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116)
白鸥挑起李遇的下巴,“不怕被发现吗?”
李遇就干脆睁大眼睛,伸长那段脆弱的颈子望着白鸥,“你怕吗?”
“白鸥哥哥——”他扭了扭被白鸥擒住的双手,“你牵着我。”
白鸥迟疑地松了劲儿,李遇马上把手抽出来跟他十指相扣。
“有你牵着,遇儿就什么也不怕。”
………
夕辉渐暗,广明宫内华灯初上。
“你……轻点儿……”李遇颤着尾音,“朕……明日要早朝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有万更了噢~
如果对这一章皇帝的做法有些疑惑也不要紧,马上就会有答案的。
小遇儿噩梦的秘密也快要揭开了,感情还可以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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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他又骗我?
芒种之后,天气就越发的不讲道理,即使温柔如江南,午后的日头也像蘸过辣椒水似的,带着灼人的热度。
太夜池边,白鸥找了个树荫歇下。
农历书中有云:“斗指巳为芒种,此时可种有芒之谷,过此即失效,故名芒种也。”
大抵也应了民间的那句谚语——芒种不种,再种无用。
白鸥明白,芒种之后,江南春耕的诸事已了,李遇回宫后最担忧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着落,可白鸥自己的心事却越来越重。
皇帝免了白鸥每日早朝,说是将军浴血鏖战,身上有伤,只有白鸥心里明白,李遇大抵是不愿用案牍累其心神,但即使是顶着这样的日头,他也每日也要出来走走——
李遇的后宫没有女人,他的行动并不受限,但偌大的皇宫还是好像一个精致的牢笼,洁白的鸥鸟染了血,就快要被关成了金丝雀。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烦心的。
他默默看着面前一池菡萏逐热浪——
盛夏将至,这一年,就又过去了大半;他被禁锢在皇宫四角的天地间出演“岁月静好”,只怕待城那头,赵宏胤却不会歇着。
今年一过,李遇就该及冠了;他的小美人儿终于要长大了,再也没有人能阻止皇帝亲政——
可那也是史书上殇宁亡国的日子。
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像是有倒计时在催促着,他变得格外敏感。
李遇最近下朝的时辰越来越晚,今日连午膳都没有回宫与他同用,只让小姚传了话,说是周哲翎病重,已经不能上朝,皇帝就格外忙些。
若是在往常,或许白鸥会信,可芒种都过了,李遇到底在忙什么?
“白大人——”
白鸥正望着一池荷叶出神,身后传来了小姚的声音。
“奴才可找着您了。”
白鸥翻身跃下枝头,“皇帝下朝了?”
“是。”小姚恭敬道:“陛下心情不大好,午膳也没用,刚还把传膳的內侍轰了出来,奴才只能来寻您。”
白鸥向来在宫里待不住,李遇也是知道的,要搁在从前,小皇帝下朝要是找不见他,会亲自出来寻,垫着脚尖从背后悄悄捂住白鸥的眼睛。
李遇七岁登基,隐忍至今,从来不是一个会乱发脾气的人。
白鸥今日是等不来皇帝回寝宫同自己一道午膳才出来溜达了一小会,李遇这是在冲谁发脾气?
“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儿?”他已经转身同小姚回宫,迈步间小声问道。
小姚依礼跟在白鸥身后,见白鸥回身询问,只是微微欠身,并未答话。
此前李遇肃清身边周哲翎的眼线,那个新上任不久的御前內侍总管自是没有留下,小姚虽未升任,但所有的场合已经都是他陪着皇帝出席,眼下前朝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不说,便是不敢说。
白鸥警觉,这事只怕不小。
他一把推开寝殿大门,便瞧见李遇脸色阴沉地坐在书案前,满目不耐地揉碎面前的宣纸,挥手扔在了地上。
小姚立刻识趣地带着众人退下,轻轻合上殿门。
李遇抬眼瞧见门边的白鸥,静静地起身走到白鸥面前,乖巧地将自己塞进白鸥怀里,收敛了方才的怒气与不耐,只是一直安安静静地,不肯言语。
“周哲翎都不上朝了——”白鸥抬手将人搂了,柔声道:“谁还敢惹我的小美人儿不痛快?”
周哲翎是有些日子没有垂帘听政了,但世家党羽不死。
这些日子忙完了江南春种,他们得空又打上了白鸥的主意——
多人联名上疏,指白鸥于待城一战大胜,彪炳千秋,皇帝迟迟没有封赏,只是接进广明宫养伤,于理不合。
众臣请愿,晋羽林军神武大将军为一品柱国大将军,封定北王;依殇宁祖制,由皇帝赐婚世家贵女,定北王立妃开府,以安社稷。
折子上口口声声皆是殇宁祖制,岂会有人不知,殇宁,甚至是殇宁前身、绵延数百年的大宁王朝,都从未有过异姓封王的先例。
“捧杀?”白鸥笑道,“小事儿,遇儿不理他们就好。”
李遇七岁登基,区区捧杀他又如何会看不透,大臣们的折子一波波递上来,都被他一力弹压,只是今日的联名上疏之时——
“遇儿在陈表后的名单里,瞧见了陈阁老的名字。”他轻声道:“是他老人家的亲笔。”
赐婚立妃,开府别居。
虽然李遇之前已经遣走了周哲翎的全部眼线,但白鸥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连陈琸都掺和进来了,只怕前朝后宫,关于他和李遇之间狎昵的传言定不会少。
皇帝马上及冠,尚不肯立后选妃,宫里却藏着个男人;事关李氏血脉,皇家颜面,江山社稷,无怪陈琸愿意同他向来瞧不上的世家联手。
世家盼着白鸥登高跌重,陈琸指望皇帝开枝散叶——
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陈阁老一辈子方正持重,老来的声名全被我这个便宜儿子耽误了,这是想赶我走呢。”白鸥一把将李遇打横抱起,走进里间,轻轻放落榻边,他撑在李遇身前,看着李遇的眼睛,“遇儿怕吗?”
“怕。”李遇也抬起湿润的眸子望着白鸥,“遇儿怕你走,怕极了。”
“现在呢?”白鸥空出一只手,拉起李遇搭在身侧的腕子,和他十指相扣,“还怕吗?”
李遇抬脸对白鸥笑笑,紧紧地反握住白鸥的手,“不怕了。”
他揽着白鸥的脖子,让白鸥趴在了他的胸口,就像他每晚都睡在白鸥怀里一样——
这是一个极具保护欲的动作。
白鸥哥哥,你这么好,遇儿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哪怕前朝阴谋迭起,哪怕身边众叛亲离,哪怕身后万世骂名,哪怕……
北胤再犯殇宁边境。
上次待城大胜背后藏着白鸥多少心血,朝中无几人知晓究竟,就连李遇,白鸥也瞒了大半。
他知道小皇帝心思重,有什么都爱往身上揽的毛病,他不想李遇知晓实情后,总在心里觉得亏欠了自己。
可偏是如此,待城一场大胜看来不费吹灰之力,他们根本不知道,那原本也只是北胤的一场试探。
殇宁需要一场大胜的鼓舞,可朝中鬼神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们做着天/朝大国的春秋大梦,觉得北胤只不过徒有其表,对此次来犯毫不上心。
白鸥还不知道,真正恼着李遇的,便是此事。
他还不知道,他一直担忧的,史书上北胤对殇宁发动的第二场战争,正要拉开帷幕。
李遇当初敢光明正大地八抬大轿直接把白鸥接近广明宫,世人眼光,史书工笔,他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白鸥已经不止是他的恋人,也是石台前与他盟誓的伴侣,他还不至于对他们之间的感情那么没有信心,以为几句闲言碎语就能让白鸥轻易地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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