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筑巢后前夫回来了[穿书](54)
说到底,把许今送上神坛的第一把火,是江郁点起来的。
楚文禾留在工作室,
也是想找个机会和前夫好好谈谈。
电梯门上的数字在闪烁,30层的电梯快要下来了。
江郁:“许今对我来说,和两个月前留在你诊所的风衣是一样的。”
楚文禾:“?”
“我把话说得再明白一点,”
江郁看着电梯数字逐渐变成29、28、27,笑意漫上唇边,“许今要是倒了,你还会继续留在梅泽么。”
叮的一声。
电梯门缓缓打开了。
电梯里站着七八个人,都是从休息区下来的。
许今也在其中,一看到他,眼珠先是一僵,随后又瞪了他一眼。
可在楚文禾眼里,许今已经约等于丰美的鱼饵了。前夫的话耐人寻味,楚文禾自认,要是许今没了,他撒腿就跑,主线都追不上的那种。
不过,江郁那话的意思,或许也可以理解成:只要你留在梅泽,我就动手。
楚文禾进了电梯,感觉封闭的空间全是偷看自己的视线,电梯一路开合下到15层时,他和江郁已随着人员进出挪到了最里面的位置。
许今就站在他俩前面,还在透过数字键下面的镜子偷窥他们。
楚文禾有点想早下电梯了——他没想和江郁一起下班,是江郁的工作室要锁门了,程玉今天出外景,他才跟着下来的。
于是,楚文禾伸出手,越过许今的肩膀,企图按下就近的楼层。
江郁刚才向旁边的同事搭话,两人就聊了起来。
“哎……”戴眼镜的设计师好奇道,“你这几天下班挺准时的喔,原来是要回去打游戏啊?好玩吗?”
江郁幽幽说:“还好吧,有点棘手。一开始等级不够,就养了条蛊虫对付boss,结果蛊虫养得太肥,解决不掉了。”
“哈哈哈哈哈!”
电梯里瞬间响起眼镜设计师夸张的笑声。
楚文禾停在半空的食指有点抽搐。
指桑骂槐是吧。
叮。
电梯停在7楼。
楚文禾二话没说就出去了。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江郁抬手拨住要闭合的电梯,赶在最后一刻跟了出去。
许今原本极力忍耐,看着两人先后离开,嫉妒和愤怒几乎将他吞噬。
自从楚文禾来了梅泽,梅泽就变成了地狱。
……
……
楚文禾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听到比他快的脚步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回过了头。
梅泽的楼梯少有人走,串楼层的时候偶尔用用,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几度,白色的瓷砖反光,映着楚文禾面无表情的脸。
江郁走近,“生气了?”
“什么游戏啊。”
“嗯?”
楚文禾见这人幸灾乐祸,追问:“你最近玩的那个游戏叫什么啊?”
“叫……”
两人在凉飕飕的楼道面对面站着,江郁背靠瓷砖墙,竟真的思索起来。
楚文禾等着看前夫这张嘴怎么把恶劣的玩笑圆了。
不想,眼前的alpha伸手捞过他腰,指间一收,让彼此的身体贴得更紧了些,然后才低头笑岑岑说:“好像叫……不会筑巢的omega?”
楚文禾登时僵住。
他看到了?
为什么当时什么都没说。
到底知道了多少……
alpha在他腰隙的手也感觉到了皮肉的僵硬,手指还在上面揉了两下。
“我什么也不知道。”江郁说,“我也只是想提醒你,不想被人看到的东西就藏好,放在那种地方……”
不待楚文禾开口,江郁想了两秒,“不过你也不是不小心的人,这也说明你那个小屋没什么外人进去过吧,挺好的。”
楚文禾瞪着前夫,想刀一个人的眼神藏不住了。
“你想多了,”楚文禾尽量放松语气,“闲的没事写了点小故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江郁领口上方的颌线流畅,颈线冷冽,以往笑意含蓄,这回却笑出了声:“那不能吧,你可是急得连‘老攻’都叫出来了。”
楚文禾宛若雕塑。
“行了,事情都过去了,你别想再翻账。”
“你嘴巴严实,”江郁看他,“可你那个小徒弟……”
楚文禾一把拉住江郁的领带,今天之前,他还不知道自己能做出如此有攻击性的动作,“留在梅泽的事,容我考虑一下。”
“可我改主意了。”江郁捋好被捏过的领带,边解边缓声反思,“唉,我怎么能逼你留在这里呢,你该有选择的自由。我向你道歉。许今的事我会考虑。”
楚文禾看向满脸真诚的前夫,“我什么都不用做?”
怎么突然这么好。
有点难顶。
江郁:“说了要道歉,当然不会只有口头上的。”
“哦。”楚文禾将信将疑。
“月底的幕张展览会,你会看到我的诚意。”
江郁将领带卷好,
塞进了他的前襟口袋里。
……
……
顺心诊所。
楚文禾坐在地上,将《不会筑巢的omega》6册归拢在一起,他耳边还夹着通讯器,“拜托了暹罗,大概明后天能寄到。”
暹罗是除了程玉唯一知道楚文禾真实身份的人,因为年长,还比程玉多了几分稳重和豁达。
楚文禾与程玉交好,但一遇到不顺心的事,还是找暹罗的次数多些。
并非信不过程玉。
程玉性子急,容易冲动,分享糟心的事只会让不开心翻成两倍。
听完他的叙述,暹罗难得没和他共情,“你前夫挺有意思的啊,我看他是喜欢你吧。”
楚文禾:“可别。”
能喜欢江郁的omega,不是颜控就是拜金。
他不相信有哪个omega会安心和这样的alpha生活在一起。
话虽如此,楚文禾还是有点奇怪,暹罗又不认识江郁,又何必向着江郁说话。
听筒里,暹罗说:“你之前给我的那个针剂。”
“啊……”
楚文禾差点就忘了。
那根前夫让他帮忙注射的针剂,他注射完后当场折断针头处理掉了。
待江郁离去,他翻了出来,里面还有残余的药液。
暹罗在羊波湖旁开酒吧,见的人多。楚文禾把药液溶了水,一部分给了暹罗,另一部分寄给了诊所的投资人大佬。
两个人一起查,总该有一个能给他答案。
楚文禾做筑巢师,资格考试中关于信息素的部分不比普通医生学得少。
实话说,连他都不认识的药液,肯定没在市场发行过。
顺着这根针剂查下去,说不定能摸出江郁隐藏在原书中的身份。
哪怕没有原书,楚文禾也很难相信江郁是个单纯的设计师,毕竟江郁有太多地方超出一个设计师该有的特质了。
暹罗那边,开了个头就一直在沉默了。
楚文禾:“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暹罗遗憾地说:“没有。”
“哦,没关系。”楚文禾说,“多谢了。”
正要挂掉通讯器,暹罗抢了一句:“对了文禾,我感觉他对你应该是没有恶意的。这东西再查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
同一时间。
江郁在昏暗的房间背靠工学椅,光屏的冷光照向他的脸。
打电话时,他拿着楚文禾的量体表:“对的,当初我们订婚的那款戒指,请把你们当时测量的尺寸发给我。”
第46章 礼服
楚文禾给六册书打十字结, 挂断通讯器时,后知后觉暹罗说话时犹犹豫豫的。
一走神,书从绳子里掉出来一本。
是第一册 。
楚文禾拿在手里翻动书页, 夹页掉出来一张周边书签, 上面写着原主的生日、性格和量体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