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筑巢后前夫回来了[穿书](58)
就这次,仍有不少人觉得江郁是虚晃一枪,可他们一边抱怨,一边还是冲过来递话筒。
各种奇怪的传闻不胫而走,谁也不知道拐弯抹角三个月的江郁怎么突然开窍了。
这一幕不光带动了媒体和粉丝,连观望许今的品牌方也高高竖起了耳朵,谁都知道,梅泽是大半个时尚界,江郁等于大半个梅泽。
中场休息已过五分钟,无数摄像头都对准那个出口,他们知道,可能下一刻,能给他们带来巨大流量的alpha就会从里面走出来。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几十秒。
江郁出来的时候,一身黑色燕尾服,臂弯里躺着幕张年度成就奖的奖杯。
记者们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提问些什么好,连知名设计师眼红心热的殊荣,就这么被22岁的新锐纳入了囊中。
这也不是什么惊讶的事了,早在去年,江郁就已经拿遍了这个年龄段所有的荣誉。
可是,江郁对今夜得奖的事没表现出兴奋。
一如既往的难以捉摸。
很快,那个奖杯就被递给工作人员。
通讯器的屏幕前,许今始终不能移开目光,死死盯着屏幕里的alpha。
alpha优雅从容,更让他感觉自己像待宰的羊羔。
等的,还是一把钝刀。
怎么会呢……
江郁三个月来任凭他蹭流量,为什么会忽然在今天响应?
金钱,流量,粉丝的崇拜,它们正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离自己远去,许今脑海中警铃大作,他知道自己没了这些,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要说出来!
停下,停下,快点停下——
幕张现场,记者怀着忐忑的心情:“关于您和许今的关系,汤博热议三个月,您也始终没有正面回复过。是什么原因让您决定回复了呢?”
别说许今的事了,江郁从出道就是被八卦追着走的人,从前也没解释过什么。
江郁今夜穿的燕尾服,典雅又神秘,一如江郁这个人给媒体的印象。
须臾,江郁似是无奈地轻叹一声:“以往我不作响应,是因为媒体总在捕风捉影,加上每次的流言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即便不作响应,大家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这次,流言持续的时间太久了。再这样下去,我也担心会影响到许今的声誉。我也很为难,毕竟我们是一个公司的同事,专门向外界澄清,反倒有炒作的嫌疑……”
一番话说下来,把不回应的理由解释得滴水不漏。
有心细的记者听出了门道,“您说‘澄清’?也就是说,您和许今根本就没有在交往吗?”
江郁温和笑道:“这是当然的。”
这个回答令笃信江许有问题的网友惊愕不已,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就刷满了。
[怎么会呢?三个月以来我追了假cp??]
[从来没在一起过??my god!]
[我就说江郁不可能看上许今,到底是谁在天天散播谣言!]
[哎呦呵,不就是@许今和他那不要脸的团队吗??]
[这蹭得也太恶心了吧!]
[我要是江郁,都晦气死了!!]
[我看江郁一开始还顾着许今的面子,今天是忍无可忍了才响应的吧!]
……
梅泽大厅。
许今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
前台的人张望许久,程玉刚出电梯,就看到许今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怨鬼般扯住了楚文禾的衣领,“是你,都是你干的好事——!!”
楚文禾满脸淡定,“今天晚上的事,我给他‘好评’。”
一句“好评”全然击中了许今崩坏的心防,许今因为一句“给江郁好评”的朋友圈走红,楚文禾这话,就是在给他送葬。
“你——!”
许今刚举起拳头,迎面就挨了程玉的重重一拳。
程玉是一点也没手下留情,那一拳震得他关节都在发抖。
许今显然是被打懵了。
等回过神,又在大厅里闹了起来。
前台小姐刚经历过粉毛和蓝毛那毁天灭地的破坏力,今日再看许今,都懒得过来管了。
……
梅泽写字楼外。
冬日的松柏矗立人行道旁。
袁兵穿着厚重的大衣守候多时,照理说,只要里面闹起来了,他就该按照江郁的意思去解决这场闹剧。
杨擎不经打,许今更不用说了。
袁兵实在感觉力道不好掌握,如果可以,他宁可不拿这份奖金。
可江郁也说了,如果楚文禾有危险,就要不惜一切代价。
嗯……这俩可能是要复婚。
正当袁兵迈开脚步,身边忽然闪过一抹熟悉的健阔身影。
比他自是逊色,比起一般alpha却要强悍多了。
那是一位中年alpha,走路带着一股潇洒劲儿,袁兵越看越眼熟,他也不怀疑自己的视力,毕竟这人出现在梅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是,回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袁兵还在担心写字楼里的楚文禾,刚往前走了几步,那中年alpha突然回过身,摆手示意他退下,才继续向梅泽走去。
袁兵停住脚步,向那抹背影低身行礼。
同时,掏出风衣中的通讯器,在寒风中拨了江郁的号码:“喂,这边出了点情况。”
……
……
梅泽,写字楼内。
许今对楚文禾那撕心裂肺的辱骂声响彻大厅,很快就引来了几十号人围观。
此刻早到了下班时间,公司只剩赶deadline的设计师们。
保安本着拿钱了事的职责要去劝架,人群外的吕秘书还愁许今不够丢脸,“管他做什么,反正今天也不会再有刘老爷子那样的金主过来了。”
吕秘书一表态,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没有人想阻止许今继续发疯,这闹剧在外人看来酷似职场霸凌,但他们才是许今数月来刁难过的受害者。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许今身上,也没人听到那走出旋转门的脚步声,光是许今的喊叫声,就足够把它遮住了。
吕秘书抱着手臂,平日恭谨的他终于在足够安全的环境里暴露出残酷的本性,嘴边带着恶劣的笑意,看着不听话的弃子燃烧最后的疯狂。
这时,一只手搭上了吕秘书的肩膀,“好好的公司怎么乱成这样了?”
“乱就乱呗,反正也没有外人——”吕秘书说着侧过身,一看到那人的脸,登时脸色发白腿一软,连声叫道,“您、您、您不是后天回来吗?”
人群中的声音戛然而止,楚文禾听到有人说了句“老板”,接着,连许今都安静下来了。
楚文禾回过头,几米之外站着一个中年大叔。
这大叔一口森白整齐的牙,棉大衣套着夏日的花褂子,脖子手腕挂满廉价的水钻饰品,皮鞋满是泥泞。不知道还以为是要饭的流浪汉。
楚文禾忽然想起在午夜酒吧的那晚,他见过这个人——疯狂跟他搭讪的油腻大叔!
吕秘书一世英名,这回冷不丁掉马快要吓瘫了,他正要解释,可肖克已经拨开人群,径直向楚文禾走去了。
“呦,小哥儿我们又见面了。”
楚文禾的脑子还没完全消化这件事,他抬眼看向面前的大叔,“你那天说我很眼熟……”
“对呀,”肖克倏地压低声音,“你和江郁领证的时候,我们见过啊。”
楚文禾倒吸一口气:“那你说自己有个半死不活的小公司——”
肖克长臂一伸,“就是梅泽!”
楚文禾:“……”
嗯……
梅泽,好像是私企。
楚文禾倒退两步,口袋里的通讯器忽然响了。
他赔了笑,扭头去看消息。
【江郁:别理他,赶紧回家】
……
楚文禾难得认可江郁的“良言”。
他向程玉使眼色,两人正要找个理由撤退,肖克已被围观的员工们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