秾艳小美人总在被纠缠(82)
谢长观低头亲他的发顶,眼里满是沉痛:“宝宝别动,还没检查完。”
“好。”江岫懵懂的眨了眨眼睛,立刻听话的不再动。
广川白也没有说话,仔仔细细检查着,越检查,越心惊,真是畜生,连十岁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近十分钟。
广川白直起身,收敛起脸上的愤怒,笑着对江岫温声道:“不用担心,这些疤痕我都能祛除。”
江岫从没想过,有一天他能祛除身上的这么疤痕。
他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敢相信,弯着眉眼对广川白微微一笑,真挚的向广川白道谢:“谢谢您。”
广川白呼吸滞了一下。
真要命啊。
又漂亮又乖又心善,怪不得谢长观喜欢。
广川白低咳一声,掩饰下他的失神,向谢长观递去一个眼色。
谢长观心领神会,为江岫拉上上衣,扣上衣扣,低声细语道:“宝宝去主卧等我,我与广医生谈点事儿。”
江岫点点头,从谢长观腿上下去,转身走出前厅。
目送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前厅,广川白脸上的笑意褪去,眉头慢慢皱起:“他身上都是旧伤,伤的面积又大,祛除起来有些麻烦,可能需要好几次手术。”
谢长观眉心折起,神色担忧的问道:“手术痛吗?”
“不会很痛。”现代都是高科技,能大幅度减少病患的疼痛。
谢长观微松气,拧着剑眉沉思片刻:“手术能不能延缓一段时间?”
广川白面露诧异,问道:“延缓?”
“等六月份,宝宝高考完毕。”
江岫对上学的渴望,谢长观都看在眼里,开学前宝宝要全力补课,开学之后,愈发没有什么时间。
要是现在就动手术,可能会对宝宝造成不必要的负担。
高考?
广川白忽然发现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微眯起眼,紧盯着谢长观:“你不会是在对未成年下手吧?”
江岫不论是脸蛋、还是身高,看起来都很像未成年。
“宝宝成年了。”谢长观难得无语,他像是这么没底线的人吗?
但转念一想,如果宝宝真没有成年,他会放手吗?
答案还真不好说。
他可能暂时不会对宝宝有这么多亲密举动,但是等宝宝成年,他一样会毫不犹豫下手。
他貌似……是挺没底线的?
成年了就好。
广川白想了想他以后的行程安排:“没问题。等他高考完,你再联系我就行,我会提前留出一段空白行程。”
—
送走广川白,谢长观迫不及待前往主卧,刚到门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唐行:谢哥,我想调回京市】
第66章
合山。
巡逻车停在旧居民楼的巷子前,唐行靠坐在车上,抬头仰望着居民楼,古铜色的脸上,看不清情绪。
旧居民楼的房东下落不明,目前归于辖区的社区管理。
唐行知道是谢长观的手笔,他不了解谢长观与房东有什么恩怨,但是谢长观不会乱来的。
【唐行:至于什么位置,你怎么安排都行,我没有异议】
调回原来的官位,或者再往上升一级,唐行都可以接受。
这是原本就谈好的条件,谢长观还不至于连这点儿诚信都没有。
【X:明天你就会接到调令】
唐行的手指停在屏幕上。
【唐行:他还好吗?】
江岫在江市住的还习惯吗?
谢长观有没有欺负他?
但是转念一想,江岫的事,哪还有他能插手过问的份儿?
在发出去之前,唐行又一字字删除干净。
【唐行:谢谢谢哥。】
谢长观眼神晦暗不明,他松开门把手,转去书房,给京市的人发去消息。
想起宝宝满身的疤痕,他又给调查的人打去电话:“江锦文找到了吗?”
对面很快接通,站在破烂的矮瓦房前,毕恭毕敬地躬身:“还没有,我们在他家外面蹲守两天,他都没有回来。刚查他的消费记录,貌似往江市的方向在躲逃。”
江市?
呵。
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吗?
简直是自投罗网。
对面的人说道:“放心,我们不会让他有机会再逃到第二个地方的……”
话没有说完,一道晃动的手电筒光线由远及近,谢长观听到对面多出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是我。阳槐中学高三的班主任。”
对面的人想起,在学校交上来的监控录像里,见过这位班主任。
班主任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他借着手电光,小心警惕的打量面前几个气度不凡的人:“你们是不是认识江岫?你们打探他的事要做什么?”
“我们是上头派下来的人,了解到江同学的事迹,特意前来调查。”对面的人半真半假地说道,还取出工作证展示。
班主任歪头仔细看了看,眼睛惊喜的瞪大,呼吸都变急促了几分:“真、真是领导。”
阳槐市又偏又乱,几百年不见会有大人物来,为了江岫,却一来就是好几个。
班主任激动的笑着:“江岫有救了,他成绩很好,退学真的很可惜。之前在学校,有很多人监视着,很多话我都不方便说,你们要想调查什么,可以现在问我,我全都说。”
几人面面相觑一眼,不等他们开口问,通讯中的手机传出谢长观冷沉的声线:“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对面的人如实转述,班主任皱紧眉,深叹一口气:“造孽啊。都是他爸打的。”
“江锦文从来不管江岫。我第一次见到江岫,他在一个很小的苍蝇馆里帮忙,被几个地痞混混拦着骚扰。我不忍心看他受欺负,就介绍他去给低年级的学生当家教。”
“江岫教得很好,教出来的学生成绩都提高了很多。所以,在同办公室里的老师,提出想让江岫帮他亲戚的孩子补课,我没有拒绝,让江岫去试试。”
班主任表情变了变,咬紧牙齿,语气又愤又怒:“哪知道这一试,就出了问题。那亲戚不是人,在江岫补课的时候,借口询问孩子学习进度,意图欺辱江岫。”
“幸亏江岫反应很快,他逃了出来,立马就去报了案。但是更大的麻烦随之而来,那亲戚仗着没有监控没有证据,反污蔑是江岫勾引他,闹到了学校。”
“事情闹得有些大,之前与江岫有联系的人,全都拉黑了他。学校怕惊动上面,不断给江岫施压,还要退他的学。一旦退学,江岫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我不得不劝他忍一忍,暂时去销案,保住学籍。”
班主任哽咽了一下,眼眶发红:“我说,不要放弃,咬着牙,往死里学,考出阳槐市是你唯一的出路,你要让他们所有人都再也奈何不了你。”
但哪知,这一切还是全被江锦文毁了。
通讯两边的人,都陷入了压抑的沉默。
谢长观五指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突,怪不得调查的资料显示,第二天宝宝就去销了案。
班主任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江锦文后面又来学校找过我几次,追问我江岫的下落,还要强抢我的手机,翻看有没有江岫的电话。看他的样子似乎很着急,我怕他再给江岫带去麻烦,所以删了江岫的号码。江锦文没在我的通讯录翻到江岫,他终于消停。”
所以,宝宝才会说,他的通讯里没有联系人。
谢长观眼神阴沉,心脏几乎被剥成一片又一片,疼的厉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宝宝究竟受了多少苦难?
班主任深吸一口气,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折叠的打印纸,他摊开递给对面的几人:“这是江岫的报案回执,我一直替他收着,等到他哪一天,想要起诉,可以当成一项证据。”
对面的人接过来,郑重道:“我们会替你转交。”
班主任含笑点点头,不放心的问道:“江岫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