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温(46)
我听得实在好笑,放下怀中欢快摇着尾巴的小金毛,给我跟严烁各倒了杯果酒。
澄澈的液体盛在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中,分外赏心悦目。我垂下眼,浅抿一口:“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读书的时候难道不是我一直被逼着照顾你?连你的袜子和内裤都是我手洗的。”
被重提往事的对方耳朵一红,尴尬地咳了声。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憋了半晌仍不知道要怎么回我这话,干脆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我当然不会给找错借口的他台阶下,支着下巴陪他喝。
一杯接一杯,很快一整瓶就见了底。
果酒只是入口清甜,不代表酒精度数低。再加上又是闷头一直喝,所以意料之中的……
醉了。
我喝得比他少一点,但天旋地转的感觉一点没少。
这家伙抱着酒杯歪头看我,特别委屈地嘟哝:“我每晚的梦里都是你……太想你了……可不可以让我抱一抱?”
我侧过身,避开了他朝我伸来的手:“不可以。”
那混账顿时不满意了,恶向胆边生地丢了酒杯扑上来,凭着体力优势把我整个人压倒在柔软的长沙发上,膝盖也强硬地顶进我两腿间。
他低下头,黑得纯粹的眼眸盯着我,里面蕴着的偏执和疯狂比起三年前不减反增。
……不过,也算是意料之中。
如果我的冷淡和拒绝真能逼得这混蛋放弃,也就不会有长达十余年的反复纠缠。
我不觉害怕,平静地问他:“严烁,你又想强暴我吗?”
压在我身上的俊美青年愣了下,随即惊慌失措地连连摇头,酒似乎也给吓醒了大半:“没有!绝对没有!我这就起来——!”
在他吵得我脑袋疼之前,我皱着眉堵上了过于聒噪的那张嘴。
当然……是用手。
一秒静音的体验还算不错。
我打量了一番遵守承诺的那家伙,移开手指,转而揉了下那头偏硬的黑色短发作为奖励。
在对方眼里的光亮起来之前,我轻轻叹了口气:“严烁,我应该说过很多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你。过去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
“但是……”他执拗地反驳,“我们还有将来。”
……将来吗?
我看着难得说句人话的这家伙,插在他发间梳理的五指不禁顿了一下。
这几天的独处时光下来,一直疲于消化各方面压力的我终于有闲暇时间静下心,好好思考了一些问题。
而我决定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试着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毕竟用于“恨”的精力每多耗一分,能用来感受生命中其他美好事物的精力就会因守恒而少上一分。
不值得。
“谁跟你一块儿,别成天我们我们。”我半闭着眼蹬掉拖鞋,抬脚踩到严烁胯下的位置,“……你好像硬了。沙发太窄不舒服,要做就去卧室做。”
娇嫩白皙的脚底抵在深色布料上,生涩地蹭了蹭凶悍的器物。不过三两下,就将其撩拨得彻底苏醒。
本以为还要做点其他前戏的我颇感意外:“不是说……喝了酒容易不行吗?”
“老婆来阅兵怎么能不行!”严烁用力咽了下口水,然后二话不说把我打横抱起,以冲刺的速度径直奔向卧室,“必须非常行!”
我没来得及反驳这个莫名其妙再次出现的称呼,就被这混蛋急躁地扒掉衣服,强硬地按在了新换的床单上。
脸颊、脖颈、锁骨和胸前等位置全被没轻没重地啃咬了一轮,留下满是占有欲的斑驳痕迹。
天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撒酒疯的这人推开一点距离。
“再这样就不做了!”我喘息着护住自己被叼肿的乳尖,有点懊恼为什么要一时脑热发出滚床单的邀约,“你真的……是狗……”
严烁浑身一凛,委屈巴巴地嗅起我脖颈处的气味,倒是不敢继续咬了:“书昀我错了……我接下来轻一点……”
我不相信素了好些日子的恶犬能懂得何为克制,决定预先采取些措施:“度假屋里的情趣道具放在哪儿?”
一个连办公室都能塞充气娃娃的流氓,存货必然遍布每处宅邸。
果不其然,严烁眨眨眼,甚至还有点期待地给我指了个柜子:“书昀你对道具感兴趣了?”
我冷漠地推开他下床,从里面翻出盒避孕套和一副手铐,想了想,又拿了卷用来封口的情趣胶布。
“自己把手铐住,你如果发起疯来……我可制服不了。”我站在床边把手铐丢给一脸不敢置信的严烁,看着他骂骂咧咧地把俩手铐到一块儿,然后才分开双腿跪到他身上,垂着眼把胶布贴好。
我垂眸看着尽管不满却还是十分配合的那家伙,鬼使神差地弯下腰,隔着胶布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
严烁瞪大眼睛愣了几秒,然后拼命昂起头,示意我往他没被胶布贴着的地方再亲几下:“唔唔唔!!”
……烦人。
“想都别想。”我给他胯下沉甸甸的性器戴上避孕套,然后握住那根青筋暴起的东西,迟疑着抬起了腰。
硕大饱满的龟头顶开柔软的花唇,缓慢地滑进更深处,随即卡在已然濡湿的穴口处。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一寸一寸地坐了下去。
第67章 海岛(下)
我以前并不喜欢骑乘这姿势。
骑乘理应是一种能让承受方获得主导权的体位。但过去跟严烁做爱时,我从来没有半点自主的权利。
他每次都会极用力地掐住我的臀肉,由着自己的节奏把我往下拽或者强行往上抬,让我跟充气玩偶那样被动地迎合他无休止的欲望。
腰部没有着力点很容易疲劳,而骑乘的姿势又会进得异常深。所以每回做完,我都要被折磨得去掉半条命。
至于现在……
情况不同了。
“我想按什么节奏来……就按什么节奏来……”我费力地摆动腰臀吞下过于硬烫的龟头,盯着严烁骨碌碌乱转的黑眸警告道,“你待会儿要是敢偷偷摸摸抬胯往上顶……这辈子别想再这么轻易地上我的床……”
那家伙委屈地唔唔两声,跟大狗一样把脑袋搭到我肩窝里,乌黑浓密的睫毛忽上忽下地扫动,撩得我颈侧痒痒的。
我硬起心肠,停在半途不往下坐:“撒娇也没用。”
严烁失望地垂下眼角,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我按住心软的念头,冷冷瞪他一眼强化警告的效力,然后才缓缓呼出一口浑浊的吐息,沉下腰继续往他紧绷着的大腿上坐:“你下面这东西长这么大干什么?真是……哪里都跟畜生一样。”
我觉得畜生是一种羞辱性的语言。
结果那家伙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骄傲地挺起了胸脯。
……果然不是正常人。
我怕跟严烁置气会让自己的智商降到跟他同一水平线,于是黑着脸不再说话,专心摆腰起伏。
在把最硕大的龟头部分吞下去以后,剩下的就简单了许多。我并不想刻意放慢节奏折磨对方,扶着严烁的肩勉力维持平衡,然后按自己的承受能力循序渐进地加快吞吐的节奏。
比起严烁主导的性爱,我的频率慢了许多,也没有让那根东西插入子宫,但可能是主动的原因……我的身体异常兴奋,含着性器的内壁热得像是要融化。
哪怕是相当细微的摩擦也会引发甜蜜的麻痹感。
纯粹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地直达后脑,让习惯了被迫承受的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扶着严烁的肩颤声喘息,然后垂下逐渐湿润的眼睫毛,看向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下半身——
随着我向上抬腰的动作,对方的龟头从我湿漉漉的花唇里抽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与此同时,一道湿黏淫靡的细丝从穴里被牵了出来。而且还依依不舍地粘附着龟头,无论我腰抬得多高,始终不肯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