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记事 下(163)
不要再往前了……
宇智波佐助两眼留下血泪，他无意识地摇着头，想要后退，想要逃避，可梦境仍然冷酷地向前推进。
然后一扇大门打开了，父母倒在血泊里，宇智波鼬手持利刃站在一侧，面容是那么陌生冰冷。
宇智波佐助的心又一次被利刃凌迟，碎成一片片，痛得他惨叫起来。
紧接着白天宇智波斑的训斥他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佐助忍不住懊恼憎恨起来，自己为什么还这么弱小？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怎么还是不堪一击呢？
舍弃……他还有什么可以舍弃的？或者说到现在属于他的东西还有什么？
除了宇智波这个名字，眼眶里的写轮眼，他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啊！
‘败者没资格谈骄傲和尊严。’
宇智波佐助恨不得竭斯底里地抓着那个人的衣领大喊，他还有什么骄傲和尊严？他为了变强，忍着憎恨去和宇智波鼬、宇智波带土学习，甚至给他们做任务！
每一个夜晚，他都会被父母的死折磨着、质问着，明明是想要报仇的，却变向在帮助仇人，他这算什么？
他算什么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痛苦而折磨的梦境不知何时消失了，黑夜过去，黎明到来。
宇智波佐助睡醒起来，只觉得全身疲惫，提不起一点劲。
他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努力回想昨日和那个突然出现的强者战斗的各种细节，对方的动作、规避的姿态、攻击时的狠厉……
“天啊佐助，你敢信？”
就在佐助思考之际，队友鬼灯水月直接推门进来了，他咋呼着，“我刚接到大队长的通知，说新年要轮休！真是天要下红雨了，咱们居然还能有新年轮休！？”
他们是以血腥弑杀而著称的雾忍哎！不仅可以过新年，还有轮休，接到消息的雾忍暗部们都在窃窃私语。
他们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脑子有坑的四代目水影又想出了什么折腾人的方法？
佐助怔了怔，回神，他淡淡道：“新年没任务？那我要自己修炼。”
鬼灯水月倒是大大咧咧地凑到佐助身边，还伸手去揽佐助的肩膀：“别这么见外嘛，好歹是过年，要不要一起去附近的镇子转一转？”
佐助冷漠地拍开鬼灯水月的胳膊：“别碰我，不去。”
说完他跳下床去洗漱了。
鬼灯水月一脸无趣，对跟在他后面进入房间的君麻吕耸了耸肩：“咱们这位小队长还是像冰块一样。”
不过鬼灯水月并不讨厌宇智波佐助，尽管刚开始他对宇智波佐助的印象并不好，可执行任务时，宇智波佐助从没对他背后捅刀，甚至偶尔还会帮忙。
这就足够了，雾忍要求就是这么低。
君麻吕不赞同地看鬼灯水月：“你明知道他身份不同。”
鬼灯水月吐了吐舌头：“我知道，宇智波嘛。”
随即他微微侧脸，若有所思。
世人皆知宇智波是木叶的一员，前些年宇智波惨遭灭族，为什么宇智波末裔却出现在雾忍，还成了雾忍暗部？
木叶知道这件事吗？佐助明白这里是雾忍而不是木叶吗？他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了雾忍，还是另有所图？
算了，很快鬼灯水月就放弃思考这些麻烦的问题，反正他此前也算是雾隐的叛忍，如果将来佐助想跑路，那他不介意跟着佐助一起跑。
想到这里，鬼灯水月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君麻吕。
他记得君麻吕是大蛇丸的忠实拥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君麻吕言必称水影，貌似成了水影的忠实小迷弟，但不管怎么说，君麻吕也不是传统的雾忍，要不要将来策反一下？
鬼灯水月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佐助处理好个人问题，和队友一起去任务处接任务。
今天分派任务的戴面具老头（对，就是秽土团藏）气哼哼地塞给了他一个清缴水匪的杀戮任务，佐助面不改色地接了下来，然后去找他们的带队上忍鬼鲛。
鬼鲛并不是每天都带他们做任务，他作为四代目水影的亲信，平时要忙着做个人任务，但他会定期检查三个部下的实力，也会给他们一些指点。
“我知道这个地方，那边是三不管地带，有些混乱，咱们雾忍会时不时处理成气候的水匪，所以那些匪徒里大概率会有擅长水属性忍术的流浪忍者，还有，为了杀鸡儆猴，佐助，记得不要留任何活口。”
鬼鲛如此说。
佐助低低应了一声，鬼灯水月看了佐助一眼，举手问道：“如果是被水匪掳走的人呢？”
鬼鲛冷酷地说：“也杀了，我们没时间搞清楚真假人质，也没必要搞清楚，而那些委托任务的贵族老爷也不希望自己的苛捐杂税将人逼迫为水匪后，那些匪徒以被抓走的人质身份再活着回去找他的麻烦。”
佐助沉默不语，君麻吕适时补了一句：“还能隐藏我们的战斗力和习惯，为下次任务打基础，对吗？”
“其实这么多理由都不算什么。”鬼鲛以往给部下布置任务哪会耗费口舌，要不是队伍里有个佐助……哎，鬼鲛叹了口气，“雾忍不留活口，这是规定，就这样。”
主要是之前佐助做任务时，甚至只会将人击败而不是击杀，为此佐助还吃了雾忍暗部内部的处罚。
鬼鲛也很纠结，他其实还算欣赏佐助那种被木叶养出来的天真和温柔，但这个世界对温柔的人过于残酷，再加上搭档宇智波鼬的嘱托，鬼鲛只能出面当恶人。
佐助安静地出任务，安静地做任务，安静地回来交任务，再去训练场做自己的个人训练，鬼灯水月看着这样安静的佐助，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鬼灯水月的血继可以变成液体，他潜伏在训练场的小水洼里偷偷围观佐助，但鬼灯水月显然没想到，佐助已经发现了水洼里的查克拉流动。
虽然在雾忍，担心这种情绪是软弱不可取、被很多雾忍摒弃的情绪，可正因为佐助是在木叶那个和平安逸的环境下长大的，对比冷血弑杀的雾忍大环境，他反而能快速辨认出鬼灯水月的情绪。
他知道鬼灯水月在担心他。
佐助知道自己该打破鬼灯水月的伪装，让水月滚蛋，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做。
更远一点地方，君麻吕如木偶一样站在一株大树上，他的眼睛变成了轮回眼。
宇智波带土通过君麻吕的眼睛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
当天晚上，他将成堆的工作文书塞给倒霉蛋波风水门后，自己跑到泉奈的宅邸，和泉奈商量怎么刺激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不在，他们俩出门去秽土转生三代水影，并提前设置各种线索和证明宇智波斑传承在雾忍的文件了。
宇智波泉奈正在奋笔疾书写文书。
“如果我想办法让鬼灯水月和漩涡鸣人同时陷入生死危机，你觉得佐助会去救哪个？”
“那肯定是鸣人。”
佐助和鸣人可是兄弟转世，关系深厚堪比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泉奈头都不抬就说：“你不如让鸣人死在水月手里，佐助一定能开万花筒。”
宇智波带土一脸嫌弃：“水月实力不如鸣人，反过来还差不多。”
泉奈呵呵笑：“佐助才不会因为水月的死而憎恨鸣人，他只会原谅鸣人。”
宇智波带土翻了个白眼，注意到泉奈在写东西，他试探着勾头去看内容：“你写什么呢？”
“年后大战计划书。”泉奈也不瞒着宇智波带土，“扉间的实验做的差不多了，过了新年，停滞了一段时间的第四次忍界大战当然要继续开打啦！”
宇智波带土顿时来了兴致：“千手扉间将五尾研究透彻了？”
泉奈点头：“差不多，计划第一步，将所有尾兽都切成阴阳两半。”
宇智波带土有些惊讶：“那力量应该不够吧？”
“大筒木辉夜姬生育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是六道仙人，所以理论上我们凑齐半个十尾，就等于人造出了一个六道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