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270)
傅云峥看着余鹤手中的《行政能力测试历年真题汇编》,陷入了沉默,很半天才非常不可思议地问:“你为什么要考编?”
余鹤振振有词:“我要是考上交警不就能骑摩托车了吗。”
“......你真是个天才,两手准备正反抓是吧。”
“当然了,就是这考编的题好难,这数学题我都看不懂。”
傅云峥说:“我看看。”
晚饭时,傅聪林来送材料,见傅云峥和余鹤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以为是在研究什么公司的重大决策,走进了一看,居然是在做初中数学题,类似于一个进水管进水,一个排水管出水,问几天能放满水池的那种奇怪问题。
傅聪林问:“你们干什么呢?”
“做题。”
“为什么做题?”
余鹤回答:“因为限摩令,我不能骑摩托车了。”
傅聪林费了半天劲,才勉强搞明白余鹤做数学题和限摩令之间有什么关系。
“你这多慢啊,考试还有小半年呢。”傅聪林放下资料,说:“明天我给你买个电动车送来,跟摩托骑着差不多,就是慢点。”
听到电动车比摩托车慢,余鹤有些不满意,但勉为其难地说:“我试试吧。”
这一试,余鹤彻底爱上了电动车。
比起摩托车,电动车更加灵巧轻便,狭窄缝隙也能穿过去,在城市中任何角落都畅行无阻,比起摩托还要自由自在。
傅宅的地下停车场,一排价值千万的豪车中,一辆价值5999元的电动车停在最显眼的位置上,还配备了专门的定时充电桩。
余鹤非常喜欢他的电动车,甚至专门嘱咐傅云峥:“你开车出门小心点,别刮到我的车。”
傅云峥看了余鹤一眼:“知道了。”
傅云峥离开后,余鹤给自己师父沈涵打了个电话。
余鹤养父母不认他,亲生父母坑他一回跑了,余鹤上面没有长辈高堂,这回打电话专程把自己的婚事告诉沈涵,邀请师父师母出席他的订婚仪式。
余鹤有点不好意思,明明屋里只有一个人,他还是压低了声音:“师父,我有件事儿想和您商量。我和傅云峥要结婚了,师父,我想请您来参加我的订婚典礼。”
听到这个喜讯,沈涵连声说了三个好字。
沈涵感慨道:“能见到你和傅家小子结成姻缘,师父我是一下了却两桩心事。”
沈涵算是看着傅云峥长大的。
傅云峥人品贵重、从小就深沉从容不苟言笑,这样的人动心动情起来格外明显。
沈涵知晓傅云峥对余鹤的用心;而余鹤呢,又是他最疼爱的小弟子,满身灵气,天赋极高又聪慧异常。
沈涵愈发满意傅云峥未雨绸缪,天底下灵秀的人那么多,傅家小子也是神来之笔,从人海中眼瞅准了余鹤,又恰逢傅云峥受伤与针灸推拿学对症,阴差阳错引得余鹤走上路学中医的路子,这不是天赐的缘分是什么?
可见这余鹤,天生就是要做沈门弟子的,虽然之前因为傅云峥的身体耽搁了两年,但这对余鹤来说并不碍事。
真正有天赋的人经得起蹉跎,普通人不行。
沈涵已是耄耋之年,纵使此时精神健硕,但也知寿数有尽,三年五载也好,十年八载也罢,人生总归是进入了倒计时,在人生的尽头,能见到的圆满当然是越多越好。
人生遗憾无穷,能少一桩是一桩。
沈涵有时会想,倘若余鹤早生十年就好了。
他一生阅人无数,断定二十年之内,余鹤会成为中医学的另一座高山,必将带领无数同仁为传统中医药学发展开拓出新征程。
等不到小弟子立业虽然有些可惜,但能见到余鹤成家也件喜事。
余鹤和傅云峥两个人经历不少波折,如今修成正果,那真是万中无一的缘分。
人与人之间有缘分容易,守住缘分却很难,多少刻骨铭心的情意、坚不可摧的关系,说断就也断了。
长长久久两个字最好写,却也最难得。
*
某天清晨,余鹤兴致冲冲地跑上楼,一个飞起跳到床上,床铺剧烈摇晃,发出咯吱一声巨响。
余鹤摇醒傅云峥:“傅老板,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傅云峥从睡梦中惊醒!
抻起被子靠坐在床头上,傅云峥左手捂着心口,感觉自己都该让余鹤吓出心脏病了。
傅云峥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半,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余鹤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傅云峥,满脸兴奋:“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傅云峥对余鹤的‘有东西给你看’心有余悸。
前几天在泳池教余鹤游泳,余鹤学会后用也说了这句话,两个人在泳池里胡来了一番,最后傅云峥差点昏倒在泳池里。
“把裤子穿好!”傅云峥拢了拢身上羽绒被,确认自己足够安全:“我不想看。”
余鹤笑了,屈起长腿半跪在床上:“不是给你看那个,放心吧,光天白日的,咱们都是正经人,哪儿能总是白日宣淫呢?”
傅云峥:“你这个‘哪儿能总是’就没法让我放心。”
“今天不宣,”余鹤信誓旦旦地允诺,又很快补充一句:“至少白天不宣。”
傅云峥眸光微闪:“意思是晚上还宣呗。”
余鹤凑过去,在傅云峥下巴上吧唧亲了一口:“我这不是努力工作,多多加班,好让老板满意嘛。”
傅云峥起身换衣服:“我满意,满意,今晚给你放一天假。”
余鹤跟在傅云峥身后亦步亦趋:“我申请存休,今晚肯定放不了,我准备了好东西。”
好东西?
还是今晚休不了假的好东西?
听起来就不怎么好的样子,不会又是那些少儿不宜的玩具吧。
傅云峥系衬衫纽扣的手微微一顿:“什么东西?”
余鹤说:“这就带你去看。”
傅云峥叹了口气:“行,拿来吧。”
“你得跟我去看,拿不过来。”
傅云峥:“......”
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拿不过来?
傅云峥斟酌道:“小鹤,你知道我腰上有旧伤,太激烈会吃不消的。”
经过大半年的调养,傅云峥的身体总算恢复得七七八八,余鹤见傅云峥身体好了,难免会想把前两年欠下的工作都补回来。
余鹤自我反思:也许最近工作节奏确实有点快,累着傅老板了,傅云峥草木皆兵,估计以为他又要拿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起玩了。
走出别墅花园,余鹤引着傅云峥往庄园深处的角落走去,此处和外面观云山仅隔着一道围墙,墙里墙外树林蓊郁,十分静谧,人迹罕至。
余鹤牵起傅云峥的手,转过一道影壁。
一大片火红的玫瑰花海,撞进二人的眼眸中。
几十亩玫瑰如浪如风,漫无边际,疯狂肆意地绽放在观云山之上,是整片山岚碧翠中令人目眩神迷的炙热颜色。
每一朵花都热烈盛放,朝阳为花朵渡上一层耀眼的金边,绵延铺展成一片红色的海洋。
余鹤对傅云峥说:“我欠了你好多玫瑰花,这是今年的利息。”
玫瑰不是傅云峥见过最美的花,但从这一刻起,这世上再不会有任何一种花,能够战胜玫瑰在傅云峥心中的位置。
这是余鹤送给他的花海。
“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在这里为你种上一整片玫瑰花,”余鹤和傅云峥十指相扣,漫步花丛:“明年你想要什么颜色的?”
傅云峥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可阳光、花香、鸟鸣又这样鲜活,身边爱人的掌心亦是如此温暖。
这抹暖意足以照亮傅云峥的余生。
他拥有世界上最美的玫瑰。
有花堪折直须折,余鹤被赶出余家那年,双腿残疾的傅云峥鼓足了全部的勇气,从枝头摘下了这朵玫瑰,这是他此生最英明的抉择。
傅云峥将呼吸放得很轻:“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