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天天演我(37)
林言书还红着脸,痴痴地望着江释雪说:“你居然是太子?”
温岁:“……”
妈的智障!
温岁扯了他一把,“温瑞,不得无礼!”
林言书这才回过神来,对江释雪说:“太子殿下,是我莽撞了,希望殿下宽恕。”
林言书的神态过于露骨,以至于江释雪微微皱了一下眉,语气听着是轻柔的,但暗含冷漠和厌烦,“无事。”
没什么特别的,江释雪这么想着,甩袖离开,然而没走多远,他似有所感,回头看去,看见温岁扭着林言书的耳朵低声训斥,本该是一副平常的画卷,但温岁的声音语调和他脸上的冷笑顺着风吹到江释雪耳边的时候,却是泛起了一种古怪的熟悉感。
温岁还不知道江释雪在看他,他扭着林言书的耳朵,警告道:“一会儿没注意,你就给我添乱是吧?若是冲撞了太子,你以为我们有几条命能赔给他?”
林言书被捏得很疼,他用力挣开了温岁的束缚,压低声音说:“你够了!我忍你很久了,我就是跟太子说说话,怎么就算冲撞了?你是不是嫉妒我能跟太子说话?哦我知道了,你也喜欢男人是吧?”
林言书也冷笑起来,“都是gay,你这种行为就是恶意竞争!”
温岁说:“明天就把你送庄子里去!”
林言书脸上的冷笑立即就僵了,他收敛了表情,说:“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我回去。”
说完,恋恋不舍地往江释雪那边看了好几眼,才离开公主府。
温岁已经打定主意要将林言书送到庄子里了,不过温长明那边不太好过关,毕竟温瑞也是温家的一份子,也是他的一母同胞的弟弟,他实在是没有理由将林言书送走。
要是林言书犯了一个大错,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人送走了。
懒得再想,先不想了。
温岁换了回来,到江释雪身边。
江释雪问:“先生去哪儿了?”
温岁说:“随便走了走,倒是殿下刚刚跟温家的在说什么?”
江释雪看了他一眼,“先生看见了?”
温岁若无其事地说:“我看温家那个孩子似乎是迷上殿下了。”
江释雪没有说话。
温岁微微抬脸看他,“殿下怎么不说话?”
却是撞进了江释雪金色的眼瞳之中,温岁眨了眨眼睛,问:“殿下这么看我做什么?”
江释雪伸手拂去温岁肩头上飘落的一瓣桃花,语气清浅地说:“先生虽然长着一张清冷仙人的脸孔,我却总觉得先生浑身烟火气。”
他的手指点了点温岁的眼角,“先生这双眼睛,也过于伶俐漂亮了。”
温岁有些懵,过了一会儿,才说:“殿下这是何意?”
江释雪淡淡地说:“当年先生在我母后的寝宫中答应我,不会欺骗我,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先生身上有谎言的味道。”
温岁心里一跳,说:“殿下,这是你的错觉。”
江释雪顿了一下,说:“或许吧。”
又看了一眼天色,对温岁说:“先生,快要变天了。”
温岁看了一眼天气预报,对江释雪说:“明日的确有大雨,殿下注意添衣,小心受寒。”
江释雪微微笑了起来,“谢先生关心。”
第28章 刺客
温岁出门和沈岚喝茶,沈岚跟他说:“我也就只能陪你玩这一段时间了,再过几天我就得温书去了。”
温岁喝着茶,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大雨,说:“前些时候河阳公主生辰,你该跟我一起去,没准能被河阳公主选中当个驸马。”
沈岚说:“驸马就算了,我老家有娃娃亲,待我高中便要迎娶她过门。”
温岁扭头看他,见他脸上微微带着笑意,显然一副对娃娃亲很满意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羡慕。
沈岚想起什么,问:“你如今这个岁数,侯府还未给你提亲谋划?”
温岁说:“我倒是不急。”
沈岚说:“为何不急?你马上就弱冠了,再如何,也得快些筹备成亲了,男子汉大丈夫,先成家再立业。”
温岁跟他闲扯了几句,听见周围有人抱怨这场雨下了六天了,竟然还在下。
温岁又来了兴趣,跟沈岚高深莫测道:“你信不信,我说这场雨明天就停。”
沈岚说:“按照前几年的下法,这场雨怕是要下一个月。”
温岁说:“明天是天晴,翌日还是下雨,可以打赌。”
沈岚说:“不赌,你既已经在国师府侍奉,或许听国师说了,我跟你赌,岂不是自讨苦吃。”
又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温岁:“国师年纪几何?我听说是一个半大的少年,可是真的?”
温岁说:“自然是真的,和我差不多大,但是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
沈岚见他如此迅速地成为了国师的拥趸,若有所思地道:“看来传闻不虚。”
江盛冒着雨走了进来,侍从收了伞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他坐下,看了看温岁,笑着说:“小世子,寒气来袭,怎么不多添件衣裳。”
温岁说:“谢谢王爷关心,我添了衣衫。”
说着,他还扯了扯领口,向江盛展示自己里面穿了好几件。
这样的举动说不上优雅,甚至是有些粗俗的,江盛也有些惊讶,不过他没说什么。
侍从给他沏了茶,江盛喝了一口,对温岁说:“小世子,我听说你现在能与国师相聊甚欢,想来在国师府里适应不错。”
温岁道:“国师大人很和善。”
沈岚意识到什么,站起身拱了拱手,说:“我还有事,小侯爷,王爷,我先告退。”
待沈岚走后,江盛才说:“小世子,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温岁其实也是这么觉得的,也是因为江盛这份礼遇,温岁才没有太计较他先斩后奏将他送到国师府里的事情。
江盛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露出受用的表情,便放下心来,继续道:“小世子,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温岁说:“殿下请说。”
江盛坦诚道:“实不相瞒,我请小世子入国师府侍奉国师,是另有缘由。”
温岁心想,来了,他也不知道江盛为什么执着于送他进国师府,他作为皇子和国师说话,国师都不一定听,他怎么敢断定他一个小人物能对国师产生什么影响?
就在温岁这么想的时候,江盛继续道:“或许小世子已有猜测,那我也就开门见山,我希望小世子做一个说客,令国师松口,写一则批言。”
温岁意识到江盛想跟他摊牌了,装傻道:“……什么批言?殿下竟不能直接命令国师吗?”
江盛苦笑道:“小世子,你应当很了解国师,他看着很好说话,其实很有主意,即使是父皇也不能让他改变主意。他是真正的仙人,并不为权势财富所惑,只有真正得他青眼的人,才能左右他的选择。”
他压低声音,道:“小世子,那日我听你与沈公子的争辩,虽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但你的话语非常蛊惑人心,我听了都心潮澎湃,愿意抛弃所学所思来依顺你。小世子,或许你还未察觉自己的本领,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你会是一个很好的说客。”
比起皇子和皇帝的身份,温岁这样的不高不低的身份也不会有什么架子实在是非常不错的说客人选了。
江盛顿了顿,令侍从将包厢的房门关闭,直接对温岁说他说了自己的野心和谋划。
温岁想给江盛捂嘴都做不到,他再傻也知道听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是直接上了江盛的贼船了。
已经不像之前能够各种婉拒了,若是再拒绝,江盛难道不怕他说出去吗?即使再仁善,恐怕也会对他下手了。
温岁一脸菜色,堪堪打断了江盛,“殿下,你可知道我这辈子的愿望是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