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逍行大唐(29)

　　“那名受害者的证词是怎样的？”
　　“你说那个小丫头？她清醒之后羞愤不已，趁人不注意就抹脖子了。高绛婷一听到这消息，立刻就下令把这小子给阉了，她这几天心情不好，全是这小子给闹的。”
　　“那为什么没有杀了他？”
　　“嘿嘿，小子，你们以为死了就是最大的惩罚吗？错了！死不可怕，想死却死不掉才是最可怕的！坊里不少老人还顾念着红娘当年的情义，她尸骨未寒，就杀她的养子，这说不过去，于是折衷下来，让水无心在牢狱中受一辈子囚牢之苦。”
　　沐离和叶轻侯顿感毛骨悚然——秀坊的女人真可怕！
　　“难道我弟弟就这么轻易地认罪了吗？”
　　“嘿嘿，当时根本就没有他人在场，犯人除了他不作第二人想，没多久这小子就认罪了。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这小子只是说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什么话？”
　　“什么‘条件不足，无法断定’。这不重要，你们真想救这小子的话，公公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指一条道，只要你们能付得起这个的话。”
　　李公公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叶轻侯立刻又一张银票送上。李公公看了一眼，摇摇头。
　　叶轻侯看一眼沐离，沐离牙一咬，又从怀中掏出两张面额更大的银票送上，苦笑道：“公公，这可是我们的全部家当了，你要是还要更多，我们可只有把自己给卖了。”
　　李公公眼睛一亮，目光灼灼把两人上下打量一番，仿佛在给两块有前途的猪肉估价，似乎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可行。
　　就在两人被他看得几乎要夺路而逃时，李公公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说：“你们放心，公公我是个有分寸的人，当年宫里那些贪心不足的，哪个还留得命在？我和这小子无冤无仇，而且无论什么刑罚用在他身上他都没什么反应，无趣得紧，还不如换些真金白银实在。”
　　他迷醉地深深嗅了一下手上的铜臭味，然后说：
　　“绿腰那丫头有蹊跷。公公我见过她，虽然她脸上笑得一片纯真，但那眼睛……呵呵，在宫中那些心机最深的娘娘身上，咱见得多了。而且水无心入狱时，只有绿腰来见过他，她走后不久，水无心就认罪了——所以，你们要救这小子，绿腰就是关键。”
　　“可是怎样才能见到绿腰呢？”
　　“你们都不看表演名单的吗？这次琴秀对外献乐的演奏弟子，就是绿腰！”
　　就在这时，沐离发现一直躺在他怀中的水无心不知怎么高烧退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无心，你怎么样？还好吧？”沐离/叶轻侯一起叫道。
　　水无心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定格在两人身上，片刻之后才回答：“60%疲劳度，但无任何物理损伤。”
　　然后——然后两人发现自己有很多话想问，但是旁边有三个灯泡在，有些秘密真的不便问出口。
　　“如果有聊天频道就好了！”叶轻侯低声嘟囔。
　　水无心听后，闭上眼睛。
　　约几秒钟后，两人的脑海中——对，是脑海中，不是耳边——突然响起：
　　——叮咚！沐离/叶轻侯/水无心与你组队！
　　——叮咚！小队聊天模式开启！
　　[小队][水无心]：好了你们可以说了。
　　[小队][沐离]：！#惊恐#惊恐#惊恐
　　[小队][叶轻侯]：！#惊恐#惊恐#惊恐
　　[小队][沐离]：我的天啊！！你怎么做到的？
　　水无心又闭上眼沉吟一会。对于他的慢性子两人习以为常，于是耐心等待。
　　[小队][水无心]：绝密资料——保密等级：SSS——保密条件不存在——可以向授权者开放——授权者认定：沐离，叶轻侯，蓝花花，很黄很暴力。
　　这些是什么啊？
　　[小队][水无心]：我——其实不算普通人类。
　　[小队][叶轻侯]：这个我们知道，虽然同时患自闭症和霍金病的人很少，但在我们看来，你除了动作慢点其实和普通人一样，事实上很多普通人都没你坚强。
　　[小队][水无心]：谢谢你的安慰——我想这应该是安慰。事实上，我的身体，是人体克隆的产物。而我的大脑，是生物电脑的实验品。
　　[小队][沐离]：……人体克隆？！这好像全世界都明令禁止的啊！
　　[小队][水无心]：因此我的存在是国家机密，可惜的是，我是一个失败品。如你们所见，在人体克隆方面，我的身体完全不健康，而在生物电脑方面，我的实用性又赶不上电子科技的发展速度，因此当你们见到我时，我正处于被闲置状态。而我被允许上网游社交，则是一个对我的社会性发展的观察实验。
　　[小队][沐离]：#汗#我们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陪你做了小白鼠……等等！难道我们会穿越是因为你！？这个看上去很真实的世界……难不成是我们国家研制出了虚拟现实！？
　　[小队][叶轻侯]：KAO！就在老子还以为这是武侠片的时候，你突然告诉我这其实是科幻片骇客帝国！你让看文的读者情何以堪啊！
　　[小队][水无心]：不，这不是国家科研机构所能做到的，也不是现阶段人类所能做到的。而且，从原世界到这个世界的过程中，我的记忆有4.5秒的空白。
　　[小队][沐离]：我们到这儿是五年前，你大概是半年前穿越……五年……4.5秒……看来我们在这儿的五年只相当于原来世界的五秒。
　　[小队][水无心]：我一遍遍地试图通过现有条件推算那空白的4.5秒，但是全都失败了。看到你们时，我得到新的运算条件，因此我再次发动推算。这个过程非常耗能。
　　[小队][叶轻侯]：#惊恐#敢情你刚才发高烧是CPU过热啊！
　　[小队][沐离]：那你现在为什么愿意把这么机密的事告诉我们？
　　[小队][水无心]：因为保密所需的环境和条件，在这个时空已经不存在，保密已无任何必要，所以这个机密可以与你们四名授权者分享。
　　[小队][叶轻侯]：哦？为什么是我们这四个人？而不是其他人？
　　[小队][水无心]：因为，根据我的判断，你们，没有敌意，可以信任；或许又因为——
　　他停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
　　[小队][水无心]：我想，这种感觉，应该被形容为，我喜·欢·你们。
　　沐离/叶轻侯：(*////_////*)……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小队][叶轻侯]：我还有一个问题——七秀不是有秀太吗？为什么你就变成了男扮女装的秀萝？
　　[小队][水无心]：关于这个，我没有确切的数据。
　　[小队][沐离]：叶子，秀太是要等到以后安史之乱时，燕秀小七收养战争孤儿时才会有，现在安史之乱还没来。虽然秀坊也曾经有过孙飞亮之类极少数的男弟子，但是男女有别，肯定不会和一众女弟子混在一起。那红娘估计是护子到了魔怔的地步，为了能时时刻刻将水无心带在身边，甚至还将他男扮女装。
　　我们原本应该都是五年前穿越的，只是水无心情况特殊，穿的时间晚了，而他的身体成长了五年，长大了。看来我们的穿越还只是普通模式，不知怎么就给他开了地狱模式啊！
　　[小队][叶轻侯]：可是但是不论是什么样的推测，这不同于游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还有，无心，这个团队聊天界面是怎么回事？
　　[小队][水无心]：遇见你们之后，这个功能自动出现。
　　三人一起互相比较了一番，发现水无心虽然比他们晚到四年半，但是却具备更多的面板功能，虽然神行千里和复活这样不科学的东西没有，但是，开个队聊啊，点个奇穴啊，不在话下。
　　——对，点奇穴。
　　为什么沐离的奶量低到离谱，打架也不如人意，就是因为他们穿越之后，人物全都回档到了初始设定，一身奇穴都洗没了！而他们又不是水无心这样功能强大的电脑少年，完全无法知道啊！
　　立刻让水无心帮两人的奇穴点满后，沐离只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舒坦，信心满满！
　　——从此我也是个能闯江湖的人了！
　　[小队][沐离]：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到底是谁陷害你？还有那个绿腰是怎么回事？
　　[小队][水无心]：绿腰是半年前接近我并对我表现出善意的女子，我对她的定义是“新认识的朋友”，授权等级：临时。如果你们五年内不出现，而她的友好度不变的话，她将转为正式授权者。至于你们所说的“陷害”，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小队][叶轻侯]：她们陷害你女干污了一个七秀初级弟子，你不知道吗？绿腰这个人有很大的嫌疑。
　　[小队][水无心]：绿腰，有嫌疑？
　　[小队][沐离]：你想想看，当时她做了什么？
　　[团队][水无心]：当时她约我去桃花村，说是要我帮她捉一些螃蟹送去厨房，我答应了。但是当我到达约定的地方时，她没有到。后来据说她是与一些师姐妹去采莲子忘了时间，有十五人为她做不在场证明。
　　[小队][沐离]：那你后来遇到什么事？
　　[小队][水无心]：我在约定地等了一会儿，结果边上屋子里有人叫我，我一进屋子，就被人以针状物袭击了脑后百会穴，失去行动能力。
　　[小队][叶轻侯]：你的武功呢？你不会躲啊！
　　[小队][水无心]：因为没有人给我戒备指令。
　　[小队][叶轻侯]：……知道了，你继续。
　　[小队][水无心]：在我倒地时，有一个人把一个已经昏迷的七秀弟子放在我身边，因为视角关系，我只能看见，那是一双男人的脚……
　　[小队][沐离]：等等，被袭击百会穴的人，应该会昏迷吧？你怎么还能看见？
　　[小队][水无心]：因为我不会昏迷。
　　[小队][叶轻侯]：这是什么意思？
　　[小队][水无心]：因为我的特殊构造，我没有睡眠，也不会昏迷，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清晰地保存着记录。所以，我才会知道，我在穿越时，记忆被抹除了4.5秒。
　　[小队][沐离/叶轻侯]：！！
　　他们已经不能想像这是怎么样的日子，突然他们有点理解为什么水无心会把自己变成一个人形电脑，因为不这样的话，任何一个人都会崩溃。
　　[小队][叶轻侯]：那个男人肯定就是女干污了那名小七秀的真凶了！
　　[小队][水无心]：他不是真凶。
　　[小队][沐离]：什么？还有其他的帮凶？
　　[小队][水无心]：没有其他人，与那个七秀弟子发生性关系的人，就是我。
　　[小队][沐离/叶轻侯]：=口=！！
　　[小队][水无心]：当时我和那名七秀全都被下了一种毒，根据那个男人所说，要男女发生关系才能解开。然后他就走了。我虽然保持清醒，但是全身在二小时内无法动弹，也不能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