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246)
荣誉校长的人选,让吕布去坐镇,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只要等一切步上正轨,他就能按部就班,不着痕迹地把军人的地位一步步提高,最理想的结果,就是不但能让军士本身具有保家卫国的荣誉感,而不纯粹靠个人思想觉悟,也使从军成为普通百姓眼里十分荣耀的一件事。
胸怀坚定信仰的军队,方能所向披靡。可这份信仰,却绝不能落在将士们的小家,甚至是他的头上……
吕布不知燕清心里有长远的打算,乍一听,还以为是要自己跟蔡邕那些学究一样,整天去教些精力旺盛过头,刁钻古怪的学生,当场就把眉头皱起来了。
“喔……”
他挠挠头,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若不是不想叫主公失望,他哪儿会硬着头皮默认,立马就要辞了不可。
他试着转移话题:“主公既无出兵打算,明日却要召见那叫诸葛亮的小子,又是所为何事?”
燕清莞尔:“局势瞬息万变,就算暂无出征的打算,将来之事,也难说准。唯有多听他人意见,方能有备无患。”
多些备用方案,总是有益无害的。
而且诸葛亮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人才,既然都主动示好了,当然要尽早汲取进来。
要是真让这等眼光极准的天纵奇才跟寻常人一样从基层小吏开始熬资历,一步步做起,哪怕是财大气粗如燕清,也难免觉得太过暴殄天物了。
吕布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禁默然细忖起来。
这么说来,诸葛亮那小子,其实生得的确有几分俊俏……
燕清不知吕布的思路已彻底跑歪了,他本就有心引导对方多加思考,哪儿会在这时开口打断其思路?
便轻轻一笑,慢慢地继续往前踱了。
因闲得无事,他随意查看了一下袖中卡牌,当即就不由‘咦’了出声。
吕布猛然惊醒:“主公?”
燕清默了默,才随口瞎掰道:“才想起来忘办件事……罢了,横竖也不着急,就留到明日再办罢。”
吕布不疑有他,又巴不得燕清莫太辛苦,当然赞成这一决定。
燕清不由自主地将右手藏入袖中,摸了摸刚刷出来的一张、已许久不曾出现过的新卡牌。
——木牛流马。
它忽然出现的原因,难道会跟他刚亲眼见过诸葛亮所造的那架有关么?
第232章 长生之谜
即便白天已亲眼见过放大的实物,可一想到袖中有张许久未刷出过的新装备牌,燕清便无心再在院内漫步,而是撇下还心事重重的吕布,往房室去了。
吕布本来心不在焉地走着,忽见前方没了人影,不由倏然一惊,赶忙也跟了过去:“主公今晚怎只走这么一会儿?”
燕清也不忙跟他解释,疾步走到书房中后,随意一拂手,屏退下人,只让亲卫在门口守着,剩下他与满脸问号的吕布后,才将“木牛流马”这一牌给甩了出来。
吕布隐有所觉,不禁屏息看着。
然而等它在渐渐消散的腾腾白雾里慢慢地停止变大,现出模样之后,燕清嘴角一直嗪着的淡淡笑意,也就跟着消失了。
……原还以为会跟诸葛亮手里的真物一样大,只在功能上有些区别,不料却是他想太多了。
燕清纠结地拧了拧眉,将那不过巴掌大小,却无一处不细致精良,十足称得上是一件艺术品的小木牛流马自地上拾起,放在案桌上,认认真真地研究了起来。
吕布见主公已施完仙法了,忙小跑过来,也凑近了看。
诸葛亮做的木牛流马可以批量输送军粮,而这么小的玩意儿,又能做什么?
燕清按捺着内心的失望,查看了一下卡牌说明,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可屯物,可移动”,便试着塞了张“闪”牌进去。
小木牛身上金光一掠,不等吕布看清,那颗木雕的牛头就啊呜一下张大嘴,麻利地将那牌给吞了进去。
即便分辨不出那团被吃进去的金光究竟是什么,可牛头懒洋洋地嚼食的动作却是一清二楚的,惹得吕布心都漏跳一拍,猛然瞪大了眼。
——这看着虽栩栩如生,可到底是用木雕就的小东西,竟真能食物!
这跟驱使天火,幻化身形,操控雷电不同,仙君借木牛流马之形,信手就造出个活物来的一幕发生在眼前,饶是吕布已对燕清的一些超凡仙法日渐习惯,这下也还是大吃一惊。
要不是知道此乃仙人之物,早已忍不住抓着离它极近的燕清,往后连退个几十步了。
燕清未注意到吕布震惊的表情,马上就想接着塞第二张,然而那牛头被卡牌戳到,也无论如何都不肯张嘴了。
还得耐心等上数十息,看着那只表情麻木的牛头停止了咀嚼的动作,它才肯再一次张大嘴,慢吞吞地收纳第二张。
燕清想取出来使用,倒是比放进去要容易,只要他脑海中浮现取牌的念头,木牛头就会露出个不快活的表情,眼神呆滞地扁扁嘴,然后干脆利落地将那张牌‘噗’地一声吐出来。
除了卡牌以外,也能屯放一些小物件,诸如叠好的纸张一类的,然而大过流马的东西,牛头就很是嫌弃地撇到一边去,不肯去吃了。
燕清若有所思。
也好,除了能帮他拓宽手头能存的牌的储量外,还能帮着清理些不要的卡牌,省了他需以练剑之名,对着木桩狂丢“杀”的功夫了。
燕清搞清楚这木牛流马的用处后,倒不嫌弃它模样太小巧可爱,要是个头太大,还不便于随身携带呢。
不过要是这木牛早些出现,他或还会更看重一些,然而如今随着一切步上正轨,需要用卡牌去救急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毕竟他不清楚这奇妙的卡牌会跟着自己多久,也不知自己寿元有多长,自然也有意引导底下人,不让他们过度依赖这些外物和特殊手段。
而且,就算屯多了牌,他也没有足够的体力将它们一次性用出,只算是多了些应急的选项罢了。
燕清又推了推它,看它果然能在桌上轱辘轱辘地滚来滚去,就当是验证了它‘可移动’的能耐了。
他心思渐淡,正要将它收起,眼角余光却恰巧注意到吕布眼巴巴的模样,不禁一笑,把它朝着对方轻轻一推,说道:“奉先若有兴趣,就拿起来看看罢,不妨——”
话未说完,木牛流马就跟离弦之箭一样,耳畔只传来极细微的“嗖”地一下,它已化作一道金色流光,而等下一个眨眼功夫到来时,它就安安静静地出现在了吕布怀里。
“——事。”
下意识地将话说完后,燕清眼睛倏然一亮,笑眯眯地看向浑身僵硬的吕布:“你能取出里头的东西吗?”
吕布硬着头皮将这小不点流马放到手心里,正感不知所措,听了燕清的问题后,便俯了俯身,同那颗面无表情的牛头对上了眼。
不过片刻对视,牛头仿佛抖了一抖,颤颤巍巍地将除了卡牌以外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纸片,统统给吐出来了。
吕布拿起一张,摊开压平,脑子还有点恍惚:“……取出来了。”
他取不出卡牌来,也在燕清的意料之中,虽略感失望,还是点了点头,继续给出指令:“仿着我方才所说的,试试送回我这来。”
吕布绞尽脑汁一阵,也想不出更好听的词儿来,只有干巴巴道:“给,给主公,送去。”
好在木牛流马异常给吕布面子,便又在一眨眼的功夫里,乖乖地飞回了燕清怀里。
燕清这回再看待‘可移动’这功能时,可不会再像先前那般,以为它是鸡肋了——在这连飞鸽传书都还未出现、纯靠信使来传递信息的年代,简直方便得可以当发短信来用啊。
燕清还想再验证一下它这‘可传递’的范围,是不是包括所有只要能说出名姓的人,便随便扯了张白纸,盖下自己印戳,塞入木牛流马中后,这次精简了一下说辞,徐徐道:“荀彧荀文若,去!”
只是这一回,木牛流马却当没听到一样,依然撅着屁股,趴在桌上纹丝不动。
吕布看得清清楚楚,本还有几分微妙的心情,就莫名地灿烂了起来。
“郭嘉郭奉孝,去!”
不等吕布再高兴一会儿,接受到第二道命令的木牛,就极老实地送信去了。
“这可怪了。”
燕清倒不担心郭嘉突然收到古里古怪的木牛之后会受到惊吓,兀自琢磨了开来。
——木牛流马不愿去荀彧,却肯往郭嘉和吕布处去。
他们跟荀彧相比起来,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燕清为了弄清楚这点,不由分说地盯着吕布一阵打量,末了目光落到那仍是一派崭新模样的麒麟弓身上,又仔细瞅瞅吕布这跟十年前几乎一般无二、风里来雨里去却连条细纹都没留下的英俊脸孔,心里很快就有了个清晰的猜测。
难道是因为郭嘉身上佩有八卦阵和朱雀羽扇,吕布则带有麒麟弓和仁王盾,于是就被它认定在‘可进行移动的玩家’范畴内了么?
他们二人这些年来容颜不改,精力不减,是不是也同装备了卡牌有关呢?
是一件装备就够了?还是必须得一张武器加一张防具才行?
这几个念头甫一浮现,燕清的呼吸都忍不住顿了一顿,强忍着激动,把许久未动用过的诸葛连弩从小柜里翻出来,就拖着还一头雾水的吕布往郭嘉所居的府邸去,迫不及待要印证一下了。
没想到的是,他们骑马还只行到半道上,就已遇上了郭嘉的车驾。
郭嘉不知何时已换了身衣服,连长发也披散着,怕是刚上榻不久,就被这物给吓了一跳,气得出府来兴师问罪了。
从车夫口中得知碰上了主公后,他就黑着脸自己下了车,先让下人呈上那凭空就从他怀里冒出来,几吓得他魂飞魄散的小木牛,自己则气势汹汹地双手插着腰,就以这很是不雅的架势在雪玉骢前站着,咬牙切齿道:“此定是主公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