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筑巢后前夫回来了[穿书](98)
楚文禾认真点头:就是就是。
交警队长想着今儿的alpha真倒霉,赶上检察官要向柳冬炆表忠心。
他拿着笔录本进门,本想径直去自己的位置,不想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一瞬间,交警队长在酒店门口的可怕记忆又回来了。
有个高壮的alpha保镖向他亮出了印有元帅府徽章的身份证明。
参谋长……
交警队长:“……”
卧槽——!
检察官指了指空位置,又继续对江郁说:“所以我说,你这年纪轻轻的,不好好读书工作,培养一下自己的能力——”
交警队长:“咳咳咳——!!”
检察官:“培养一下自己的能力,为这个社会多做一些——”
交警队长:“咳咳咳咳咳咳——!!!”
检察官:“……”
不满瞥了交警队长一眼:“嗓子不舒服啊?工作期间不能克服一下吗?”
“……”
交警队长递眼神,清了清嗓子。
这眼神颇有提醒的意味,无奈里面的关系弯弯绕绕,检察官实在也get不到,还以为交警队长是犯病了。
“我刚才说的对不对?”检察官又看江郁,“你说,对不对?”
“天吶……”
交警队长抓乱了头发。
江郁:“说得对。”
说完又看向楚文禾:“你看我也被骂了。这都顶我好几年挨的骂了,你心里舒服点没有?”
现场的实习警员:“???”
敢情我们都是你变相哄老婆的一环是吧?
检察官额头青筋抽搐,“一句都没听进去是吧?你知不知道,尊重omega是当前社会的头等大事,你这么做,与主流价值观背道而驰,你应该接受共协的——”
“你会在这片区域当检察官,”江郁抬眼,不冷不热说,“就是没考进AO共生测试前10名的缘故吧。”
检察官一怔。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警署长官选拔加入了共协内测选推是近几年的事,这话不该从一个普通公民口中说出来。
检察官直纳闷,万一是这alpha从哪里听来的呢。
可是……
每年内测的人少说也有上百号。
检察官:“你怎么会知道我没考进前10 ?”
江郁冷笑看他。
“——因为前10我都认识。”
(楚文禾:“……”)
话音一落,检察官还没来得及反应,交警队长猛地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咣当倒在了地上。他知道江郁也认出了自己,这会儿再也装不下去了,单手放在胸前,低身行礼。
几个实习警员也吓了一跳,完全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跟着站了起来。
检察官竟在十秒内体会到了草木皆兵的危机感,屁股坐在皮椅长了刺似的,两手把着扶手,在那股不得不从众的气氛里慢慢站了起来。
最懵的无外乎是楚文禾了。
一瞬间还以为门口来什么大人物了,可走廊没有什么动静。
楚文禾小心扫过屋内,身旁的前夫半垂着头,眼神慵懒,刀削斧凿般的下颌线勾勒出比例完美的侧脸,那件开衫的柔软扛不住alpha五官的冷清,精巧的设计沦为陪衬。
江郁拖住也想起身的他,“你坐着。”
交警队长满肚子的话说不出来,参谋长在民间的身份隐蔽,他那天知道也纯属巧合,今天是断断喊不出口的。
“他们好像没什么要问的了,”江郁搂着楚文禾的肩膀,“我们走吧。”
咚咚。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众人回头看去,江郁只余光一扫。
门口的女警员让开身,介绍说:“检察官,共协的李组长来了。说要找楚文禾。”
……
……
楚文禾感觉终于见到了曙光。
李组长是不到三十岁的年轻omega,眼镜度数不低,穿着共协蓝白色的制服,身后跟了几个帮忙的会员。这群人气质沉静,在警署不卑不亢,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共协的徽章楚文禾认识。
柳冬炆继任的新闻录像中他见到过。
一进门,李组长就向楚文禾点头,然后示意跟班把器材和档案也搬进来。
出来之前,柳冬炆嘱咐他一定要公平公正。
过程要公开透明。
绝对不能让江郁事后有反口的余地。
李组长心领神会,看来参谋长表面正经,背地里确实不当人。
若是这样,一套正常流程走下来就能一波带走。
楚文禾还没摸清他们的门道。
江郁已拉住他的手腕,“不早了,我们走吧。”
“知道害怕了?”楚文禾身体后撤,借着体重对抗alpha的力量,“晚了。”
他铁了心要把这阴晴不定的alpha送进去关几天。
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们。
江郁也只是看他,瞳色如夜,幽声说:“听话,我可是为了你好。”
“你少来这一套。”
楚文禾一挣,抓在他手腕的力道一松,江郁竟真的放开了他。
共协,最可靠的omega保护组织。
虽说不能把alpha直接送进去,却是所有alpha都不想沾染的地方。
稍微沾点边,有了点被共协调查和约谈的过往,“不尊重omega”的标签就会随之而来,然后野蛮生长,运气不好的一辈子都甩不掉。
普通人沾上了,在职场就很难晋升。元帅府的公职人员沾上了,说出去的话就会失去公信力。
不过,直到柳冬炆为止,委员长都是alpha的缘故,对alpha干的事,只要没造成严重的社会影响,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一任卸任时,未处理的omega举报就积压了小半个档案室。
柳冬炆继任当天就把这事说了一遍,要求全部捡起来调查。
……
李组长办事周到,深知仅凭楚文禾今晚的一面之词很难真的把江郁怎么样,所以来之前,他把楚文禾的名字输进系统,没想到还有意外发现。
李组长推了一下眼镜,对楚文禾说:“我们查到您去年也曾向共协举报过您的前夫。当然,当时您和江先生是法定的夫妻关系。”
这话暗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有过举报的案底。
虽然因为上一任的“无为”搁置了。
只有今晚的举报不够,但连点成线,过去的举报就是重要的参考证据。
思及此,李组长眼底露出坚定,向楚文禾郑重点头。
楚文禾大脑一片空白。
他在回忆原主举报江郁的情节在哪一卷。
长方形的塑料档案夹高高竖起,共协的几个成员翻动复印好的文件,然后频频点头。又看向他,似乎在说:你还记得当时的举报内容吧。
楚文禾压根不知道“自己”举报过什么。
他只知道,原主和江郁结婚后,江郁直接就玩失踪了,原主为了把江郁找出来软硬兼施,能用的办法全都用了。
那段情节实在拖沓至极,隔三差五就穿插无厘头的找人情节,读了只想睡觉。
李组长用余光看了江郁一眼,“为了保证公正,共协的询问过程,会借助科学的手段左证举报者的供词。”
江郁:“他前几天注射过抑制类药物,不要给他打吐真剂。”
李组长只当江郁是心虚,他还留了后手,抬手一招呼,“您放心,委员长让我们带来的是测谎仪。”
仪器似乎是新发明,方方正正的盒子模样,尾端连在公屏上。
几个闪烁的省略号浮现在屏幕中央,系统运行良好,已在等待人说话了。
李组长对楚文禾说:“回答问题的时候,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进卡槽,过程中不要移动。”
楚文禾只在电视上见过这玩意,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