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供玩赏(18)
阮祎像被这话烫到了似的,蓦地将手从衣兜里抽出来,几粒糖跟着被带出来,争先恐后地滚落在地。
动静很轻,除了贺品安几乎没人注意。
下意识地蹲下身,想要赶紧捡起来——因为害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紧张,害怕被别人发现自己实际上与这里格格不入,就像贺品安在肏他之前看到了他的身份证一样。
蹲下才发现空间更狭小了。
不用抬头都知道贺品安在看他。
阮祎叼着狗绳,捡起地上的糖果,手指尖在发抖。
贺品安今天穿了靴子,太帅了。阮祎从不知道自己有恋物癖的倾向。
可他看着那双靴子,头脑就开始发昏,糖捡完了也不肯起来。
视线没法从那上面挪开,紧紧地腻腻地看着,好像在用眼睛舔他,舔皮面上细密的纹理。
一边想,一边舔着口中的狗绳,假装自己在舔他。那股奇怪的味道忽然变得很煽情。
唾液越攒越多,只好继续做更下流的动作,吮吸、吞咽。
步骤和口交一样。
舌头勾弄着狗绳,来回不断地拨动起来,像在讨好贺品安的鸡巴。
如果叔叔在这里解开了腰带,他愿意在这里给叔叔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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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电梯坐一章,我晕!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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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六楼,任遥站在电梯门外静静等待着。
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突然加塞进他的预约名单,身份还被藏得很好。除了那张写明调教偏好与接受程度的项目表,任遥对他一无所知。
项目表的姓名栏上填的是“点点”。
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
电梯正巧在这时升上来,任遥赶忙调整好表情,进入工作状态。
门一打开,先看见高高大大的贺品安。
那人侧着身子,伸手扶了一把蹲在地上的男孩儿。
任遥愣了愣,神色中有几分迷惑不解,旋即恢复如常。
卢天与先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遥哥,好久不见呀,最近忙呢?”
“卢总来得倒比我还勤。”
卢天与做的是牵线搭桥的活儿,是这里的常客,二人相熟,任遥顺嘴便开一句他的玩笑。
看见电梯角落里叼着狗绳的男孩儿,正是刚才被贺品安扶起来的那一位,任遥认出他是自己的客人,温和地朝人招招手,也是向卢天与示意自己确实“在忙”。
阮祎低着头,绕开身前的那几个男人向外走,感觉脸上很热。出来找收费S还要被围观,这事儿换做谁都要不好意思吧。
更何况……这群人里还有贺品安。
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也认识?那他岂不是知道自己来干嘛了?
阮祎走到任遥身边,他的窘迫简直显而易见,任遥摸了摸他的后颈,把玩了一下项圈,安抚他。在这个过程中,任遥注意到贺品安的视线扫了过来,有短暂的停留。
“温总,小树。”任遥微微颔首,一一跟后面的人打过招呼。
温总和小树是刚才在电梯里乱来的那对主奴。温总就是温昱。阮祎都听见了,就是这个温昱给贺品安找的小混血,真讨厌他。
他心里百转千回,却不敢抬头看贺品安一眼。
大脑正是一片混乱的时候,阮祎却看见身旁的“遥哥”摘了白手套,十分郑重地向前伸出手。贺品安便与他握了握。
“六哥。”
任遥发现了,即便是在与他握手,贺品安的目光仍然没有从那小孩儿身上移开。
贺品安不痛不痒地应了声“嗯”。阮祎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他觉得贺品安在看他,每一眼都沉甸甸地压着他的脖颈。他的狗项圈。
原本是该让他来为自己戴上的,可他不肯,他不屑。
想到这里,阮祎的心又硬了起来,喉咙却哽咽了。这种事不就是这样?贺品安告诉过他;他现在不过是证明给他看,证明自己长大了,证明自己……真的屈服了。
你不愿意给我的,总有人能给我。
“走吧。”男人收回手,云淡风轻地撂下这么一句。一行人谈笑着离开。
阮祎心中的万般挣扎,仿佛就像他话里的云和烟,是庸人自扰,是不值一提。
故意别开脸不看他,泪珠却忍不住在眼眶打转,睫毛被润湿后,痒痒的。
送走贺品安后,任遥暗暗舒了口气。
十几年前他刚来C市时,对这圈子人生地不熟,贺品安带过他一阵子,也是在那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个switch,双属性。他被贺品安开发过,很彻底地开发过。那会儿他还喜欢女人,但屁股都肯给贺品安肏。如果不是他始终不能劝服自己全身心服从地做个奴隶,或许他还会跟贺品安好几年,毕竟那时贺品安还是挺喜欢他的,大概征服一个男S这件事对于二十来岁的男人来说,更刺激更有成就感吧。
贺品安留给他的记忆太刻骨,以至于他之后在圈里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试一试的S,时间久了,他也就放弃了。他又变成了那个在关系中掌控一切的S。他甚至觉得当初发生的一切或许只是他的一场幻觉。
不得不说,贺品安确实是个很好的主,即使他俩分开了,在得知他境况不好时,那人也还是动了关系,把会所的工作介绍给了他。和那些乱糟糟的地方不同,这儿很清静,没人知道他做过贺品安的奴。倘若让客人知道他是switch,估计他们中的一多半都会兴致大减。
这些年来,他和贺品安始终保持着路人般陌生疏离的关系。他知道贺品安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也就知情识趣地没有打扰。可那人威压太强,每次见到,还是不免会紧张。
旁边的小可怜被晾了太久。
任遥摆出一副绅士的模样,笑了一下,揉了揉他头顶的发。
“点点?”真的叫出来还是很想笑。
阮祎情绪不高,听话地点头,心却很疼。
这些不是他想要的。
任遥这才认真打量起这个男孩儿,第一反应便是长得真漂亮。他联系起方才贺品安反常的行为——尽管那人表现出来的是一切如常,他忽然萌生出一个特别好玩儿的念头:这小子该不会是六哥的儿子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会是因为什么呢?
任遥都有点犯迷糊了。
他看见男孩儿的嘴角和下巴尖,哪儿哪儿都沾着亮晶晶的口水。他带过那么多客人,从一楼到六楼,短短几分钟,从没见过口水流得这么狼狈的。
任遥投身服务业近十年,最会察言观色,回忆先前种种,此时彻底觉出不对劲儿来。这男孩儿和贺品安有关系!想到这种可能,他酝酿许久的工作状态也被一点点瓦解掉了。
不是他对贺品安旧情未了,是他太知道贺品安的脾性,他惹不起贺品安。
任遥戴好白手套,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手帕,将缠好的狗绳从阮祎的嘴里取出来,细致地擦了擦,才牵住他,往调教用的房间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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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事儿终于告一段落了,抗锅盖上来给大家更新,么么哒。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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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房门上只有一个字母“R”。
连房号都没有,想报警都说不明白。
阮祎被任遥拽着走,漂亮的五官皱在一起。任遥没弄疼他,他只是觉得有点屈辱,可他不喜欢这种屈辱,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属于任遥。
他不能妥协,不能接受。
像被痛打过的狗再一次遇上人类。
在这间格局类似的房间里,任遥想摸一下阮祎的头,那手刚抬到半空中,阮祎就把自己缩了起来,可他没有躲开。
“面朝墙,手背后。”
任遥承认这小孩儿让他感到棘手。
阮祎懵懵懂懂地看他一眼,尝试放松身体,双手垂在身侧,肩膀还是紧绷绷的样子。他缓缓地转身,犹豫了几秒,两手交叠置于后腰处。
任遥的手指滑过他掌心,像一把柔软的刀子,隔着白手套,阮祎感受到他点在掌根的力度。
“别乱动。”任遥执着地完成了摸头的动作。阮祎的头发又细又软,任遥从头顶摸到后脑勺,感觉到阮祎在自己手下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