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米高空降临(48)
陈嘉予也没骗他,慢慢地又干进去,后面的几下没那么快,但是仍然很深很深,片刻之后,陈嘉予从后面抱紧了他,胡乱揉着掐着他乳头和胸肌,他的喘息也急促了起来,最后低吼一声,悉数射在安全套里,在方皓身体深处。
他最后的这几下干得方皓又有了点感觉,两个人本来都已经挺累的发泄过一轮,躺在床上回了几分钟神,结果刚站起来走到浴室还没放水呢,又擦枪起火了。第二次是在浴室做的,他家浴室的盥洗台有很大一副镜子,加上浴室淋浴间的玻璃,几乎是360度无死角。方皓被陈嘉予压在盥洗台上,又是从后面进入。有了之前那次,这次他几乎是立刻进入了状态,唯一难耐的是他的性器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摩擦得越来越难受,他一边给自己纾解着欲望,一边抬起眼看陈嘉予专注地操着自己后面,这又是新鲜的刺激。方皓这回是真的放松了,后面小穴被操得松软,能听得进出的水声。他一向在性爱里其实一向自然大方很少羞耻,但在浴室这个环境里宛如白日宣淫,仍是让他脸红心跳。
而从陈嘉予的角度,不但能看到方皓的脸和脊背,低头就能万分清楚地看到两人交合的地方,汗水、津液、润滑液混在一起,他进进出出得蹭着他臀缝和穴口发红,这视觉上的刺激实在是太厉害,他夹紧臀部抽插一阵后,就感到有些痉挛般的快感——
他还是来得及俯下身,伏在他耳边问:“可以射在你身上吗?”对床笫间伴侣,他向来礼貌不强求。其实他最想射他脸上,看他的眼睛嘴唇都布满自己的痕迹,但他们之间,毕竟第一次,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要求。
可方皓则毫无保留,这次大方地说:“来吧。”
他记得自己呻吟着,颤抖着射出来了,陈嘉予几乎同时,把巨大的性器从他身后抽出来,然后啪地一声弹掉了套子,悉数射在方皓的屁股、后背和大腿上。
高潮后的片刻恍惚中,他听到陈嘉予低声在他耳旁说,“生日快乐。”
浴室灯光明晃晃,陈嘉予平复了喘息,欣赏着两个人在对方身体上留下的印记。陈嘉予手上还是方皓之前射出来的东西,而方皓脖颈上一大片的吻痕,劲瘦的腰间有几道红痕,大概是刚刚在床上自己抓得太用力了。他从腰到臀和大腿上都是精斑,包括红痕上也是,无一不揭示着刚刚床事的激烈热情。陈嘉予使劲看了几眼——他想,如果只有今天这么一个晚上,他要印在脑海里面,这辈子也不忘。
方皓也看着他,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对视良久,脸上都带着餍足的笑模样。最后,是陈嘉予先走上来,走近一步又一步,最后在他面前站定了,和他脸颊贴切,轻轻地吻了他。这次,陈嘉予的两片唇贴的很浅,他个子比方皓只高四公分,这个角度正好和方皓的上唇瓣契合,是个完美的浅吻。没有了刚才的爱欲纠缠,却亲密依然。
方皓犹疑片刻,然后也回应了这个吻。
陈嘉予顺势摸了摸他脸颊:“刚刚……都没好好看看你的脸。”
方皓终于走过去浴室放了水,但他回答的一本正经:“第二次有看到啊,在镜子里也算。”
陈嘉予有点动情:“那不算,要看着你的眼睛才算。”
“你……我以为,你喜欢背后。”方皓咬着嘴唇说。
陈嘉予没否认:“是喜欢,背后比较爽,”然后又侧过头问他:“你爽不爽?”
方皓笑着给出肯定的回答。陈嘉予又问他:“你最喜欢什么姿势,下次来你喜欢的。”
他这言语间就有下次了,方皓没肯定也没否定。之前跟路家伟,他如果被进入,最喜欢的是骑乘位,因为他喜欢主动。再多他不想想了,任何跟路家伟有关的事情此时此刻都太败兴致。他想,如果对象是陈嘉予的话,他大概会很喜欢面对面,看着他的脸,吻过他的眼睛。他实在太中意陈嘉予这一双眼睛了,像永不干涸的江水。
--------------------
各位旅客朋友们,请正式换乘交通工具, >
BGM:Bad Timing (Rachel Grae) 。之前都忍住不推荐BGM的,但这首旋律很启发我,歌词也蛮贴切。
第38章 好飞
方皓是爱干净的人,刚刚折腾一番过后,他最想洗个澡,于是他就先去洗了,然后陈嘉予才去。等陈嘉予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方皓已经躺在床上了,之前的杯子和床单丢进了洗衣机,他点了个蜡烛,屋子里是好闻的冬日森林的味道。他人就蜷缩在被子里,显得小小的,一边刷手机一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陈嘉予看着此情此景,竟觉得他自己有点多余。他借了他的毛巾擦头发,一边擦一边坐在床脚,问方皓:“你T恤掀起来我看看。”
方皓摇摇头,就说了一个字:“冷。”
陈嘉予执意要看,他凑近了作势要掀起他被子,方皓这才服从了,把衣服主动拉起来给他看。他是想看看他刚才手劲儿很大有没有弄伤他,方皓只是说:“没事儿,我挺皮实的。”
腰间红痕淡了一些,还没完全消下去,可陈嘉予眼光一滑,倒看到他微微肿起来的乳首上了——那感觉,很难形容,只是当下陈嘉予就巴不得脚底下长出树根,就待在这屋子,在方皓旁边不走了。
方皓被他看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又放下衣服,说:“看完了啊,明天不给看了。”
像是被提醒了什么,陈嘉予把湿毛巾披在自己宽宽的肩膀上,趴在床铺上,突然认真对方皓说:“不想走了,怎么办,要聊聊吗。”他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不加掩饰地说出自己心里所想,也许眼前人就是有这种让人完全放松的气场。或者,也许这种气场就叫缘分吧,他感觉到了,他知道方皓也感觉到了。
方皓叹了口气,放下了手机。他倒也没有想赶陈嘉予走的意思——虽然他平常不会留别人过夜,抒发了欲望就各回各家,这是礼貌克制的做法。可陈嘉予不是别人。陈嘉予可能也知道他想法,这番趴在他床上,颇有种恃宠而骄的感觉,方皓想到这里就想偷笑。只是,陈嘉予留下来的话,他们就得长谈,谈谈两个人的关系,彼此对对方的想法——而他真的很累了,脑子里没有内存空间去处理这么复杂的谈话了。
最后,他只是点出了个事实:“想的话也可以啊。但是,你明天不飞吗?”陈嘉予知道他明天不值班——否则,方皓应该根本不让自己碰他脖子往上。
眼下,方皓问起来,他只好承认:“白天不飞,但是有会。要九点到公司报道。晚上飞深圳宝安。”这也是为什么他晚上最后两小时已经停止喝酒了,而是在积极补水。
方皓又给他算一笔账:“你现在回去,还能睡满四个半小时。”
陈嘉予说:“我睡四小时就能飞,不连续熬夜就行。”
方皓推了他一下,颇为亲昵:“我平常上班压力已经够大了,别让我再为民航飞安买单啊。”
陈嘉予笑笑,没再坚持,只是说:“明天晚上要在深圳过夜,后天回来我们聊聊吧。”
这也正和方皓的意思,他说:“嗯,后天我值小夜,下了班我们聊。”
陈嘉予又问他:“饿不饿?再弄点东西吃?”
方皓心里一动,但是他也确实不饿,就如实说了,说完不忘调笑一句:“你也没有那么厉害。”
陈嘉予磨蹭了几分钟,直到他头发都要自然风干了,他才收拾起自己的衣物说要走了。
这会儿他真要走了,方皓又有点不舍,他想——如果陈嘉予就在这边睡一宿,他们也可以彼此默契地都不聊天,就是单纯一起睡觉,那感觉应该也很好。
所以他问:“不能不去开会啊?”
陈嘉予见他可算是问了,至少自尊心得到了满足,摇摇头说:“现在推太晚了点,很麻烦。”
“嗯,好吧。”方皓点点头,他向来懂事,他知道陈嘉予心里有数。飞香港时,他心理状态那么不好,都自己调整过来了,没有请假,自然不会因为沉溺温柔乡而从此君王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