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157)
嗜血的欲望在心间不断激荡。
裘洋拽着余鹤的头发,俯身细细端详余鹤美丽的脸,目光如有实质,黏腻地舔在余鹤灵魂上。
裘洋哑声道:“小东西,我第一眼见你就想操你,这一天我放过了你多少次,你怎么这么不识趣,非要来找死。”
余鹤勾了勾唇,不屑一笑。
裘洋看着余鹤肿起的唇角,很心疼地摸了摸,又猛然狠狠一按,如愿听到余鹤的闷哼:“回云苏不好吗?傅云峥没教过你该装瞎的时候就装瞎吗?”
余鹤瞪着裘洋,面无表情:“傅云峥不会装瞎,也从没教过我怯懦两个字怎么写。”
“他不知道吗?我看他很知道,他把你看的比傅氏的声誉还重……”裘洋双手扣到余鹤脖子上,缓缓收紧双手,喟叹道:“可惜你不惜命啊”
裘洋的手劲非常大,两只手狠命掐在余鹤脖颈上,余鹤的第一感觉不是呼吸困难,而是疼。
尤其是拇指按住的位置,痛感剧烈,沿着脖颈脸颊耳朵一直往上蔓延。
颈动脉被压迫,大脑供血切断,脑供氧不足。
余鹤额角很快爆出青筋。
看着余鹤痛苦的脸,裘洋感慨:“真可惜,没时间操一次了。”
余鹤掰着裘洋的手,艰难地说:“你......一次......那么......那么快,三秒......的工夫就够。”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被接受说‘快’。
裘洋简直气笑了,他微微松开手,狞笑着说:“余鹤啊,你真的很欠折磨。”
血液迅速流通,涌入大脑。
余鹤脑袋里一阵发热,同时大量的氧气灌入肺里带来刀割般的痛。
余鹤眼眶通红,不住呛咳。
然而呛咳还没结束,裘洋就又收紧了双手。
那双大手紧紧掐在余鹤喉间,不住灌入身体的空气戛然而止。
胸肺间的疼痛消失了,更大的痛苦却接踵而来。
缺氧使余鹤眩晕,眼前慢慢变得模糊,直到一片漆黑,就在他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脖子上的那双手又松开了,他下意识仰起脖颈,大口大口呼吸。
可裘洋的手却覆在了余鹤口鼻间,像按住砧板上的鱼,冷眼看余鹤在他手下挣扎。
裘洋欣赏着余鹤绝望的表情。
当余鹤的挣动逐渐变缓时,裘洋又松开手——
又掐紧——
松开,掐紧,松开,掐紧。
反复几次过后,裘洋只要一抬手,余鹤就下意识颤抖。
裘洋很满意地笑了起来:“人果然都是贱皮子,我对你客客气气你不珍惜,现在学乖了?”
余鹤抬眸看向裘洋,他额头全是汗,发梢粘在额角,眼尾一片嫣红,脸色却是惨白,眼眸里全是生理性的眼泪,脆弱得如同一朵被雨雪摧折、挂着霜痕的花。
“我......”长时间被掐住脖颈,余鹤的声带受到了损伤,声音极哑极轻。
裘洋俯身去听。
余鹤哑声说:“我从小就被我爸......按着打,从有记忆开始,到十四岁。”
裘洋皱了皱眉,一时间不明白余鹤为什么说起这个。
很快,他就明白了。
裘洋瞳孔缩紧,耳侧突如其来的风声在向他示警。
危险!
然而余鹤速度很快,电光火石之间裘洋来不及躲开。
余鹤右手握着台灯,猛地挥向裘洋的脑袋,毫不留情地砸在裘洋太阳穴上。
裘洋脸上的诧异还没完全展开就化为了震惊,继而转化成痛苦。
余鹤抬腿将裘洋从自己身上蹬下去,反身将裘洋压在身下,甩手抽在裘洋脸上,把裘洋给他那一巴掌还了回去。
裘洋还要挣扎,余鹤拽着他的头发往地上一磕,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下力气很大,裘洋立刻被磕懵了。
余鹤用被子把裘洋蒙起来,举起台灯就砸,哑声吼道:“老子挨了十年打都没有学乖,你他妈这两下算个屁。”
几下砸下去,仅存理智告诉余鹤不能再砸了,他不能把裘洋弄死在这儿,厕所里还有个叫白沐的小孩等着他救。
可现在余鹤完全顾不得那些了。
窒息几番濒死,在无限接近于死亡的威胁下,一直压抑在体内的躁狂完全被激发出来。
他此刻情绪高涨,精力充沛,仿佛注射了强效兴奋剂,整个人处于战力极致的巅峰状态。
肾上腺激素分泌迅猛。
身体对疼痛的感知能力下降,被打被砸的地方都不再疼痛,长时间窒息造成下降的血氧也飞速补充,因缺氧而无力的四肢霎时间充满力量。
余鹤从没有感觉这么好过,一场未知的进化在他体内完成,强大力量充斥着他神经与肌肉。
他没有畏惧,他无所不能。
余鹤的大脑飞速运转,脑海中霎时列举出十几种杀死裘洋的方法。
冰冷的视线落在裘洋身上,令裘详感到胆寒。
这不是看一个人的眼神,是看尸体的眼神。
裘洋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看着漂亮无害的余鹤居然如此强大!
裘洋开始后悔招惹余鹤。
不不不,如果第一眼看到余鹤是这个样子,他只会躲得远远的,疯子和疯子之间有着奇怪共鸣,就像余鹤看到裘洋会本能畏惧一样,裘洋看到现在的余鹤也全身发寒,毛骨悚然。
裘洋后知后觉,终于发现他激怒了一个他惹不起的疯子,更可怕的是,这个疯子平时掩藏得太好,几乎从没有露出丝毫端倪。
无论是谁提到余鹤,形容词或者是漂亮、张扬、意气风发,或者是废物、懈慢、不上进……然而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的评价,从来都和‘疯’这个字不沾边。
余鹤实在是太漂亮了,美得引人注目。
人们在看到美丽事物时,总是不自觉忽略他的危险性,常常忘记在自然界中越美丽的东西越致命。
裘洋追悔莫及,他真是愚蠢到家才会去刺激余鹤,把余鹤疯狂的一面逼了出来。
台灯隔着棉被砸得疼痛虽然令裘洋颤抖,但这些远远比不上裘洋内心的恐惧。
裘洋自己就是一个疯子,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狂躁状态下的人有多么不可控。
“七次,”余鹤垂下眼,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如春光般明媚温暖:“裘总,您刚才掐了我的脖子七次,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力量的充盈下,余鹤全身肌肉都调配到最佳状态,溢出的力量甚至令双手微微发抖。
人一般只有在大力抓握某件东西时,肌肉才会这样颤抖的。
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这意味着他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最佳状态,余鹤像是一台被迫开启狂暴状态的杀戮机器,冰冷的令人生畏。
“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余鹤把手轻轻放在裘洋脖颈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和裘洋苍老褶皱的皮肤形成极剧烈反差。
“裘总,您刚才告诉我,看生命在手下挣扎能够幻想成神,请让我来验证一下。”
余鹤的声音很轻,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直直钉进裘洋大脑,引起裘洋灵魂深处对于强大对手的恐惧。
余鹤的拇指精准按住裘洋的颈动脉,缓缓施力:“我给你七次机会,希望七次窒息濒死过后,你也能像我一样强,加油。”
第93章
“余鹤!余鹤我错了!我错了!”
裘洋全身剧烈抽搐, 他抖着手从怀里掏出电话:“你不救那个高中生了吗?打120,你打120。”
目光漫不经心扫过裘洋手中的手机,此刻的余鹤根本注意不到裘洋在说什么, 他只关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比如裘洋发抖的手。
“人为什么会害怕呢?”余鹤皱起眉,握住裘洋的脖子,慷慨万分, 不吝于把自己在死亡线上总结出的宝贵经验分享给裘洋:“当你无限接近死亡的时候,你就不会怕了。”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裘洋绝望地拍打着余鹤的手。
余鹤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裘洋此刻的力气对他来说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