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移(74)
裴山的脸被挤成了小包子,在雨里滑稽的很。但他大大方方回望过去,笑道:“只是甜而已?”
“不止——还好用呢。”唐立言凑到他耳边,把刚刚在出租车上的话,以更暧昧的语气说出来,“戴着,不许取,等我回家。”
裴山捶了他一下,说自己还得去剧院盯最近的彩排。
“那也不许取。”警官很是霸道。
这话提醒了唐立言,他正准备回所里,转身的时候停住了,“你们是不是快公演了啊?”
“嗯,下个月。”
“管立庚没给你们找麻烦吧?我找邱岷盯着他了,但我总觉得这小子不太靠谱。”
“都好好的,不用担心。我看呐,你哥对你挺上心的。”
话是这么说,但唐立言总觉得放几句狠话就哑火实在不是管立庚的性格,还是担心的很,只能提醒裴山,出事的话不许藏着掖着。
“拉倒吧,他是搁我这儿找存在感呢。总之,你那边如果有什么动静,一定要告诉我!”唐立言把敲敲裴山的雨伞,“得,快点儿回吧,我我还得上班。”
裴山便把自己的伞打开,“嗯,我打好车了。”说完,看着人转身,然后消失在雨里。一如几十年前,那个永远看着自己背影的年轻人。
裴山摸了摸手腕,脸上浮着很甜蜜的笑。
回家之后的裴山,也没敢把那玩意儿摘下来,只能这么别扭地戴着、等人回家,并开始思考如何安排他们的小窝。
要住在一起了。一想到这一点,裴山就像很久没吃过糖的孩子,把唐立言这三个字嚼在嘴里品了无数遍。
他家的空间比唐立言家大,而且是独栋,要方便很多。因此,如果要搬,显然是唐立言过来更合适。但上次那个抽屉似乎已经被发现了,裴山不能冒险。
正想着,他的思绪被身体里的异样感打断。那东西总是在他走动时刺激到神经,裴山只好坐下来,深吸了两口气。
实在太羞愤了。裴山忿忿骂了一句,禽兽。
骂完后他又盯着上锁的抽屉看了许久,从里面取出那个雕花的木盒。
当初怕时沛乱翻,他把这盒子从书店拿回了家里,跟日记本放一起;但自从上次唐立言对抽屉起了疑心,他就觉得那个地方不太安全。毕竟,唐立言要是真想偷偷摸摸开,他就是买十把锁都拦不住。
说起日记,他其实也很多天没写过了。从前这个本子就是寄托哀思的地盘,可如今过得太圆满,再提笔,他竟是不知道写些什么。
“算了。”裴山轻轻合上本子,放进木盒里。
裴山在家里逛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个好去处。书柜是唐立言最不可能去翻的地方,至少他现在是这么想的。
于是裴山搬了个板凳,把木盒藏进了书柜里端用来储物的暗格里,保险起见,还选了几本最厚最晦涩的大块头放在面上。
这一通动作下来,他觉得耐心已经被身体里那个小玩意磨没了。
唐立言一回家,就看到趴在沙发上软成一滩的裴山,依旧不松口同意取下来,让裴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当然,色令智昏的他此时也确实没注意到那个书柜,上头摆满了各种民国地方史或文集。他只是好奇,裴山平日里穿得又大胆又鲜艳,怎么兴趣爱好就跟老干部似的?
只不过,他不会用这种问题去烦裴山,毕竟这在他眼里,不叫“复古”,叫“可爱”。在遇见裴山之前,他也不知道,原来“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竟然还适用于自己。
唐立言拎包入住,颇有主人风范地抢占了靠窗边的床位。
至于理由,是因为裴山有自己睡着偷着拍影子的前科、需要离墙远一点,这样,胆小鬼就必须正大光明把贼心落到实处了。
“可是,咱俩已经在一起了。”裴山知道他的心思后,哭笑不得地说,“所以我不会再干那种事情。”
唐立言正色道:“谁让你有前科呢?真是,暗恋我不早说,想抱就抱呗,不然,咱俩是不是能省好多时间?”
裴山本该问一句“你也没有早说啊”,但他实在忍受不了身体里的异物,卯足了力气勾 引,直直地问:“省下时间来干什么?”
“干该干的事情。”唐立言坏笑着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岔开坐着,故意拿膝盖去顶那个异物,“真没摘啊?这么乖。”
裴山把头埋在他的警服里,轻轻哼了一声:“别闹!”
“说什么?听不清。”唐警官的恶趣味很多,包括在这种时刻调戏男朋友、看他脸红又得不到的样子。
被打趣的人终于忍不住,啪地一下拍响了桌子,“唐立言,你要做就做,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唐立言听这话便笑了,一把拽开他的腰带,手在臀尖上狠狠地揉捏。
“嘶——”裴山被警官从外头带来的凉意冰得一躲。
这肌肉一收缩,后庭的异物感便更强烈,以至于裴山自己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是让他疼还是让他爽。
小小的不锈钢塞被唐立言取了出来,放在手掌上把玩。上头水光涟涟,还带着裴山的体温。
裴山被玩得脸颊烧红,只得看向其他地方,大有不再理人之势。只是床笫之间的唐立言没那么好糊弄,硬要掰着他的头,叫他好好看看这个被他捂暖的小东西。
“唐立言!你——唔唔——”裴山刚准备抗议,嘴里就被塞进了唐警官的手指。
被骂的人坏笑着,拿食指模仿性器抽插的幅度,恶劣地看裴山流了满嘴角的晶莹。
“嘘,小山什么时候这么爱骂人了。”唐立言也不知是哄人还是羞人,“下午拍照片时不是挺会的吗?来,再给我看看。”
裴山被半强迫地吐出手指、叼起了自己的衣角。与照片里不同的是,此时的他,下身早就不着寸缕,性器高高昂起,腰上、臀上全是刚刚唐立言留下的吻痕和掌印。
“你属狗?”裴山瞪了人一眼,不情不愿地放下衣角,“到底做不做?”
再不做都要被折腾死了。
“这么心急?”唐立言就跟赦免人似的,颇有几分勉为其难的意思。
裴山腹诽:废话!让你被塞一晚上那玩意儿,面前再坐一个不停撩拨敏感地带的坏人,换谁谁能顶得住?
虽这么想,但裴山为了自己明早能安然起床,还是没敢把实话说出来,只是顺从地点点头,半眯着眼睛,拿手去揉捏警官身下鼓囊的一团。
被包在警裤下的性器也半硬了起来,得了自由后更是尺寸十分可观。裴山蹲下身,拿舌尖沾湿微微翕张的孔,轻轻打着圈,一深一浅地吞吐起来。
只进行了一小会,裴山便觉得口腔里包裹的东西胀大了好几圈。还没卸掉的口红粘在警裤上、内衣边缘,叫这场景更加活色生香。
唐立言把人拉起来,亲亲他的嘴角,然后让裴山继续跨坐在腿上,转而去吻他的肩胛,“今天你好湿……很容易就进去。”
裴山觉得脸更烫了一些。
“你的腰也瘦。”唐立言低下头,在耻骨附近的那颗痣上舔了又舔,“等会,就把这里顶起来好不好?”
“什么?”裴山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忍不住喊出了声,“啊——唐立言……你就不能预告一下再进来?”
“我预告了啊。”唐立言一边送胯,一边在他的耳廓旁吐出温热的气息,“我刚刚说,要把你这里顶起来。这就忘了?”
裴山没什么力气去反驳,他满脑子只有自己突然被撑开许多的后穴。也许真该感谢戴了一晚上不锈钢塞,不然不一定能受得住这种待遇。
做了这么多次,唐立言早就熟悉他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因此,裴山明显感受到,自己每起伏一次,那种被按下开关似的快感就又叠加一层。
唐立言抓过他的手,摁在他的小腹上,“手……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