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成了综艺团宠(216)
小肥球一听铲屎官喊它,翘着大尾巴热情迎上来,灵活跳上安饶的大腿,小爪子一伸要去够安饶手中剩下的半块面包。
安饶撕了一小点面包边送到它嘴边,小肥球小心咬过,费事吧啦嚼了几口,吞下。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南南时的场景,明明那时候楚观南对他那么上心,怕他无聊特意带回小猫陪他解闷,结果这才几天就变得极其敷衍!
让人生气。
干脆尼泊尔回来之后直接开启新的环游世界路线,管他什么楚观南还是北的,自己在家享受孤独吧。
七点半,安饶提上行李箱,又抱着小猫依依不舍说了会儿话。
他把小家伙放地上打开门。
小南南见铲屎官要走,立马跟着往外钻,被安饶无情铁手推回去,大门一关,急的它在门后喵喵叫。
看到此情此景,安饶更觉一口老血卡喉咙里。
猫都舍不得自己,楚观南你没心。
赶到机场时,文钰已经先一步到了。
妹子看起来小脸红扑扑,也是非常期待这场尼泊尔之游。
进了安检,还有半小时登机,安饶抱着自己的背包和文钰聊天。
他感到后面的座椅好像沉了沉,条件反射地回头草草瞥了眼。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在他后面坐下。
安饶没太在意,回过头,现在满心只有对楚观南的怨念。
“我本以为楚老师会来送你呢。”文钰又很没眼力劲儿地提了句。
“他那个人……”安饶心寒地摇摇头,“昨晚我还装睡说梦话提醒他要他陪我一起,结果他脑电波直接把这句话屏蔽了。”
后面的黑衣男浅浅笑了,手指挡住嘴唇掩饰笑容。
文钰偷笑:“以楚老师的性格不太可能吧,会不会是他想偷偷来给你个惊喜。”
安饶翻了个白眼:“人家现在已经坐在央视采访的镜头下了,之前还说什么以后不工作了,只陪我旅游,是我天真,竟然相信他的鬼话。”
文钰笑着摇摇头,悄悄看了眼安饶身后穿黑衣服的男人。
安饶看了眼手表,还有十分钟登机,他想现在下视频也来不及,干脆下本小说在路上打发时间。
下了个广告满天飞的小说阅读软件,随手点进主页,一行大字推荐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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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饶愕然。
之前在网上都查不到的,怎么忽然就有了这本小说。
他看向文钰:“你下一个这个软件试试。”
文钰对照着阅读软件的名字一字一字输入,网络转了几圈,但提示说找不到这个APP。
“咦,奇怪,难道是安卓系统屏蔽了这个软件?”文钰嘟囔着,又搜,还是没有。
安饶也没想太多,只当是这APP不在安卓商店上架。
他花了十块钱下载了全文,大概这次再读,是另一种心情吧。
候机厅响起航班登机提示。
安饶喊上文钰拖着行李进入检票口。
当检票人员看到安饶的身份证后,小小惊讶了下,但他们这种工作平时接触不少明星,也算见多不怪。
当安饶拖着行李箱进了通道时,身后的黑衣男子将证件递过去。
工作人员先看了看他的机票,随口提醒了句「先生,下次头等舱可以提前登机」,但看到他的证件时,忽然惊愕地张大嘴巴。
黑衣男压下帽檐,低着头紧随安饶之后进了登机通道。
找到位置,安饶帮文钰把行李抬上行李舱,关好,坐下。
飞机起飞前,安饶给手机开了飞行模式,打开《再临神坛》。
其中有段描写是沈懿的个人solo,他在入圈前是一个普通的中学老师,偶尔一次遇到来学校参加综艺拍摄的林景溪,一见钟情,所以辞掉了老师的工作,砸重金才进了平均年龄十七八岁的练习生公司,只为能和林景溪有更亲密的相处。
越看越觉得诡异。
如果沈懿在文中代表的是原作者沈老师,那他对主角林景溪,也就是他弟弟岂不是……
果然有些事不能细想。
带着这种心情,后续一些感情戏看得他浑身难受。
而且通过一些旁白剧情来看,原作者是个心性高傲的人,出身书香门第,自由饱读诗书,说难听点有点不知人间疾苦,总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批评一些社会现象。
比如孙泶支教那段,他把留守儿童写成懒惰成性、无人管教的社会败类,还说穷有穷的道理,这些人不值得同情。
他就是典型的那种放大自身努力,因为环境馈赠取得了成功就去指责他人不幸是因为不努力的那种人。
结果阴差阳错,他穿到了一个炮灰到不能再炮灰的角色身上,并且还没那个智商逆天改命。
所以他最后选择自杀属实情理之中,一个这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甘心锒铛入狱呢。
不过后面描写主角团智斗楚观南大反派时倒是看的他浑身舒爽。
楚观南这个榆木脑袋就该好好治一治。
明知道他登机了,竟然连条问候短信都不发。
晋城直飞尼泊尔大概要五小时,安饶看了会小说,觉得后面写得实在无聊,戴上耳机,蒙上眼罩沉沉睡去。
他后来是被空姐叫醒的,填完了入境卡和海关申报表。
飞了五个多小时,飞机顺利抵达尼泊尔的首都加德满都。
一出出站口,热浪霎时袭来。
他们要先去提前订好的酒店放行李。
加德满都的机场门口和国内火车站口一样,一出门,不少黝黑皮肤的人举着牌子询问落地游客要不要住宿。
安饶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将近三十度的气温可穿不住这种衣服。
他随手将外套脱下来,只穿楚观南织给他的毛衣,但还是很热。
尼泊尔和国内有两小时时差,现在正是尼泊尔的中午,大太阳盘旋在头顶,安饶原本白皙的脸蛋被晒的微微泛红。
文钰也一样,汗珠子跟瀑布一样,但兴许是有点受不了周围男人好奇的目光,她最终还是选择裹紧外套。
等了许久,他们终于等到一辆空的出租车,安饶随手从外衣口袋里掏钱包,对司机抱了目的地,刚要上车。
但是,等等。
钱包呢?
安饶翻遍身上所有口袋,都没有找到钱包。
不是吧,刚才在候机厅还检查了遍确认还在,不会要给他开这种玩笑吧,落地大礼包?
司机等得不耐烦,大声问他到底要不要走。
安饶又翻了一遍口袋,又委身在地上看了一圈,还是没有。
钱丢了倒是小事,他的证件护照可都在里面啊!
文钰见状用塑料英语和司机道歉让他先走,接着也低下身子跟着一起找钱包。
要是证件都丢了他岂不是要在尼泊尔滞留很久?那原本只一个周见不到楚观南岂不是要无限延期?
安饶干脆蹲下身子一寸一寸找过去,眼中走过各种各样的鞋子。
大热天他还穿着毛衣,这会儿更是汗珠子不止,沾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如果楚观南在,以他那老爹一样罗里吧嗦的性格,是肯定不会放任自己弄丢钱包吧。
嘤,想他。
这时候,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视线中,锃光瓦亮的映照出他狼狈的表情。
安饶抬起头,心脏猛地一跳。
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接着,细白的手指捏着只熟悉的钱包送到自己面前。
安饶看看钱包,又看看逆着光的高大男人。
“老、老公?”声音都颤抖了。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拉下男人脸上的口罩。
眼角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安饶一把抱住男人:“你怎么来了。”
语气是嗔怪,心情是狂喜。
楚观南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颈间轻轻亲了下他汗津津的脖子:“你连钱包丢了都不知道,我要是不来你岂不是要把人也丢这儿?”
“我还以为真丢了,害怕万一要在这滞留很久见不到你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楚观南心头热乎乎的,比头顶三十多度的大太阳还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