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 上(142)
司徒霜的生母就是因为身体不好却意外地怀上了她,产后虚弱,才会英年早逝。
虽然谁都不在她面前提起此事,但敏感的司徒霜才剥丝抽茧发现了真相,从此在心里埋下心结,如今她对苟梁有多心疼和担心,对岳谦就有多生气。
苟梁那日也知道她无意间撞破自己和岳谦在假山后接吻,但——“这和你给我吃这破玩意儿有什么关系!”
司徒霜说:“嫂嫂你别慌,我都知道了。前几日你那般嗜睡,大夫都说着必定是怀胎的症状——”
苟梁一用力,手中药丸被他捏的粉碎。
司徒霜被他充满杀气的眼神盯着,一时僵住,后面要说的话全都忘了干净。
苟梁吸气,再吸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原地爆炸了!
“岳!谦!!!!!!!”
他一声暴喝,远在比武场的岳谦浑身一颤,猛地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朝内院狂飞而去!
司徒长天等人内力深厚自然也听见了,只是不便离场,面对其他几位掌门人好奇的询问目光,司徒长天给儿子打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跟过去看看。
“小坑儿!”
岳谦撞门而入,还没靠近就被苟梁一脚踹在膝盖上!
苟梁整个人都暴走了:“你,现在,立刻,马上,把这个臭丫头给我丢出我的视线范围十里之外,三天、不,五天之内不要让我再看到她!不然我要把她红烧,清蒸,水煮,让她死得很有节奏感!!”
岳谦:“小坑儿,怎么了——”
苟梁强忍着闭上眼睛:“等我睁开眼睛还看到她,我立刻掐死她!!!”
岳谦看了眼瑟瑟发抖脸色发白的司徒霜,再看看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的苟梁,心中惴惴,连忙将司徒霜徒手扔给尾随而至的司徒白,喝道:“带她走!”
又急忙抱住苟梁安抚,“怎么了,可是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小坑儿别生气,你告诉我,我定惩治她!”
苟梁一口咬住他的胸口,发泄地磨牙。
——亲亲就会怀孕的妹纸,你怎么不上天啊!!
而另一边司徒白马不停蹄,直到把妹妹带到了南山山脚下才敢歇一口气,道:“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哭了,你、你这到底怎么惹到叶姑娘了?!”
“我,我也是好意……”
司徒霜抽噎着。
此时异常脆弱的她十分诚实,一股脑地把自己如何撞破大师兄的禽兽行为,如何确定苟梁怀上了小宝宝,如何害怕音攻之术惊胎,又如何劝苟梁吃下那粒安胎药,说给了自己的兄长听。
司徒白:“……”
司徒白深吸一口气,“妹妹,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自求多福吧。”
司徒霜见他撒腿就要跑,一把扑住他,撕心裂肺地叫:“哥!”
司徒白:……我也好想哭,知道太多会被灭口吧灭口吧口吧!
不久后从司徒白口中听到事情经过的岳谦沉默了好半晌才说:“此事,你可有告诉第五个人?”
司徒白摇头如拨鼓。
岳谦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神情凝重地说:“管住小师妹的嘴,切莫再让别人知道,就算是师父也不行。否则……叶归不杀人,但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司徒白浑身一抖,点头如捣蒜。
走出房门后,岳谦才忍不住笑了一声:能把小坑儿逼到如此境地,小师妹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第71章 木瓜味的大师兄(9)
武林大会,终于进入最激动人心的末期比拼。
“下一场,九冥楼唐诺对战南山剑派司徒白!速速买定离手!”
“这该选谁好呢?”
“唐诺乃九冥掌门的幺子,必定悉得真传!虽然五年前因故未曾参战,但好歹也是百晓英雄榜榜上有名的人物,胜算不小。”
“可我听说唐公子天资有限,与他几位兄长和师兄比起来,不仅没有独到之处,还时常被唐掌门责罚。反观司徒白,同样是掌门之子,但少有劣迹。听说其人天赋不错,与司徒掌门的剑道一脉相承,实力定不弱。五年前他的比试我也亲眼看过,虽比不得他大师兄惊才绝艳但确系少年英才,相信这些年进益不小,我赌他会赢!”
“开战前一刻封盘,还未下注的壕侠们抓紧了!”
场外的热闹远远传进来。
司徒白一边给苟梁打扇子,一边幽怨地看着左右:“旁人便就罢了,那唐诺早就是我的手下败将,师兄师姐,这稳收钱的买卖,你们好歹去给我捧个人场啊。”
苟梁枕着岳谦的手臂正睡的香,岳谦将他鬓角几丝被风吹到脸上的碎发往耳后拨了拨,全然不理会三师弟的怨念。
倒是曹庚午笑呵呵地说:“我的钱都被你嫂子管着,这钱银实在不凑手。”
司徒白摆明了不信,林秀娘笑着说:“师兄师姐都相信你会赢,再说……”瞧了一眼睡得香甜的苟梁,她还是压低了声音,“小师妹一早磨着师父要了百两银子,早就给你下了注。”
司徒白这才高兴了。
他信心十足地上场,却没想到这一战竟是难分胜负!
他的剑很快,也幸亏他的剑够快,否则在看不见唐诺的暗器,摸不着他攻击的路数的情况下,他现在恐怕会更加狼狈。
苟梁睁开眼来,看了一眼擂台上且战且防的二人,微微皱起眉头。
“怎么了?”
岳谦问。
“这一场,你说谁会赢?”
“胜负难料。”
以岳谦的眼力都没能看破唐诺的武器和武功招数,可见唐诺私藏的这一手着实了得。
苟梁轻嗤了一声,喝了一口水,随即凑在岳谦耳边说道:“他的武器,是风。这是《幽冥九诀》第一诀中的招式……只可惜,他只练了一个花架子。若是你三师弟坚持,把他的内力耗尽了,取胜足矣。”
岳谦一惊,唐楼主早就表明自己未曾接触过《幽冥九诀》,那唐诺的武功又是从何而来?
“从什么地方来的不重要。他空有招式却没有心法,强行修炼对身体损伤极大,若再继续下去,迟早要出差错。”苟梁说,“倒是唐家,为了试探我连这种保命招式都能提前暴露,真是煞费苦心。”
岳谦忧心忡忡:“他们这样不依不饶,后患无穷。”
“那便要请岳大侠勤加修炼,你若天下无敌,还怕这些人伤我害我?”
“世事难料,但哪怕拼上这条命不要,小坑儿,我也会护你周全。”
“说的好听。你若死了,我还不是任人宰割?不若早早逃命,事后,说不定你还能救我性命。”
“……我不会冒这样的险,更不会丢下你。”
“不过一句玩笑话,你这么较真做什么?”苟梁摸了摸他的嘴唇,眼睛里全是笑,又听场上比斗的声响,说:“喏,唐诺要输了。”
说着,他在岳谦耳边低语一句,后者眼中原本有的笑意蓦地落了下来。
一道白影略过,身着南山剑派服饰的岳谦落到场内,内劲相阻,化解唐诺垂死挣扎的全力一搏,挡在司徒白身前。
岳谦扬声道:“这一场,南山剑派认输。”
说着,便带司徒白飞下擂台。
场下一片哗然,摸不清头脑的侠士们议论纷纷:这是什么情况?眼看着司徒白就要赢了,怎么南山突然就认输了!
却见岳谦仓促地给司徒白喂下南山剑派的门派圣药,就地为他运功调息,不多时竟从他体内逼出一口黑血来——竟是受伤不轻,还着了暗毒。
满座震惊。
众人看向唐诺的眼神顿时变了。
呆站在擂台上同样莫名其妙的唐诺脸色忽红忽白,急忙跑了下来——他刚才绝对没有暗下杀手!
司徒霜看吐出黑血后,兄长的脸色一下子白了,竟是内息混乱伤在内脏,顿时沉不住气地推开前来看情况的贺聪,怒道:“不用你们假好心!唐诺,你对我哥做了什么!堂堂九冥掌门之子,行事居然如此恶毒,打不过我哥就暗害他性命,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