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成了综艺团宠(79)
想的都是那句「你别添乱」。
车子颠簸着行驶到某处,MC大喊:“现在,祁晏下车!”
半小时后到了另一个地方:“现在,沈维舟下车!”
安饶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他的下车点是一处草木横生的树林。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想离婚的第三十五天。
一行人在深山中踽踽独行, 这里到处都是藤蔓荆棘,走两步就要被刮一下衣服。
杜悦伶没想到会是这种地方,还穿着裙子, 没走两步,她便气呼呼坐在地上。
不走了,等沈维舟那个傻子来找她。
祁晏胆子本就小, 这下更是只敢匍匐前进,但凡听到有点风吹草动, 就赶紧屏住呼吸躲到草丛中。
另一边,安饶的脚伤还没好利索,他只好踩着鞋跟走。
在深山里,有没有指向标, 大家基本都是一进来就完全迷失了方向。
作者的好大儿林景溪同志被作者安排了超乎凡人的智商,立马想到撕下衣服做成条绑在树枝上做标记,然后他就可以在原地等待沈懿向他奔来。
而楚观南, 爬到了山的最高点后, 倚着树干坐下, 从口袋里掏出安饶的药膏。
他好像没有寻找的意思, 目光始终落在某个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天边泛起了红霞,等待夜幕降临。
一直到晚上七点钟, 依然没有任何一组搭档集合成功。
此时天已大黑, 深山本就草木繁多影响视线,这下更是什么都看不见。
安饶拖着伤脚气喘吁吁来到一处视野辽阔的河边。
他没了力气,一屁股坐下, 脱下黏连着血肉的袜子, 手指轻轻揉着伤口附近的皮肤。
太疼了, 再这么下去,人没找到就先失血过多而亡了。
“吧嗒!”
忽然,河里发出一声响动。
借着月光看过去,是一条银色小鱼跳出了河面。
安饶猛然直起身子。
他慢慢走到河边,从地上捡起一根尖锐的树枝。
水中一条肥胖的大草鱼正窝在泥潭里一动不动,像是在休息。
他放轻脚步,举着树枝,目光牢牢锁定那条大鱼。
接着,眼疾手快一树枝戳过去,大鱼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顿时一阵穿肠破肚的剧痛袭来。
安饶将鱼拉上来往草地里一扔。
找了两块光滑的石头,一边发力!
“咔!”
石头横切断开,刚好敲出了一条利刃边。
安饶以石头为刀剖开鱼肚子,收拾好内脏丢进河里,然后采了根香蒲一搓。
事实证明,多学点野外生存知识不是无用功,说不准哪一天就被丢入深山。
大火熊熊燃烧,肥美的大鱼敞着肚皮被穿在树枝上三百六十度旋转。
浓烟滚滚升腾而起,鱼香味飘进树林。
这时候,一直坐在山顶等的楚观南终于站起了身子。
他看到了远处的浓烟。
只有安饶会钻木取火和捕鱼的技巧,而且还很容易肚子饿,所以坐在视线广阔的山顶等一片浓烟,是最正确的决定。
楚观南马上循着浓烟找去。
安饶刚把鱼从树枝上取下来准备大快朵颐,身边响起了脚步声。
他顿了下,继而一口咬在鱼身上。
明明没放任何调味料,为什么还这么难吃?
“你找来了?还挺聪明嘛。”
楚观南慢慢在安饶身边坐下,二话不说拉过他的脚,拧开药膏。
“你这人,能不能不要在别人吃东西时做这种事。”安饶拿着烤鱼戳戳楚观南的脸。
楚观南低着头,忙着涂药,并未回应他。
另一边,摄制组营地——
“这个安饶还挺聪明嘛,你看,他们俩是第一组集合的搭档。”导演看着实时转播,摸着小胡子夸赞道。
“不如说两人知根知底,楚老师在山顶坐了半天根本没有找人的意思,好像就在等这片浓烟,对了,他们不是一起上过隔壁荒野求生的节目嘛。”策划道。
导演欣慰地笑笑。
“导演!网上炸了!”一个工作人员忽然从后面剪辑室跑出来。
“咋回事?”
“就是在网上放了第一期视频,吵起来了,还给咱拱上了热搜。”
导演一听,忙接过平板翻看评论。
【安饶装什么爱国人士啊,人家店长都快吃不上饭了他直接给人赶跑了?!】
【慕洋犬可以消停了么?林景溪竟然说筷子是韩国发明的,恶心死了,就冲这事黑他一辈子。】
【做人不能忘本,狗还知道谁是它主人,他连狗都不如。】
【我饶饶宝贝会弹琵琶!太绝了好嘛!】
【会弹琵琶有什么用,还不是蠢逼一个,差点害死我小慈。】
【就是啊,身上多了东西感觉不到?不会回头检查?还是说根本不想检查,就是故意的。】
【楼上嘴真JB臭,你在水里试试能感觉到忽然变重?】
但吵得最凶的,还是那段本该剪掉的耳光片段。
【杜悦伶真是无法无天了是吧,妈的气死我了!报警!人身攻击!抓她蹲大牢!】
【安饶也是,屁不放一个,还假惺惺问小慈没事吧,我可去你妈的。】
【我就好奇氧气瓶腰带怎么就扯开了,那得多大力气,怕不是某位影后蓄谋已久吧。】
【楼上安怼怼的狗真忠心,嘻嘻嘻,要不要和你家正主陪着杜贱逼一块蹲大牢啊。】
【安饶和杜悦伶滚出节目组!】
导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大掌狠狠拍在桌面,震的水杯跟着弹起来:
“剪辑呢!尼玛的不是说过这段不能剪进去嘛!”
“剪辑……说不舒服去医院了。”
此时,远在市中心的剪辑看着网上对杜悦伶和安饶的谩骂,得意笑得合不拢嘴。
导演和监制审查视频时,的确没有吵架那一段,但事后只要偷偷放进去……
他打开手机相册,看着一张照片,眼神中满是迷恋:
“小慈宝贝,不哭哦,哥哥帮你报仇了——”
安饶把地图拼在一起,对着月亮看过去。
路线很复杂,虽然标记了一些灌木丛植被名称以及河流,但还是非常难找。
安饶走得一瘸一拐,楚观南便拉过他要背他。
“不用,我哪敢给你添乱啊。”安饶虽然说这话时笑嘻嘻的,但语气却稍显刺耳。
楚观南放开手:“那你自己走。”
安饶瞥了他一眼。
自己走就自己走,又不是没长腿。
他扶着树干,一步一步走得极慢,手指还老是被缠在树干上的荆棘刺到。
楚观南走两步就要停下来等等他,眼见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轻轻出了口气,返回去,拉起安饶背在背上。
安饶一时没反应过来,双手条件发射地搂住他的脖子。
“我错了,对不起。”楚观南低声道。
安饶得意地翘起嘴角:“错哪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微型录像机的存在,所以楚观南故意演戏,但只要他这句对不起说出口,自己就爽了。
“不该说你添乱。”楚观南听到安饶语气好了些,嘴角淡淡笑了下,“本意是想表达,别下去,我会担心,我这人嘴笨,对不起。”
这可是楚观南这个大冰块第一次说情话……
快窒息了,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那你……”
“别出声。”
安饶刚想说什么,却忽然被楚观南打断。
他停下了脚步,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前方。
那里,好像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安饶也紧张起来,他搂着楚观南脖子的手收紧几分,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黑暗中,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蠕动。
而那个东西好像也听到了动静,一瞬间没了声音。
楚观南环顾一圈,轻轻把安饶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坐着别动,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