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天天演我(53)
温岁也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怀着几分恶意的想,你怎么教我都不会,看你怎么办。
这么想,他也就真的八分散乱,两分认真的去下,这样当然赢不了,所以理所当然温岁输了。
侍从来收拾棋局,将棋子归位,第二局的时候,江释雪似有欣慰地说:“爱卿悟性很高,比上局好了一些。”
温岁被他这样柔和的态度搞得心情有些古怪,抬眼看了江释雪一眼,他面容沉静,眸子低垂,这个角度去看江释雪漂亮却极具侵略性的脸庞反倒显得有几分柔和,五官的棱角都被光线模糊了,反倒有几分雄雌莫辩的美丽。
这样的一张脸,无论是男女,都注定了光彩夺目,众星捧月。
温岁是有些喜欢漂亮的人的,很早之前很难说对江释雪怀有几分怜惜不是因为他这张出众的脸————前辈子江释雪因为毒药侵蚀和先天不足的缘故,皮肤苍白,脸颊凹陷,眼窝也深陷,眼下一片黑,有一种颓废黑暗的美,但这辈子,他美得惊人,所有的光华仿佛都蕴在他身上,让他无比耀眼。
就在温岁毫不自知地被江释雪的脸吸引而失神的时候,江释雪抬起眸子,那双金眸很突兀地撞进了温岁的眼里,方才因为角度而呈现的柔美顿时消失,又变成了极具侵略性,也刺的温岁猛然回神,有几分仓促地低下头,捏着棋子要落子,结果手指没捏稳,黑色的棋子砸到棋盘上,溅起一片星光,而其他棋子也被砸得偏离了轨道。
温岁连忙告了一声罪,将棋子归位,才捏着棋子要重新落了下去。
江释雪却伸手,捏住了他的手,教他如何破自己的局,“爱卿下这里……”
温岁被他捏着手腕,感觉手腕被他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鸡皮疙瘩蹿起,棋子又“啪”的一声砸到了棋盘上,又弄乱了棋盘。
江释雪叹道:“爱卿怎如此不小心。”
温岁:“……”
他看着江释雪收回去将棋子归位的手,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他刚刚是故意的吗?
应当不是故意的吧?
但江释雪不是有洁癖吗?连太监为他宽衣都要洗三遍手,奏折都要太监为他展开才批阅,以前被他抓手碰脸,都微微皱眉,一副不适应的样子。
这样的江释雪,怎么会这么主动的碰他?
温岁从来都没有往自己马甲已经掉了这方面去想,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掉马的可能性,他换了一张脸,连身高都故意拉高了,江释雪怎么可能会发现他的真身?
温岁对这个几乎是一种非常盲目的自信了。
江释雪将棋子归位,拾起温岁滚落在棋盘一角的棋子,落到了方才教温岁的那个位置,而后便自己落了一子。
轮到温岁的时候,温岁捻起黑子要落,又被江释雪握住了手指,“这里不行,在这里落子,五步之内会被朕困死。”
温岁当然知道,他都是故意的,他忍着江释雪掌心滚烫的温度,虚心请教:“……那臣应当放在哪里?”
江释雪整只手覆盖住温岁的手背,手指捏着他的手腕,控制他在另一个地方落子,“落在这儿,朕会很困扰。”
温岁盯着江释雪收回的手,不知道如何是好,等第五次,江释雪碰他的时候,温岁忍不住说:“陛下,您想臣在哪里落子可否告诉臣,您是九五之尊,金枝玉叶,怎能随意触碰臣下污了身体?”
江释雪语气淡淡地说:“朕喜欢身体力行。”
温岁:“……”
作者有话要说:
温岁:应该不是揩油吧不是吧
江::)
还有两更,等我周末搬好家就能稳定了,抽空看房整理东西搬家很麻烦,大家委屈这一周,抱歉抱歉
第41章 佛祖,我对不起你
温岁对江释雪无话可说,他翻了翻商城,看见清心寡欲喷雾,看介绍是说对想要使用的人喷上这种喷雾,就会让人清心寡欲,变成一个铁血出家人,时效是24小时,失效了还要补喷。
虽然温岁不觉得江释雪对他有什么欲望,但这种触碰对他来说也算是个性骚扰了,应当也是在清心寡欲喷雾范围之内的。
至少让江释雪做一个冰清玉洁、不随便和人接触的铁血和尚吧。
温岁突然说:“啊陛下,后面!”
江释雪一顿,扭头,就在这个瞬间,温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喷雾对着江释雪喷了一下,又在他回头的瞬间,将喷雾收回到系统背包里。
细密的水雾在空中显露出明显的形状,温岁正想露出微笑,也不知哪里来的邪风,将水雾吹了过来,正中温岁面孔。
温岁脸庞上一片冰凉,很快清心寡欲喷雾起作用了,他的表情变得庄严,一脸的“贫僧没有世俗的欲望”。
江释雪回过头来,唇角微微翘起,看向温岁,“爱卿想让朕看什么?”
若是平常的温岁,他会想办法撒个谎圆过去,但清心寡欲的作用是“让人清心寡欲,变成一个铁血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因此他无法撒谎,很诚实地说:“臣没有想让陛下看什么。”
江释雪看似随意追问道:“那爱卿说后面,是何意?”
温岁“诚实”地说:“臣想诓骗陛下回头。”
江释雪没有再问为什么,他微微眯起眼,“大胆,竟然诓骗朕。”
温岁说:“请陛下恕罪。”
江释雪很快察觉到温岁此时的状态不对,他随意地说:“想让朕宽恕你,简单,只要你赢了朕就可以。”
温岁道:“殿下请。”
说着,温岁一反常态,手执白子。
围棋一道,皆是手执白子为高手,手执黑子为棋艺比白子较低一筹之人,温岁如今手执白子,竟是自认为水平比江释雪更高。
这也是清心寡欲喷雾的作用,赤子之心,又回归自然,不失本来颜色。
江释雪对他这样的变化竟也不觉得奇怪。
江释雪一边下,一边看温岁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岁这局赢了,江释雪也并无异色,他仿佛很诚心地道:“爱卿悟性很高,朕只教了两局,你便突飞猛进,果然应了那句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温岁看着他问:“陛下宽恕臣了吗?”
江释雪说:“恕你无罪。”
收棋时,江释雪有意无意中手指搭在了温岁的手背上,便见温岁突然抽开手,张口便道:“陛下请自重!”
江释雪顿住,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他偏要抓住温岁的手,“朕如何不自重了?”
温岁脸色立即涨红起来,像一个即将被玷、污的贞洁烈男,他用力抽手,“陛下,请松手!我不是那种人!”
江释雪本也无意对温岁做什么,但他这样,硬是将他心里某种嗜虐暴戾的因子激发出来,他不仅不松手,还做了一回桌面清理大师,将棋子扫落在地,将温岁拉上了桌子,人是坐在桌子上,但半个身子都落到他怀里,“你不是哪种人?你跟朕说说?”
江释雪昳丽缀满光华的脸在此刻变得变幻莫测起来,他嘴角噙着一丝笑容,那只漂亮的手捏住了温岁的下巴,目光落在温岁的脸上细细地看,连温岁纤细浓密的睫毛都不曾放过。
越看,越觉得国师应当就是这样一张脸,嬉笑怒骂,皆生动无比。
温岁脸皮涨红了,羞愤无比地说:“放开我!我不是陛下可以随意玩弄的男、妓!希望陛下自重!!不然我就撞死给陛下看!”
他说这句话仿佛是情真意切的,江释雪想问他到底对自己使了什么药物,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但现下是不好问的,顺着温岁的话说:“朕若不放呢?”
温岁本来在挣扎,听见江释雪这么说,他就不动了,他躺在江释雪怀里,一脸的心如死灰,“那你玷、污我吧,结束后我要以死明志!”
江释雪本想脱温岁衣服吓他,但听到这句话,就停住了手,甚至唇角露出笑来,“朕说了,既然你在朕身边伺候,那你这条命就是朕的,只有朕死了,你才可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