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119)
(删减删减删减),元问渠被冰块凉得身体颤抖。
“不,住手……”
……
然而先生在这片土地上已经不再拥有话语权。
新的土地即将被开垦。
——
爆发从来不是一朝一夕的。
时重霜忍太久了,每次和元问渠做完的第二天,数不清的日夜,戚月窥这个人像梦魇一样缠着他。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时重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元问渠亲吻调情、翻云覆雨、耳鬓厮磨。
他嫉妒地要发疯。
但他都忍下了。
一双眼早就在一日复一日里,学会了冷漠地看着元问渠在别人的怀里承受(删减)。
直到这次,他看到元问渠突然出现在望林山庄,然后带着元四四进了臭名昭著的二楼鸾凤阁。
颠鸾倒凤的风月场。
时重霜藏在暗处,心一下紧了,但也只是在想先生进二楼是不是有别的目的,至于其他的更是想都没想过。
本只是想默默跟着元问渠,在外面守着他。
直到时重霜看到一个一身玄衣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然后慢慢走进二楼。
这是一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时重霜整个人仿佛都僵了,麻木地看着他消失在二楼走廊拐角处。
那是元问渠所在的雅间。
戚月窥。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重霜却一眼就认出来了,仿佛某种特定的吸引力,在拐角处,那人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时重霜藏着的方向。
一张和时重霜别无二致的脸忽然朝他笑了下。
那一刻时重霜心底一直藏着的恐慌骤然如海浪般汹涌地席卷上来,将他理智尽数淹没。
看着身下颤抖的人,时重霜面无表情地将一块冰(删减),附耳道:“先生,告诉我,戚月窥是谁?”
元问渠跪在地上,身上轻薄的外袍早就开了,要掉不掉地歪斜着挂在元问渠身上,裸露的背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吻痕和牙印。
元问渠喘着气慢慢撑着手坐起来,挤压到还未融化的冰块,差点又倒下去。
元问渠皱着眉适应了下,到底没拔出来,这才抬眸看向时重霜,冷笑一声,抬手一巴掌扇在时重霜脸上。
元问渠呵斥。
“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见到的人就这样折腾我,你真是出息了,给我好好清醒清醒再说话。”
一室沉默。
元问渠面上恼怒,着实气得不轻,但也解释原委给他听。
“怎么,看见人去二楼了,就觉得是去找我的?我事先并不知二楼具体是干什么的,有元四四在,你觉得我会放.荡至此?”
“做梦做梦,好得很,我还不知道你做了这么多的春梦,看着我被人上很生气?好啊,那我告诉你,我和人做过,不止一次,不止三年,是十几年。所以呢?你想干什么,在我身上发泄?吃醋?还是嫉妒?”
“和我说就好了,戚月窥对我做过什么,他怎么上我的,你通通在我身上还回来,不必憋着,徒惹烦恼!”
时重霜受了一巴掌,跪在元问渠身前,低着头眼神颤动,久久未说话。
等了许久,冰都已经被暖化,淌下一片水渍,两人沉默地面对面。
时重霜跪着膝行了两步,凑到元问渠面前,从前面圈住他,手伸到后面将元问渠||后面的||东西一点点||引出来,声音沙哑道:“对不起,先生。”
然而嘴上虽然说着对不起,但委屈的模样好似元问渠欺负狠了他。
元问渠睨着眼看他,拉了拉身上被蹂躏的乱七八糟的外袍,勾起时重霜下巴,说:“装什么委屈?我看你现在心里巴不得立马办了我。行了,这件事之后再说,乱七八糟的,抱我去清洗。”
时重霜将元问渠打横抱起来,抬腿走进侧室的浴池。
汉白玉的池壁,雕刻着朵朵莲花,这里一直是有热水流着的,热气腾腾地冒着氤氲的水雾。
两人一起进入池中,元问渠任由时重霜为他清洗,慢慢将头发上粘连的东西给弄掉。
时重霜手插进元问渠发丝,一点点将头发从头顺到尾,两人离得极近,他垂眸看着元问渠侧脸高挺的鼻梁,以及眼下不易发觉的痣,时重霜喉结微动。
“问渠,戚月窥是谁?”
“先生,求你告诉我。”
时重霜还是问,随后赤红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元问渠看,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然而元问渠想不让他看出来什么,自然就会让他什么也观察不出来。
口不择言之后,元问渠心下微叹,垂眸捏了捏眉心。
他自然不会随意将时重霜的梦当成他的胡言乱语,许多难以想象的事情就在他身边,无论是元四四还是元成青的出现,都是证明。如果时重霜真的一直在做着关于他和戚月窥的梦,他简直不敢想象时重霜这几年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不,其实是有苗头的。
从三年前元问渠就发现时重霜借着太子侍读的身份频繁进入崇文馆的藏书阁,问他什么也只说随便找些书籍来看。
但藏书阁里更多的明明是史册。
元问渠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抬眼看向时重霜,问:“你进藏书阁是要找什么?”
时重霜瞳眸微动,垂眸看着元问渠,说:“找关于一个人的史料。”
“找谁?”
“……元桢。”
元问渠眼神微闪,忽然闭了闭眼,轻叹一声。
“小霜,原来你已经差不多都知道了啊。”
“不,我还有很多疑惑的地方,希望先生亲口告诉我。”
元问渠压下唇角,抬眸深深地看着元问渠。
时重霜看着元问渠,本来满心快要溢出来的情绪忽然如潮汐一般褪去。
待看清元问渠眼神的变化后,时重霜已经不愿再听先生说。他将元问渠从水里抱起来,擦干头发放在床榻上,最后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依偎着。
“算了,先生。”
“随便怎么样都好,都无所谓,只要先生你现在是我的。”
时重霜说。
元问渠依然是赤身||裸体的,他整个人埋在时重霜怀里,眼神微动,忽然闷笑。
“小霜,你这样,我都替你委屈。”
时重霜低头定定和元问渠对视。
元问渠笑着抚上时重霜侧脸,轻声道:“乖,本来就是你一个人的。”
“唔。”元问渠又想了想,忽然坐起来跨||坐在时重霜身上,“要不,将你在梦里看到的,戚月窥对我做的,重新再对我做一遍?”
“这样,你会不会好受一些?”
荔枝酒的酒劲是彻底消了,元问渠此时像是忽然找到了乐子般,俯身摸着时重霜面颊,扯了扯,笑着问,“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时重霜面无表情,“先生,你是醉了吗?不要乱说话了。”
元问渠坐在时重霜胯骨,试探着往后挪了挪,忽然感受到什么,元问渠眼中蕴满笑意,伸手碰了碰。
“怎么会?我现在很清醒。”元问渠说。
时重霜深深地呼吸,忍耐地说:“先生,已经很晚了,你该休息了,我不问,你也不要有恃无恐地故意磨我。”
“有恃无恐?”元问渠想了想,一下笑出声,点头认可,“看来是这样。”
“方才净折腾我了,小霜也该尝点甜头才对。”
他凑近时重霜耳边说:“你休息啊,我来。”
……
最后还是元问渠自己没撑住埋在时重霜颈间睡了过去。
荔枝酒并不醉人,但喝多了照样让人困倦微醺。
元问渠回来后本打算泡澡后就入睡的,谁知中间被突然而至的时重霜打岔,彻底乱了套。
他没有想到,时重霜原来早已知道了那么多事,只是不知,关于他的,这个时候时重霜又具体知道多少 。
元问渠睡得并不安稳。
睡梦中他好像被人在两边扯着,一手一个朝着相反方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