
“師兄不必多虑,结契一事,不过是为了解师兄燃眉之急。”
“若师兄嫁我,你我二人自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正巧我对情爱一事兴趣寥寥,为师兄雪中送炭,有何不可?”
好像是有点道理……
可是,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赛桃只知道一点,
裴明鹤这样聪明的人,骗他就跟耍猴似的輕松,他不得不防备。
裴明鹤只是笑着看向他,缓缓道:
“师兄,我知你并不喜欢与人做夫妻。”
“容忍从前两个丈夫,想必已是身心俱疲,为何不与我做假夫妻,你我同门之情不变,从前如何,往后便如何。”
赛桃却有些吃惊,撇撇嘴巴道:
“你怎知我不愿与人做夫妻?”
“我短短时间找了两任丈夫,现下修真界都说,我根本离不开丈夫呢。”
“……而且,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与燕溪山、贝茂清,都是两情相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