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万人迷[快穿](57)
可江映不能实话实说,此时嘴唇动了半天,也没憋出来一句话。
“陛下莅临,江大人不去迎接,反倒招待起我了?”沈临微显得有些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却显几分寒意。
“呃,这,沈大人……”
“或者说,陛下现在有人招待?”沈临微却打断了他的话。
江映瞳孔猛缩,一时间大脑空空,说不出话来。
沈临微见他的模样,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呵,李承夷果然是为江家的公子而来。
不过有着相似的面容,就充当的殿下的赝品,李承夷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实在恶心。
自欺欺人的事,李承夷也做了不少。不成想会做出这样侮辱殿下的事。
沈临微无法忍受任何形式对殿下的亵渎。殿下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能稍稍的靠近便足以叫人铭记终生。谁妄想做殿下的影子,都是对沈临微底线的挑战。
“不妨我在此等等陛下,正好有些要紧的事。”沈临微的声音冷得要掉冰渣子。
江映心中更急。
谁知道两人什么时候出来啊?想他江映前半生顺顺遂遂,满腹经书子集,哪里遇到过这档子不可言说的事。
这让他如何说得出口啊。
他不敢说,又不敢去找陛下,只能面色绝望地与沈临微一起坐在凉亭里,等着帝王出来。
第50章 古代世界9
这一等又是半个时辰。
江映嘴角的尬笑都要僵硬住了,只觉得今日实在时运不济,不是个好日子。
沈临微只是气势很足地坐在哪里,垂着眸转动着指尖的暗戒,不知在想些什么。
总之周遭的气氛是越来越冷了。
好半晌,江映已然适应了这种阴飕飕的冷气,打了好几个哈欠,困得不行。
廊桥尽头终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江映立刻振作起精神,偷看了一眼沈临微神色微动的侧脸。
明黄色的衣袍闪过拐角,正是陛下。
他看见了坐在凉亭中的沈临微,微微惊讶,不过很快就神色自如地走到了两人跟前。
“丞相今日倒与朕有缘,就是慢了一步。”
李承夷的眉间还保留着一丝微乎其微的春意,嘴角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意。照江映的直觉来说,就像是在炫耀什么东西。
帝王显然心情甚好,向来是阴郁可怕的气场此时却叫人觉得如沐春风。江映忍不住往陛下那边靠了靠,毕竟沈大人身边可是冷的惊人。
沈临微冷笑一声,眉眼间的鄙夷毫不掩饰:“不过一个赝品,陛下倒是视若珍宝。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江映虎躯一震。
这么直接,都没有客套话吗?虽然他没明白什么赝品不赝品的,但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吧。
他往后缩了缩身子,希望两人能够无视自己。
京城的两大主人在自己府邸正面杠上了,还火药味十足。他该如何在两位大佬一怒之下浮尸百万的怒气中苟且存活呢。
赝品?
李承夷眉头一挑,看向沈临微。
果见沈临微满眼的怒气,却不是因为自己用卑劣手段爬了殿下的床,却是因为觉得他找人当殿下的赝品。
实在好笑。
李承夷乐得见到沈临微这样,左右叫殿下心生恼怒,对自己是再好不过。他何必去提醒?
李承夷干脆默认了,没接话,直接准备离去。
在帝王经过沈临微的时候,沈临微清楚地看见了他喉结上深深的牙引。
沈临微的瞳孔猛睁,眼睛里是一片猩红。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他颤抖着出声。
怎么敢将别人想象成殿下,还做出这样恶心的肮脏事。
沈临微从未曾将殿下与这种男女欢爱之事联想到一起,殿下是不可触摸不可玷污的,只要能跟在身后他便已然心满意足。他做过最出格的举动,不过是处心积虑谋划了两人的再见,在殿下向他伸出手掌的时候,紧紧抓住了那略显冰凉的指尖。
只是那一刻的触碰,就叫沈临微心曳摇动。
他是无根之人,残破的身子连沈临微自家都厌恶嫌弃,又怎能奢望与殿下有更近的接触?
在殿下面前,沈临微从来是自卑的。即使殿下无数次惊叹与他的才华,从不曾提起他的过往。那些在皇宫里的经历总是被殿下刻意地忽视,怕触及自己的伤心处。
他在殿下面前大可装作曾经贵公子的模样,仿佛宫中的耻辱与鲜血淋漓不过是一场噩梦。只有沈临微自己知道,他是怎样无时不刻地记起自己的残缺,无时不刻地痛恨着自己残破可怜的躯体。
沈临微曾经极为羡慕李承夷。
作为殿下的亲侄子,他可以毫无顾忌地享受着殿下的疼爱,可以在见到殿下的一瞬间飞快地抱住殿下不撒手,可以与殿下靠的这样近也不显奇怪。
殿下时常轻笑着摸李承夷的头,那些时候沈临微就远远地站在一边,满心里都是嫉妒。
嫉妒这种血脉上的连接,可以让李承夷毫不费力地得到殿下的偏爱。
而沈临微这样求之不得的亲近,却让李承夷产生了对殿下这样龌龊的想法。甚至将旁人当作殿下行龌龊之事,完全是对殿下的侮辱。
沈临微有一瞬间是真的想杀了眼前的帝王。
李承夷看也不看沈临微,更懒得管他在想些什么,旁若无人地继续往前走。
呵,一个阉人,想必殿下也会嫌弃。
一日为奴,终身为奴。沈临微始终不过是皇室的一条狗罢了,连想都不敢想。
真是懦弱可笑。
李承夷忍不住想着沈临微知道殿下身份之后的表情,想必极其精彩。
不过他暂时不会让沈临微有丝毫这样的机会。
最好再口不择言些,叫殿下完全厌恶了他,那是最好。
“丞相,朕如何做,丞相似乎管不着吧?”走了老大远,李承夷似乎想起来什么,转头挑眉对着沈临微。
“况且谁说小江公子是赝品的?”他笑着对上已经缩成鸵鸟状的江映,不是是不是江映的错觉,似乎带着一丝郑重。“江大人务必相信,朕可是认真的。”
躲在一边的江映突然被点到,面色立刻怔住了。
哐当!
是沈临微将桌角的石块直接捏碎,掉在地上的声音。江映被吓了一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成为沈大人手中那些已经成了碎片的石块,连片完整的都找不到。
江映虎躯又是猛地一震。
在送走陛下这座大佛后,沈大人也终于脸色难看地拂袖离去。
江映长长地叹了口气,瘫倒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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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在两人的威压之下,他背后的衣襟已经完全湿透了,冷汗是不住地留。
等等!小言呢?
江映猛地跳起来,飞快地跑到江言的寝殿。
寝殿的灯黑着,是一片宁静,显得几分静谧。江映蹑手蹑脚地取了烛火,走到床榻边。
小言正乖乖巧巧地平躺在被褥下,睡得正熟。脸上的神色似乎微微透出满足,眉尾带一丝叫江映也忍不住面红心跳的春色。
不愧是自家小弟啊,这姿色就是足以叫帝王甘心雌伏的资本。
被褥放得整齐,显然是有人走前专门掖了被角。方才匆匆一瞥时凌乱的桌子也被人整理的干干净净。
江映轻轻叹了口气,在小言身边坐下。
小言是满足了,却不知道他可怜的大哥刚刚承受了怎样的折磨啊。
……
另一边,皇宫
李承夷的脑子里还反复回放着方才的个中滋味,想着江言陷入情欲的瞳孔,粗重的喘息与手掌划过自己肌肤的战栗。
自己与殿下的毫无间隔的时候,两人都轻轻喟叹,那种叫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叫帝王忍不住嘴角勾起。
或许因为自己下了药的缘故,殿下带了些怒气,冲撞也显得蛮不讲理。恐怕他这几日走姿都会有些奇怪了。
不过殿下喜欢就好。
可惜自己看了这么多书,还有许多理论知识没有付诸实践。殿下便因为酒醉的缘故沉沉睡去了。他只好收拾好两人身上与周围的一片狼藉,将人抱去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