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84)
原来傅云峥早已不是余鹤人生中的路人。
傅云峥面露惘然追忆之色,不由感叹一句:“竟是这样错过了。”
余鹤却不觉得是错过。
多少人一生中只有半面之缘。
宛若惊鸿照影,星驰浮光,只来得及匆匆一瞥。
而他和傅云峥相遇在彼此最春风得意的年岁,擦肩而过,又能重逢于落寞之时,成为彼此慰藉,这岂不正是天缘凑巧,阴错阳差。
那股动人心弦清风早就来了,三月的柳絮在飞。
迷眼,更迷心。
时隔两年,这蓬飞絮终于落到余鹤与傅云峥的掌心。
在余鹤的人生中,傅云峥从不是过客。
*
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余鹤接到了豆芽直播官方的邀请。
负责对接的工作人员打电话给余鹤:“余先生,在主播PK赛中,您在健身分频名列前茅,今晚线上的元宵灯节,我们邀请您和其他分区的人气选手一起在线连麦,为主播PK总决赛加油助力。”
余鹤愣了一下:“我名列前茅?可是一共也没打几场啊。”
工作人员说:“为您投币助力的人数达到了三十万人,而且您上热搜的那晚,豆芽直播APP下载人数猛增,提升了贡献点,这为您加了很多隐藏分。”
“隐藏分?”余鹤看了眼傅云峥,拿着手机走出房间,在走廊里压低声音说:“是不是有人给你们钱了,暗箱操作把我换上来的?”
工作人员微微一顿:“这不可能的,哈哈哈,我们豆芽直播是很公平公正的。”
余鹤对此抱有怀疑:“是因为我直播打赏多,你们平台能抽成吧。”
工作人员尴尬一笑:“您很具有商业价值。”
余鹤说:“今晚我没时间,我要陪我男朋友看烟花。”
工作人员:“那个余先生,这次参与连麦的主播都是各个分频的人气主播,也是一次相互认识的机会,那个您后台关注的好多主播都会参加,像什么墨墨......”
一听有自己关注的主播,余鹤这才来了兴致,忍不住打断问:“有孟大师吗?孟大师疗养康复堂。”
能言会道的工作人员沉默了一会儿:“没有。”
余鹤很是失望:“孟大师很火的,居然都没有受到邀请?看来你们平台果然不是很公平。”
工作人员:“......”
挂断电话后,余鹤很不满意的和傅云峥抱怨了半天,说豆芽直播有黑幕,他没办法和孟大师顶峰相见了。
傅云峥静静倾听了一会儿:“你如果真的很想认识孟大师,我可以......”
“不用!”余鹤坐起身:“我要凭实力和孟大师做朋友。”
傅云峥一针见血:“可你的实力早就超过他了,他现在才二百万粉丝,你都快一千万了。”
余鹤摇了摇头,痛心疾首:“这个世界太黑暗了,我什么都不会还有这么多粉丝,可孟大师这样有真才实学的人却得不到认可。垃圾豆芽,迟早要完。”
正在喝水的傅云峥呛咳两声。
他拿开水杯:“咳咳咳,还是别完吧,挺好一个平台,是有商业前景的。”
余鹤此时还不知道傅云峥已经把豆芽直播放到了自己名下公司经营。
因为签合同从来都不看,余鹤甚至不知道他名下有公司,从来都是傅云峥拿过来什么他就签什么,开始,傅云峥还找借口糊弄一下,后来直接用四个字打发余鹤——‘补充协议,签一下。’
补充协议补充的是什么余鹤也不在乎。
对于这一点,傅云峥非常头疼,他给了余鹤很多东西——资产、房产、豪车、名表、公司,还在海外的银行给余鹤开了信托基金,可是余鹤都不知道。
之前给余鹤的卡是傅云峥自己的,傅云峥曾经试着把里面的钱转走,结果过了一个多月余鹤也没发现。
傅云峥还是第一次觉得钱放在自己名下的银行卡很不安全,于是又要走了余鹤的身份证,重新开户、存钱。
非常气人的是,余鹤甚至不问傅云峥要他身份证干什么,傅云峥派秘书把余鹤带到银行,秘书回来告诉傅云峥,余鹤在银行依旧是给什么签什么,一直低头玩手机,发消息。
秘书说:“也不知道在和谁发短信,头都没抬。”
傅云峥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秘书回公司。
秘书临走时还隐晦地提醒傅云峥,余鹤发消息时总是在笑,有点不正常,对面的人不像是普通朋友。
秘书挤眉弄眼:“余少爷笑的可甜蜜了,对面不会是新交的小女朋友之类的吧。”
傅云峥静静听完,面无表情:“他在给我发消息。”
秘书:“.......”
回忆此节,傅云峥真心实意地问余鹤:“那天我秘书带你去银行,你知道你签的是什么吗?”
余鹤的脸上出现瞬息空白,他努力回想,恍惚记得最后好像是给了他一张卡,他自信回答:“办卡。”
傅云峥又问:“你知道卡里有多少钱吗?”
余鹤很不自信,像回答班主任问题的小学生,试探着答:“......几千万?”
傅云峥问:“几千万?”
余鹤放弃作答,彻底摆烂,往床上一躺,耍赖道:“我肚子疼。”
傅云峥气得笑了:“肚子疼好,晚上也别放烟花了,躺床上养着吧。”
余鹤在床上打滚:“你现在怎么这样啊,以前你都不问我这些问题。果然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之前说不管我,现在又出尔反尔还不带我放烟花。”
傅云峥就像一个冷漠的家长,沉默地看着余鹤撒娇,等到余鹤停下来才幽幽补刀:“肚子不疼了,滚了十八圈。”
余鹤巧舌如簧,张口就来:“我是疼得打滚。”
傅云峥:“......很好。”
傅云峥并不是个爱说反话的人,唯一偶尔会说的反话就是‘很好。’
这句‘很好’决不能单纯地翻译为‘很不好’的意思,这种解释太过单一机械,余鹤对其背后蕴含的深意展开理解为:
‘这个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出这种话,让本大佬非常无语,你可真不错,等死吧。’
余鹤同傅云峥的秘书谈过,知道几乎所有人都会对傅云峥这句‘很好’胆战心惊。
余鹤不在此列,在傅云峥这里,余鹤始终在几乎之外。
他很清楚自己于傅云峥而言是特别的。
所以余鹤非但不怕,还敢公然对抗傅云峥的决定:“我现在就要放烟花!我的烟花等不及要上天了。”
傅云峥把余鹤从床上拽起来:“我看是你要上天,打滚撒泼,你几岁了?”
余鹤顺势往傅云峥怀里一靠:“明天二十。”
“余少爷都二十了,可真看不出来。”傅云峥推开余鹤,整了整衣襟,吩咐道:“去穿外套。”
余鹤靠在傅云峥怀里,鼻息间全是傅云峥身上的味道,他喉结上下一划,脑子里哪儿还有烟花,一对鹤爪子很不老实地摸来摸去。
“放烟花怪冷的,咱们还是整点热乎事儿吧。”余鹤一仰头,嘴唇就蹭在傅云峥下巴上:“元宵节是古代的情人节,花灯烟火再浪漫,也没这事儿浪漫,对不对?”
傅云峥按住余鹤的手,满脸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从年三十到正月十五,您就不能让我歇一天吗,余少爷。”
余鹤指尖一勾,拨开两颗衬衫扣:“明天歇。”
傅云峥不置可否,将扣子系好,把余鹤推回床上:“少来,明儿你生日,我能消停就怪了。”
余鹤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用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凝视傅云峥,委委屈屈地说:“求你了。”
撒娇小鹤最好命,在傅云峥的纵容之下,他轻而易举如愿以偿。
夜半时分,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余鹤俯下身把手机拿过来,手一扫,床头的纸巾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