秾艳小美人总在被纠缠(86)
沉稳的口吻,仿佛给了江岫一股勇气。
他踌躇着,可怜兮兮的与猎人讨价还价:“你可以不欺负我吗?你要欺负……也等我高考完,好不好?”
今天差点错过上课时间。
他好不容易能重回学校,江岫想好好的读完书。
谢长观定定的注视着他,眼眸深邃如同幽暗的深井,看得江岫心里忐忑不安,直打退堂鼓。
他想说,要是不行,就算了。
哪知,谢长观薄唇微勾,颇意味深长地说:“好啊。”
这、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江岫眼眸微微睁大,觉得有些意外,但他与谢长观对视几秒,都看不出哪里不对。
谢长观亲了下他的唇角,脸上的表情不变:“宝宝去休息会儿吧,下午还要上课。”
江岫懵懂的点点头,去主卧午休。
目送着他进入主卧,谢长观取过手机,翻出周祥的微信。
【X:周爷爷,麻烦你帮我开一些药】
周祥惊诧地扶扶眼镜,以为是他看错了。
谢长观不是宁愿耗费大量精力去健身发泄,都不愿意使用药物压制吗?
而且。
【周祥:你不是有对象吗?】
有对象还需要开药?
谢长观没有解释。
【X:我需要半年的量】
要这么多?
周祥皱眉,脸色变得沉重。
【周祥:药物有很多副作用,例如头痛、失眠、焦虑等,一旦中途停药,还可能会加倍反弹。你确定要开药?】
谢长观不是一向很抵触这些药物的副作用的吗?
谢长观长着薄茧的指腹抚着手机背盖,眼神越变越深沉。
【X:我知道】
至于停药之后的反弹,谢长观滚了滚喉结,就需要宝宝来承受了。
但愿,宝宝能承受得住。
承受不住,也不行。
宝宝没得选。
第69章
助理很快取了药回来。
“谢总。”助理恭敬递过药。药都是很名贵的药品,药量不算多:“欧洲有个会议,需要您出席,行程大约一周。”
封家已经不足为虑,昭卓在江市的地位无可撼动。下一步,就是将昭卓的版图扩展到欧洲、美洲乃至全世界。
这是第一次会议,谢长观怎么都要出席,展露手腕,尤其是欧美人偏见又傲慢,不提前打压震慑,后续扩张会很麻烦。
谢长观可不想与那些人多费精力。
谢长观检查着药上面贴着的标签,记下上面的吃药频率:“你去订机票。”
谢长观手段雷霆,一周倒是用不了,但是四五天是免不了的。
可惜,宝宝要上课,不能带宝宝一起去。
谢长观心里略有些遗憾,余光瞥见助理没走,问道:“还有事儿?”
助理道:“灼日的助理想和您谈一谈。他们愿意让出大部分利益,希望能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退吧,我不退,继续放黑料,咬死灼日。”谢长观看都没有看他,态度没有半点转圜之地:“转告灼日,要是有病的话,昭卓可以介绍医生给他看看,能打骨折。”
骚扰宝宝,还意图安装针孔摄像头偷拍宝宝,让出一点儿利益,就想让他不追究?
想什么呢?
不如去做梦。
谢长观不想在无关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提着药,抬脚就走。
助理有眼力见地应下,如实回复对面。
—
合山。
助理躬背弯腰,皮笑肉不笑地挂断电话,对靠着墙抽烟的梁灼摇摇头:“不行,昭卓不肯松口。”
梁灼猛的甩掉烟,一脚狠狠踹在墙上。
他双眼里布满血丝,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好样的。”
哪怕到现在的地步,梁灼也不后悔他的所做作为。
他只是没想到,那个少年会是姓谢的人,让他差点到嘴的鸭子飞了。
上次助理来找他,他就不应该回京市,而是直接把少年办了,疯了一样的去享受少年。
在姓谢的发现之前,找个地方把少年藏起来,让少年彻底沦为他的人。
那么,他现在过的应该是一边对少年为所欲为,一边写稿,快活无比的生活。
而不是像一只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狼狈不堪。
错一步。
仅仅就走错了一步。
梁灼实在是不甘心,内心里犹如被热油烹炸着,煎熬又难受,暴躁的戾气盘旋在他的胸口,几乎要把他逼疯。
助理并不知梁灼的心理活动,他很后悔,之前不该纵容梁灼的行为,以至于踢到铁板上,闹成如今无法收场的局面。
好在,合山的地势够偏,网上的人闹得再厉害,也没有人会找来这里。
助理又想哭又想笑,明明之前给梁灼租在合山,是中介出了错。没想到,阴差阳错,反而成了梁灼最佳的躲避之地。
但愿,网上的风波能快些过去吧。
—
江岫午休醒来,谢长观正坐在沙发上,翻阅助理送来的会议相关文件。
听到脚步声,他放下文件,倒上一杯温水,低沉的嗓音哄着:“宝宝,喝水。”
他又不渴。
江岫眨了眨蒙着点儿雾气的眼睛,不解的望了一眼男人,还是伸手接过水杯,双手捧着喝。
“喝完。”谢长观看着他,眼神温柔而又专注:“以后一天至少三杯水,不能偷懒不喝,我会监督检查。”
又要喝奶。
又要喝水。
还要检查。
江岫微微歪头,发丝贴着他白皙的脸颊,唇上沾染着水渍,莹润又诱人:“医生说的吗?”
除此之外,江岫想不出谢长观突然要让他多喝水的理由。
谢长观眸光暗了暗,下意识想低头吻他,想到刚刚答应少年的事,他又按捺住了冲动。
谢长观骨节分明的长指,覆在江岫的唇瓣,指腹来回摩挲,感受着他唇上的柔软,喉咙里一阵阵的发紧。
“对。”谢长观猩红的薄唇里,缓慢的吐出一个字。
医生的话,不能不听,江岫在这方面,有高度的自觉。
他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软嫩的舌尖若隐若现,语调里带着一点点鼻音:“好。”
他会记得喝的。
谢长观紧盯着他口里那一点儿软红舌尖,彻底说不出来话。
谢长观难得心生后悔,他答应不欺负宝宝,好像……答应得太早了。
至少让他再亲一次,亲个够本,亲过了瘾再说。
不过,没关系。
谢长观克制的收回手,指腹互相碾磨着,磨蹭着上面的那一点点水渍。
忍几个月而已。
几个月之后,他会让宝宝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欺负。
谢长观凸出的喉结滚了滚,沙哑的道:“宝宝,接下来几天我要去欧洲出差,我请了营养师与厨师照顾你,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么多天,江岫对谢长观的身份,多少有了些准确的认知,出差是很正常的事。
江岫乖乖点头,又轻轻应了一声好,咕噜噜喝完杯中剩下的水。
—
次日。
天色尚未分明。
谢长观收拾好行李,站在卧床边,垂眼看着被窝里小小的一团儿。
江岫双眼紧闭着,软白的双颊睡得泛红,浓密眼睫似蝶翼,随着呼吸时不时扇动两下。
唇瓣合着,唇珠饱满又殷红。
谢长观看得眼热,实在没忍住,俯低身含住那颗小小的唇珠吸了吸。
宝宝睡着,发现不了,他亲一亲,不过分吧?
几分钟。
谢长观直起身,轻手轻脚离开主卧。
等江岫睁开眼,卧房里静的出奇,除了他一个人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
江岫来江市好几天了,这是他第一次与谢长观分开,居然有点儿不太习惯。
江岫洗漱完毕,前往前厅,三个营养师与厨师已经在为他准备早餐。
看到江岫的脸,几人都呼吸凝滞,头脑有些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