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记事 下(239)
佐助的话像是上了泉奈的buff，平静中又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疯癫和尖锐。
漩涡鸣人的眼睛里满是悲伤：“……佐助，为什么啊。”
宇智波佐助抬眸看鸣人，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个动作与此前的宇智波斑何其相似。
“我也想问个为什么，为什么宇智波就要灭族呢？为什么木叶可以容下日向，容下猪鹿蝶，却无法容忍宇智波。鸣人，等你什么时候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再来见我吧。”
“真的？”
“真的。”
说完这句话，宇智波佐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水月和香磷作为护卫，恶狠狠地瞪了鸣人一眼，也跟着快速跑了。
漩涡鸣人握紧拳头，喃喃地说：“我不会放弃的。”
波风水门站在稍远的地方，静静注视着这一幕，最终什么都没说。
等以后鸣人明白了为什么的那一刻，也没资格来见佐助了。
——宇智波威胁到了村子，所以必须死。
——鸣人有想过，他带佐助回去，佐助还能活吗？
“回去吧，鸣人。”
“……嗯，老爸。”
送走了漩涡鸣人和波风水门，宇智波佐助刚回到办公室，水月就来敲门了。
“佐助啊，那个，我这里有个卷轴，是之前泉奈大人给我的，我也是才想起来，他在我脑袋里设置了幻术……”
宇智波佐助皱眉：“拿来我看看。”
水月忙不迭将卷轴交给佐助，自己赶紧跑了。
宇智波佐助打开一看，一个眼熟到极点的绿色小恐龙掉了出来，还有一盘录像带，上面标注着新年聚会录像。
录像下方还有一张照片。
宇智波佐助像是中了定身术，大脑一片空白。
很多很多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许久后，他艰难地抬手，缓缓翻过照片。
照片里，宇智波斑坐在中间，手里端着酒盏，低声和身侧的宇智波泉奈说着什么。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带土在一侧，宇智波鼬似乎在笑，宇智波带土一脸嘲讽，他们好像在争论着，明明是两个针锋相对的家伙，同框时居然显露出了相同的傲慢与不屑。
另一侧坐着千手扉间和宇智波佐助，明明只是过去了半年而已，照片上的佐助少年宛如一个孩童，正鼓着腮帮子，不满地抱怨。
而千手扉间抬手拍在了佐助少年的肩膀上，眼神中透着期许。
千岁宝宝在照片最前面，宝宝坐着，手里抓着一个拨浪鼓，咯咯笑着。
时光似乎在这张照片上凝固了，但笑声和鼓声似乎穿过了时间和季节，瞬间出现在了宇智波佐助的耳边。
宇智波佐助呆滞许久，憋了月余的悲伤终于如绵绵细雨，缓缓淹没了心田。
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泪流满面。
他的爸爸妈妈和哥哥，他的家族，他的宇智波啊……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有人敲门。
“佐助？你在吗？是这样的，斑大人此前给我了一份穿梭时空的卷轴。”
大蛇丸的声音响起，“里面需要轮回和写轮眼的帮助，你有空和我一起研究吗？”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
他猛地打开门，劈手从大蛇丸手上抢过卷轴，一目十行地看完后，种种悲伤和痛苦全部化为恼羞成怒。
这一刻，宇智波佐助突然和宇智波带土感同身受，狠狠共情了。
“宇智波斑！！！！你这个老混蛋！！！！”
第420章
由于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说走就走的旅行，千手柱间赶回两族驻地时，两族高层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慌乱。
这种慌乱并非是出于对自身安危的担忧，而是慌乱于天上掉馅饼了，他们却吃不到嘴里，甚至只能眼睁睁看着馅饼被别人叼走的痛苦。
原因很简单，随着两族势力越来越大，所有长眼睛的人都能判断出宇智波和千手要发达了。
他们有土地，还和盘踞在京都的猪鹿蝶一族达成了合作，从此海阔凭鱼跃，很可能成为第二个漩涡，在风之国、土之国、川之国和火之国中间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
如此混乱之际，投机的、抢好处的、提前跑路的、浑水摸鱼的……各种形形色色的人都朝着两族身上凑，可是主揽一切事务的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跑路了！
就算两个族长弟弟跑路前做好了计划，可两族高层心里还是很方啊！
直到千手柱间亲自回来，高层顿时有了底气。
忍者嘛，最为重要的、赖以生存的强大实力，以前是实力不足、智力来凑，现在好了，千手柱间坐镇两族族地，谁敢过来找打？
至于忽悠千手柱间？哈！雷之国谈判的事情已经被雷之国贵族们刻意传扬开来了，千手柱间说话不算数，朝令夕改，完全将人当猴耍！
偏生大家还得听千手柱间bb，虽然说话不算数，可他的木遁降诞很算数啊！
至于说话算数的宇智波斑……额，他已经杀到水之国，正在搅合水之国的局势。
由于宇智波泉奈跑路度假了，宇智波斑心里窝着火，办事效率奇高，而且世人可能对宇智波斑有些错误的认知，觉得他和千手柱间是同款的一力降十会的武斗派，不擅长谋算——宇智波带土有话说。
这导致宇智波斑在水之国到处扇忍族时，没人意识到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水之国大名。
水之国大名此前是宇智波鼬扶上位的，世人都以为水之国大名和宇智波斑是敌对，可实际上宇智波斑进入水之国第一天就先夜入大名的书房，和水之国大名达成了协议。
宇智波斑的目的很简单，他要水之国忍族。
“一直以来水之国远离大陆，成为很多忍族的避难之地，以至于在水之国生存的血继忍者数不胜数，甚至还有我宇智波的后裔。”
宇智波斑先含蓄地给宇智波桑生等在水之国暗中行动的宇智波族人打了个掩护，这才道：“如今我和柱间有意建立一个忍者之国，想要带走水之国忍族。”
水之国大名自然不太乐意。
他忌惮忍者，但更不希望属于自己治下的忍族变成敌国的力量啊！
“倒也不需要您多露面，只要这样……”
宇智波斑压低声音说了一番话后，水之国大名心动了。
他忍不住问宇智波斑：“宇智波族长，若是如此，那些迁徙走的忍族来日还会回到故里。”
就算宇智波斑以强硬的手段带回那些忍族又如何？天长日久后，那些忍族还是会思念故乡，并会偷偷回来啊！
宇智波斑轻笑起来。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比如风之国大名虽然斥责境内忍族，烈斗也带着忍族离开了风之国，可烈斗依旧念念不忘那片黄沙之地。
但没关系，宇智波斑想，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告诉忍族们，他们忍者无需卑躬屈膝，同样可以挺直脊梁，平等地面对一切。
只要忍族在忍者之国感受到了平等对待的滋味和感受，来日哪怕他们回到了故里，也会慢慢开始思念并认同忍者之国的存在意义。
他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作为当世强大的忍者，自当有为后来者开辟道路、建立丰碑、竖立前行标志的义务和责任。
千百年来，忍者命贱如草。
而现在，他要发出自己的声音：忍者又如何？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也要对他低下头！
——所有忍者都睁大眼睛看看，愿意跪着的，我不管。
——但那些同样想要站起来的人啊，看着我，注视着我，追随着我，加入全新的国度，来创造属于自己的理想之地吧！
“无所谓，我只做我想做的。”
但这些话，没必要对面前的水之国大名解释，宇智波斑只是傲慢地抬起下巴，露出一个睥睨而不屑的笑容。
“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怎么做，与我无关。”
他意味深长地说：“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一切……都由时间来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