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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之道侣(35)

作者:寂寞也要笑 时间:2018-11-02 15:20 标签: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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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8章 道侣-下

    被风夕崖邀请进入祠堂上香,钟以铮黑眸森亮,言简意赅,点头道:“可以。”说完抬步就要进去,突然又觉得不够诚恳,便收回一直负在身后的双手,沉声添了句,“理当如此。”

    “请。”

    风夕崖微微一笑,便将契约纸张暂时收进储物扳指,与钟以铮一起进入祠堂。

    冰玫跟在他们后面。

    风吉再次及时的回过神来,摇摇欲坠的站起身,像要羽化飞升似的晃悠着跟进祠堂,脸上带着飘忽欣慰的笑意,慈和的看着风夕崖,把钟以铮和冰玫都无视掉。

    在仅有风吉和冰玫两个人的观礼下,风夕崖和钟以铮一同向风府祖先牌位上香祷告。

    古时修行者缔结道侣,一般都要有隆重的礼节。缔结道侣的二人进宗祠上香前,要向天地叩首祷告,进宗祠上香时,要向祖先牌位叩首祷告,叩首祷告都有严格细致的礼数标准。而观礼者至少要请来三方:缔结道侣的双方至亲和长辈,以及一位德高望重的修行前辈作为见证。各方观礼者也都有着颂词,也都有着特定的规格,整体看去,法度十分严谨……

    但是如今,世间的契约礼数越来越简化,好像非得简化到不能更简单方便的程度。

    风夕崖双手持香,一掀衣摆,跪在在牌位前方的蒲团上,郑重叩首,默诵祷告。

    钟以铮也板着脸跪倒。他倒没有不情愿,风夕崖做了他的道侣,风家祖先就当得起他这一跪。不过他郑重起来总会神情刻板,看上去很是冷酷模样。他持香叩首,没有多少恭敬,却有十分肃穆。

    上香祷告后,二人起身,后退三步,并肩垂首静立,闭目默诵经文。

    最后,风夕崖轻念一句类似于“我某某,要与某某缔结道侣契约,请祖先有灵,以作见证,以作庇护”的祷告,要念出声来。钟以铮念的与他稍有不同,大致却是一样。

    这样先禀报父母,再禀报神冥,便是上香礼成。

    接下来就要缔结道侣契约,禀报天地法则。

    风夕崖从储物扳指中取出那页契约纸张,他没有适合加盖法印的宝物,便将它递给钟以铮。

    钟以铮接过,目光一扫,瞬间又看一遍,才抬手逼出精血和魂气,一笔一划,凝眸认真的在契约条件下方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取出一尊半掌大的方正宝印来。这尊宝印通体幽黑,乍看好似钢铁铸就,细看才知它宝光内敛,实际上质地温润晶莹,底部印面上篆刻着“镇岳宝印”四个古字。

    钟以铮催使它往自己写下名字的地方加盖印章,再将契约纸张递给风夕崖:“你签。”

    风夕崖沉静的接过契约,第三次了……

    他心下没有多少期待,只希望能平静修行罢。事已至此,他没有半点迟疑,逼出精血和魂气,以食指在宝印上面,在钟以铮的名字旁边签下自己这一世的名字“风夕崖”。

    他刚把名字签下,契约纸张便微微一震,一道似有若无的微光倏然从契约纸张中一闪而逝,而契约纸张则像是被抽空了精华一般,刹那间化为比尘埃还要细微的齑粉,散落在地,又消失无踪。

    风夕崖立时感觉到,冥冥中有一道无形的线,把他和旁边的钟以铮紧密的连到了一起。

    现在,他就算闭上眼睛,静止法力,收敛感官,也会通过这条难以琢磨的“线”,清晰的感应到,钟以铮就站在他的旁边——钟以铮是他的道侣了,他们从此荣辱与共,必须尽心尽力的互相扶持。

    他又仔细感应,心下略微疑惑,不知是不是出于契约条件非常严苛的缘故,他分明能够确定,这次签下道侣契约后,他对道侣的冥冥中的微妙感应,竟然比他前两次签下道侣契约后都要清晰许多。

    钟以铮却是头一回与人签下道侣契约。

    刹那间通过这种无比微妙的方式,极其清晰的感应到风夕崖的存在,他不禁怔了一下,仿佛风夕崖身上突然多了一条能够栓住他的“线”……

    他蓦地转头,盯向风夕崖。

    这就是签下道侣契约后的感应?

    钟以铮没有皱眉,只是深深的看着风夕崖。

    风夕崖的安稳一如往日,见钟以铮看来,他微微一笑,称呼未改,还是叫道:“钟道友。”

    很多修行者道侣之间都是用“道友”称呼,彼此相敬如宾。也有很多会用师兄弟、师兄妹、师姐弟等等称呼,当然也有更亲近的,这可没什么规矩,爱怎么叫便怎么叫,别人也管不着。

    钟以铮眼眸中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温和,却还是板着脸,只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种彼此相连的感觉玄妙莫测,让他觉得新奇,还有古怪,以及一点奇妙的沉甸甸的踏实感……

    他一时有点不太习惯。

    他本来有所预料,知道签下道侣契约之后大致会有什么感应,但是如此切身实际的感受到,还是他平生头一遭,与他预想中那种客观规矩、轻描淡写的知道“有道侣了”的情形截然不同。

    他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感,他和风夕崖的道侣契约还是他费尽手段才成功签下。只是他一直独来独往,无拘无束,而今突然被什么法则之线拴在风夕崖身上,他就略微觉得——有点古怪。

    他不仅理智的明白,而且真切的感应到:有道侣了。

    走出祠堂时,钟以铮负手踱步,目光直视前方,没再像走进祠堂之前那样紧紧的盯着风夕崖不放。他正在感应,道侣走在他的身旁,距离他的胳膊有一尺距离……嗯?二尺了!他皱了下眉头。

    风夕崖疾步追上看模样似是又要飘然远去的风吉:“父亲。”

    缔结道侣契约之后,理应拜见双方的父母尊长。

    风吉闻声顿足。

    风夕崖走到他的身前,便要依照缔结道侣之后的礼数,肃然向他跪倒叩首,以谢他生养自己此身。原本理应是在正堂叩拜在世的父母,但是……还是不要顾及那么多了,修行者以天地为正堂!

    钟以铮见到风夕崖的动作,脸皮登时黑了一下。

    缔结道侣契约的人都是修行者,依照缔结者的身份、修为的不同,缔结道侣契约时,礼数也有极大的区别——有的不仅不用跪拜对方父母,甚至还要免去对方父母的跪拜,以彰显宽厚大度。

    便如眼下,钟以铮与风夕崖缔结道侣契约,事后大可不用跪拜风吉,只需向风吉深深躬身、重礼稽首,就算是全了礼数。但钟以铮仍是心中膈应,如果风吉是个有德操的,他看在道侣面上,重礼躬身也是应当。可这风吉老儿被他辛苦救出,却不知感恩,反而转过头就硬是摆了他一道,险些坏他大事!他没有出手惩戒已经是胸襟宽阔,还要他重礼稽首?

    钟以铮的神情瞬间有些难看。

    不过,他感应着道侣的存在,虽是黑着脸庞,却仍是当机立断,草草的重礼躬身。

    速战速决!

    没等风夕崖跪下,风吉抬袖一拂,以法力将他扶起,恍惚的笑叹着:“我儿,夕崖我儿。”

    风夕崖被他扶得站直了身体。

    钟以铮已经干脆利落的躬身到底……

    冰玫瞥了他一眼,面上清冷,却隐含讥诮。

    钟以铮微不可察的一僵,迅速直起身来,脸庞黑如锅底。

    风吉的眼里根本没有钟以铮的存在,他伸出瘦削的大手,拍拍风夕崖的后脑,双目无神的笑道:“夕崖我儿,你已缔结道侣契约,禀报了天地,有天地护着,礼数便是全了,其它皆为虚礼。为父抛下你们兄妹六载不管不问,一归府就带来灭门之危,还要你这虚礼作甚?夕崖我儿,为父有愧。”

    风夕崖暗暗一叹,恳切的道:“父亲不应自责,父亲被强敌困住,才没能早日归府,我弱敌强而已,何来过错之有?父亲对我和妹妹一直宠溺呵护,我们对父亲也始终敬慕爱戴。父亲生养之恩,我们感念在心,难报万一,如今,孩儿长大成-人,已经缔结道侣契约,还请父亲受我叩拜。”

    风吉却没再说话,他笑着点点头,又轻轻摇摇头,不知是什么意思,他袍袖中那股扶着风夕崖的法力一直都没有撤去。然后他收手拂袖,径直转身,晃了几晃便飘远了,又不知去了哪里。

    风夕崖只能默然的看着他消失的地方。

    钟以铮站在风夕崖旁边,寒眸盯了风吉背影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面无表情的感应道侣。

    风夕崖转头看他,低声道:“钟道友,我父亲怕是受到我母亲仙逝刺激过重,伤情损神之下精神恍惚,难免有些疏忽的地方,怠慢你绝非是他的本意,万请你多谅解一些,不要见怪于他。”

    钟以铮负手道:“我自明白,你可放心。”

    风夕崖又看向冰玫,微微稽首:“谢前辈看护。”

    冰玫亭亭素立,不染纤尘,淡淡的道:“你有强者作为道侣,无须我在身旁时刻护佑了。我百年前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圆满,心中略觉挂怀,现下需要赶去看顾一二。我离开后,你若有危难,可激发肩后那枚红花暂时护体,我有感应,当会布置挪移大阵,施展秘法横渡虚空,前去及时护你。”

    挪移大阵,横渡虚空?

    那不是仙台境界中的杰出之辈才有可能掌握的强横手段?

    风夕崖微觉讶然,但他转念想起冰玫被禁锢百年都没有伤到元气,可见她本体必然不凡,不知是什么跟脚,也不知修行了多少年月,很显然她法力浑厚无边,而且另有特异神通,不能以常理推论。

    风夕崖便稽首应下。

    冰玫声音清脆,语调却没有起伏,又道:“我将琐事处理妥当之后,自会再来护你。你去哪里也不用顾忌到我,你我有护法契约,我对你的存在方位会有感应,旁人阻隔不得。”

    说完,她又寒眸盯了钟以铮一眼,威胁之意甚重,而后蓦地闪身消失,顿时不知去向。

    钟以铮抱起臂膀,看了看远天,气度沉凝而暗含悠然。

    他目不斜视的继续感应自家道侣:碍事的都走了,领回钟氏祖地去罢。

    原地只剩下风夕崖和钟以铮二人。

    风夕崖道:“钟道友,府门之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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