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记事 下(130)
漩涡鸣人怔了怔，他看向白发青年，小声说：“……挺好的。”
这是他的真心话，身为九尾人柱力，鸣人对恶意非常敏锐，虽然他莫名其妙离开了木叶，可是这位扉间大叔不仅不讨厌他，还会教育他、鞭策他、帮助他变强。
虽然时不时会斥责他哪里做的不对，但鸣人从未在千手扉间身上感受到恶意，甚至连佐助的叔叔，这个叫泉奈的人也对他没什么恶意。
泉奈点点头，他道：“带土为什么杀你父母，大概就是……”
他略微思考了两秒，类比说：“有一天，佐助出门做任务，遇到危险，生死关头，扉间的救援迟到了一刻钟，导致佐助死了，于是你一怒之下干掉了扉间。”
宇智波带土：“……”
漩涡鸣人：“……啊？”
噗通一声，鸣人脚下一空，失足摔进了池塘里。
等鸣人好不容易从池塘里爬出来，就看到泉奈抱着孩子蹲在池塘边对他笑。
“十年后，这孩子长大，跑到你面前问，你为什么杀了扉间……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漩涡鸣人：“……”
宇智波带土勃然大怒，竭斯底里：“胡扯八道！！我杀水门老师是因为他阻拦我抽出九尾！！”
泉奈哦了一声，继续对鸣人说：“在扉间迟到没能救下佐助后，你决定挖走我的写轮眼复活佐助，扉间为了保护我，被你干掉了。”
宇智波带土：“……”
漩涡鸣人：“……”
千手扉间一脸惨不忍睹地看了看被泉奈创得大脑空白的鸣人和带土，伸手从泉奈怀里抱起孩子，试图转移话题：“你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
泉奈轻飘飘地睨了宇智波带土和漩涡鸣人一眼，切，两个不能打的菜鸡。
他起身，笑吟吟地说：“你来起吧，只要别和木头门框有关，我都可以。”
第333章 木叶59年10月
小孩子一天三变。
刚开始千手扉间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起一个融合了宇智波和千手风格的名字。
可等孩子脸型长开，还睁开了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后，不管是泉奈还是千手扉间，甚至宇智波带土都沉默了。
看那微微炸开的白色头发，看那细长如剑的小眉毛，看那有些上挑的眼角轮廓……虽然但是，这孩子怎么隐隐长得像宇智波斑啊！？
宇智波带土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他立刻绷着脸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等回到雾隐水影办公室，宇智波带土再也忍不住，他放声大笑，笑的眼泪都落下来了。
这一刻他无比思念宇智波斑，恨不得拿着喇叭对着死去的斑大声bb。
——你宝贝弟弟和你憎恨的二代火影有一个儿子，儿子长得和你一样！
——请问你怎么看？
最终千手扉间给这孩子起名叫千岁，不管是他的出身还是他的长相，都生动诠释了什么是忍界千岁爷。
至于姓什么……
泉奈微妙地打量着儿子的小脸，一锤定音：“先这么叫着吧，等他开了写轮眼再姓宇智波，若是十五岁之前都没开眼就姓千手。”
按照几个万花筒宇智波开眼时间来算，最慢的带土也在十四岁开了双勾玉，十五年的时间足够千岁宝宝稳固自己的精神状态了。
千手扉间自然没有异议。
由于千手扉间还要去给元师长老打工，制造各种白绝人偶以容纳尾兽之力，照顾千岁小宝宝的人就变成了宇智波泉奈。
只是即便泉奈再有耐心，也不可能放松对忍界各方面的情报搜集和探查，每当泉奈专心翻看情报卷轴时，照顾千岁小宝宝的重担落在了倒霉蛋鸣人身上。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虽然那天泉奈心情舒畅于是无所顾忌地创了宇智波带土和漩涡鸣人，但漩涡鸣人竟很快就恢复了活力和精神。
宇智波带土恢复过来很正常，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泉奈创吐血了，只是鸣人尚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也能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着实令人惊叹。
千手扉间为此还单独和鸣人谈了谈。
“我得向你道歉，泉奈那天说话太直白了，虽然是事实，但对你来说过于残忍。”
鸣人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说：“我后来有想过，如果佐助突然死了，明明只要扉间叔努力一下就能让佐助活下来的，可他还是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只是设想一下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千手扉间饶有兴致地说：“所以你要原谅带土吗？”
“那对我爸爸妈妈太不公平了吧？”鸣人却说：“如果按照泉奈叔的设想，来日小千岁找到我说他原谅我了，我真的会生气！扉间叔这么好的人，小千岁怎么能轻易原谅杀了扉间叔的人呢？”
金发男孩茫然无措，完全想不明白，“可我现在并不想杀了带土，因为……如果我杀了他，泉奈叔和扉间叔也会难过吧。”
那么这两个对他很好的叔叔们会不会不再理他了？
仇恨就像是锁链，层层缠绕着我们每个人，无法挣脱，无法逃避。
“我好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再失去了，可我也会想，如果不是他，也许我就如小千岁这样有爱我的父母……带土他太过分了！”
男孩哭得稀里哗啦，他向千手扉间求助，“我该怎么办啊？”
千手扉间听后一声长叹，怪不得阿修罗和因陀罗争斗会在鸣人这一代结束，因为鸣人天生理解仇恨、包容仇恨，只因为他从出生开始一无所有，所以会用尽全力抓住能得到的一切。
哪怕是仇人，哪怕是厌恶他的人……鸣人也不在意，因为这说明对方看到了鸣人，而不是无视他，将他当成了不存在的东西。
“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话，就先变强吧。”千手扉间坏心眼地说：“我大哥当年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仇恨问题，还被我父亲揍了，后来大哥变强了，所有人都听他，于是大陆再也不会诞生新的仇恨，于是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千手扉间摸了摸鸣人的脑袋：“想不明白就先不要想了，做你能做到的事吧，比如进入下一步修行。”
鸣人轻轻嗯了一声，他擦了一把眼泪，天蓝色的眼睛干净澄澈，有了几分曾经波风水门的影子。
鸣人似乎长大了很多，又似乎还是那个开朗活泼的小子，只不过在修行之余，他会花大量时间凑到千岁宝宝的摇篮前。
看着这个孩子，他会忍不住想，自己的父母当年也会如此期待着他吗？似乎自己这么做了，恍惚也能感受到从净土而来的、看着自己的温暖目光。
这一天，鸣人结束了日常修行，洗了个凉水澡，他盘腿坐在摇篮前，一边推着摇篮一边休息，突然隔壁纸门被拉开，泉奈从里面走了出来。
鸣人下意识地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招呼泉奈：“泉奈叔，你工作结束……额……”
出乎鸣人的意料，泉奈没有穿居家的浴衣，而是换上了一身深蓝色高领长袍，腰间系了白色腰带，背后有宇智波团扇的标记。
他下身穿着黑色长裤，腿上缠了白色绷带，带着忍具包，腰间还别了一把长剑，剑穗微微抖动着。
他一手拢着脑后的长发，另一手扯着一根黑色扎头绳，三两下系好后，泉奈微微低头，正好将下巴和半张脸挡在高领内，除了一黑一红的眼睛，再看不到任何表情。
鸣人悚然一惊，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什么：“……要战斗吗？”
泉奈定定地看着鸣人，他轻声道：“今天你守着千岁，不要将他交给任何人，哪怕是我和扉间过来也不行，懂吗？”
鸣人郑重点头：“没问题！”
泉奈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房间里侧，他和守在里侧的九喇嘛交换了一个眼神，下一秒，泉奈的身影消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