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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樊笼(28)

作者:重山外 时间:2023-04-15 09:57 标签:强强 HE 狗血 相爱相杀

  金似鸿抬起一只膝盖陷进床褥,干脆把半个身子都压上来,彻底把杜恒熙隔着被子压得严严实实,一动不能动,说话平稳,“你气什么?你是大帅儿子,我怎么敢冒犯你,不怕你们父子两再赏我一顿鞭子吗?”
  他再开口,声音同样地嘶哑,好像身体失了太多水,喉咙都干了,“反倒是你,怕我干什么,我还会伤害你吗?我被你打残了,都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杜恒熙试着挣了挣,发现金似鸿重的像一座小山,看着不胖,可连骨头都是千钧分量。他紧咬腮肉,低声,“那你来干什么?我打你是你活该,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走!”
  金似鸿对他的斥责无动于衷,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杜恒熙,牢牢地把他圈在自己身下,目光像有实物一样地扫过杜恒熙眉眼,“我只是觉得冤枉,”他压低身,凑近杜恒熙的耳边,往他耳朵眼里吹气,“你那天没高兴吗?你打了我一百鞭,可我都没真的碰你。”
  从杜恒熙耳边移开,半撑起点身,金似鸿红着眼睛,他抓着杜恒熙的手摸到自己后背的伤,“云卿,你摸摸,你打了我19鞭,后来的人又打了100,我数着呢,这是我要讨回来的。”
  杜恒熙胆战心惊地摸到一片黏腻的血块,瞬间像被蛇咬了一样,让他从指头尖一路麻痹到心脏。
  他猛地缩回手,试了几次,才让声音稳定下来,“这都是你自作自受,我可没有冤枉你!”
  金似鸿不慌不忙地说,“我知道你那时候气头上,我不跟你争。但你让我受了这么大的罪,我又不是你买回来的玩意儿,挨打挨骂都身不由己,那就不能白白熬了,得讨点东西回来才公平。”
  杜恒熙拳头紧握,知道自己现在尽落下风,不能冲动,“所以你想怎么样?也抽我一百鞭子吗?”
  “我们打个赌,我要是让你高兴了,你就听我一次,怎么样?”金似鸿身子压下来,隔着被子几乎跟他紧贴,又把他的手搁在自己的颈项上,“我要是不行,那你就杀了我。”
  杜恒熙睁大眼,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猛地曲腿要去顶开他,“做你的梦!”
  他从金似鸿的钳制下脱空一只手,随手一抓,揪住金似鸿后背的衣服,可刚刚碰到他,就摸到满背黏腻滚烫的血。
  为了恢复对杜恒熙的压制,金似鸿完全爬上了床,伤口动作一大,刚有一点凝固意思的疤全都挣裂了,月光下堪称血肉模糊。
  杜恒熙猛然一顿,双眼紧盯着金似鸿满背伤痕,身体僵硬地没法动弹。
  而金似鸿已经乘机将手摸进了被子,触手是一片温暖光滑的肌肤。
  他略一挑眉,有些惊诧,没想到杜恒熙还有光着身子睡觉的癖好。但这样也好,否则脱衣服都是场血战,要费他不少力气。
  在之前半个月的相处中,金似鸿对这具身体已经很熟悉了,哪些是杜恒熙受不了的,哪里会惹的他虚软,他简直轻车熟路。
  手很快摸过大腿,用了点力气。
  身体最薄弱处被控制,杜恒熙瞬间不敢乱动,后背绷直,感到头皮发麻。
  被窝里本来被捂得热烘烘的,金似鸿的手却冷得像块冰。
  就这么闯进来,杜恒熙身上一块冷一块热,是在用体温把金似鸿这块冷疙瘩一点点焐热捂化。
  他慢慢觉得周身血气都被金似鸿吸干了,给自己留下的只剩下一腔冰冷的空洞,被冷风呼呼刮过,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金似鸿和他卷在被子里,另一只空闲的手揽过他的后腰,“上次你也没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的了?难道是玩太狠了,把自己玩废了?”
  指甲扣进金似鸿后背的伤口里,滚烫的血顺着指根往掌心淌。杜恒熙瞪起眼,一边喘气,一边恼恨得骂了句,“放你的屁,我是受了伤。”
  “受了伤?怎么伤的?”
  “开枪打的。”
  “战场上是太危险,”金似鸿若有所思地一笑,说着低下头轻轻一吻,“那既然没用了,以后不要随便给人碰了。”
  吻完后金似鸿松开手,直起身,脱掉早被血污浸染的看不出颜色的衬衣,又从裤子口袋摸出一个小纸袋,掏出颗东西扔进嘴里,然后低下头,亲吻上杜恒熙的嘴唇,慢慢用舌头把东西推了过去。
  杜恒熙大惊失色,本能地要躲,却被金似鸿扣住下巴,硬生生地逼他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杜恒熙从金似鸿手中挣出来,要不是金似鸿及时松手,险些就要卸下他的下巴,额头淌下的汗打湿了睫毛,让他有一种淋了雨的虚弱相。
  金似鸿淡淡说,“我不是说过吗,以后你不想做的事,我绝不逼你做。”
  杜恒熙错愕极了,迟钝地没有理解金似鸿是什么意思。
  而顺着药丸在胃里溶解,药性开始发挥效力,他感到丹田下方一阵酥痒火热,好像烧起了一个火盆,全身血液都像沸腾了一样,而不可言说的部位竟然又热又痒,像蚂蚁钻进骨头缝里爬过。
  他下意识曲起腿,正贴上金似鸿浆洗得笔挺冷硬的西裤,柔嫩的肌肤摩擦过粗糙的面料,让他猛地一哆嗦,脚趾敏感地蜷起,仅是一瞬间,从皮肤表层蔓延开的快感就让他忍不住出了声。
  金似鸿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睛暗沉得不可见底,“你求我吧。”

第25章 乖一点
  药性猛烈,不过一会儿就把杜恒熙折磨得奄奄一息,痛苦地在床上翻滚起来。
  金似鸿已经从床上下来,站到了床边,在杜恒熙开口前都冷漠地袖手旁观。
  他脱掉了衣裤,袒露着一副白皙精健的躯体,匀称修长,有着流畅的肌肉线条,在一片霜似的月色中,光洁英俊得像一具白石膏像——如果忽略后背纵横交错的鞭伤和淌下来的血的话。
  不过他受伤受惯了,只要肉体上能忍受,精神上他并不以为意。
  而杜恒熙却是死都不会去开这个口的,直熬得浑身热汗,皮肤滚烫,血变成了油在煎烤。
  他偶尔仰头看到站在床边的金似鸿,就感到一阵陌生和虚幻。
  他终于醒悟过来从前那个漂亮伙伴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残存在记忆里的影子,是虚幻的,捉不到的,早已消失在了岁月的滚滚长河中。
  现在回来的这个,不过是顶着同样皮囊的陌生人,纵然有相同的记忆和长相,性情脾气都已大相径庭,他不该留恋活在记忆里的人,是他太执拗,已经离开的Hela就应该放他离开。
  他糊涂地想着,干脆闭上眼睛,总归是眼不见为净。
  看他快要虚脱昏死过去,金似鸿才从后面抱起他,触手都是滑腻的汗,杜恒熙像条白鱼一样几乎没有着力的地方,金似鸿试了几次,才让他安安稳稳得坐在自己身上。
  而杜恒熙已经因为脱水和高热虚弱得神志飘忽,一旦失了意志力抵抗,人就变得脆弱,甚至开始意识不清地呜咽。
  金似鸿拨开他湿漉漉的额发,黝黑的眼睛里闪过一刹那的怜惜。
  他见过杜恒熙可怜虚弱的样子,可从没有一次是因为自己把他害成这样的。
  双臂搂住杜恒熙的腰,他把嘴唇贴在脖颈处跳动的大动脉那儿,感受杜恒熙强而有力的心脏起伏,“你真是一个死犟的脾气,对我服一点软又能怎么样?”
  他把杜恒熙放倒在床上,温温柔柔地吻他的唇,喃喃说,“我不想伤着你,你乖一点,这样不会疼。”
  这种事是他做的第二次,上次忙忙碌碌糊糊涂涂,但总算有了一点经验和分寸,因而这次分外细致有度。
  当然用这种手段的自己,的确不算什么好东西。他受尽了杜恒熙的恩惠,还倒打一耙、得寸进尺要独占他,控制他。
  金似鸿箍紧了怀抱杜恒熙的双臂,仔细想想也觉得自己可耻可恨可恶到一无是处。可是以他这样卑微低贱的身份敢去肖想杜恒熙这样的人,本来就是痴心妄想、以下犯上了。既然早已罪大恶极,再多几条罪状也不过如此,横竖不过被他打一顿骂两声,反正小时候也不是没有挨过。
  杜恒熙已经差不多丧失了意识,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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