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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到一半发现观众全是阴兵(31)

作者:淮砚生 时间:2025-10-15 11:39 标签:灵异神怪 年下 直播 轻松 玄学 现代架空

  时不悔顺着江向阳思路,点明问题所在:“但祠堂,是他修的,咱们就算把他绑了,这个时间点,南河村也还没祠堂。”
  就跟密室逃脱的解密游戏一样,没有任何一条路的线索是直达的,只要思路打开,一条不通那就重新换种思维,顺着结果倒退。
  “他之所以去南河村,是因为听山匪说那里闹鬼,老鬼六亲都能不认的,咋可能突然良心发现,跑去为民除害造福一方,还自讨腰包给人建,那时候可没什么钱铭耀。”江向阳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起来。
  “那为什么他会去呢?或者说,山匪怎么确定他一定会去?”
  “有人在其中搭线。”时不悔一语道破。
  是啊,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中间人,两边都能衔接的中间人呢?
  “山匪能信这个人,那必然是他们敢去信、迫不得已只能信的人。”
  “张实千能信,只能证明,他是自己绝对掌控范围内的人。”
  “一边敢信,一个是亲信。”江向阳伸出两根手指,模拟起两边关系,边琢磨边絮叨,“上到官员下到基层,什么样的一个身份能将二者,都兼容起来呢……”
  “巫术。”
  江向阳闻声一拍大腿,喜笑颜开:“串起来了,都串起来了!”
  抬头刹那,时不悔正好也将视线投了过来。
  二人相视一笑。
  是了,阴阳先生这个身份,可不就是最佳选择吗。
  翌日。
  天刚蒙蒙亮,江向阳打着哈欠出门,没走两步,迎面撞上正在张罗搬箱的管家。
  “小姐。”管家毕恭毕敬行了一礼,抬头时,他嘴边那颗醒目的大黑痦子,先夺人眼球。
  “砰。”
  那头,巨大的声响传来,引了管家注意。
  几个毛毛躁躁的小厮,摔了沉木箱。
  “干嘛呢!都当心着些!”管家大喊一声,对江向阳歉意笑了笑,径直跑了过去。
  江向阳看着转得跟陀螺样的管家,打趣起来:“挺敬业啊这管家。”
  时不悔变回了第一天的丫鬟模样,抱着一块木牌,裹着红布,跟在江向阳身侧,也随他视线看了过去。
  张府上下忙里忙外,表面看着是一派热闹景象,实则仔细观察,那些下人都在做着重复动作,脸上面无表情,像一个个机器。
  不管放到古代还是现代,打工人都不可能会这么老老实实,能放过任意摸鱼瞬间,哪怕是同事之间交头接耳。
  而他们此时此刻,除了搬运时发出的响声,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都低着头麻木干活,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张夫人跟张彦生也出来了。
  张夫人生得富态,举手投足间尽显大方,可眉眼处,却总萦绕着一股抹不开的浓愁,见女儿安然无恙,这才扯出一丝笑容。
  张彦生一见马车旁的江向阳,立马撒开母亲手,坐了上去。
  二人见状,也跟着上了车。
  跟先前祠堂里鬼怪模样相比,张彦生看起来更活泼了些,当然,只是看着活泼而已。
  一上马车,张彦生就紧紧盯着对面两人,视线一秒也不肯挪开。
  盯得江向阳有些紧张,冷汗一股接一股的冒,求救般的看向大哥。
  张秀娟的记忆他是有的,姐弟俩关系不错,姐姐芯子换了人,当弟弟的,绝对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出来。
  问题就出在这儿,他不知道张彦生跟他死鬼老爹的关系咋样,他不敢赌。万一暴露了,这小子哭爹喊娘跑去告状,哦豁,课文上那句话咋说来着?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而时不悔却很是坦然,把钱铭耀木牌随手一搁,放下车帘,补觉去了。
  江向阳硬着头皮,对上张彦生的目光,有些尴尬,搜肠刮肚刚想说点什么,张彦生先开口了。
  “你是江向阳。”
  不是疑问句,是完完全全的肯定句。
  江向阳脊背僵了一下,张彦生也没作过多解释,扫了一眼在角落补觉的时不悔。
  “不用担心我会告状,我也想早点结束。”
  “当然。”张彦生将视线重新停在江向阳身上,语气平平,“前提是,你能保障好我阿姐的安全。”
  这个安全,显然是张秀娟的肉身安全。
  “启程——”
  随着管家一句吆喝,车队动了。
  一个队伍七八辆车,井然有序的跟在排头车后面,稳稳当当朝着出城方向驶去。
  三人无言,马车内十分安静,时不悔靠在角落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抱着胳膊补觉;张彦生偏过头,望向车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江向阳,作为正儿八经现代青年,头一次坐这种古代马车,以前还都只在电视上看过,有些新奇,歪着脑袋左看看右瞧瞧的,活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啥都新鲜。
  轿帘上系的铃铛,随着马车行进,叮叮当当,外面穿行的人群都身着古装,衣服花花绿绿的,跟进了横店影视城一样,叫卖声此起彼伏,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诶。
  江向阳“诶”了一声,刚想回头找个人说话,结果睡觉的睡觉,思考人生的思考人生,没一个人乐意搭理他。
  得,分享欲太强,注定是强者的寂寞。
  江向阳扫兴的放下车帘,重新坐好,揣着手,两眼望天。
  这是今天,第一百零八次想念直播间的日子。
  车队缓缓前行,窗外景象从集市变成了郊外,随车轮滚动,土路上扎出一道道印子,时不时有几颗小石子绊道,江向阳跟坐摇摇车似的,三步一晃,五步一抖。
  临近正午,日头抵着中间晒,管家一声“吁——”
  车队停了。
  马车一停稳,江向阳率先冲下去活动腿脚。
  刚刚横店一日游的新鲜感一过,后面全是遭罪,现在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江向阳扶着老腰,苦不堪言。
  时不悔也睡醒了,拿上水壶下了车,张彦生紧跟其后。
  三个人很默契的保持着一段距离,谁也不挨谁,走到河边,瞧见四周无人,时不悔这才开口说话。
  “投生门只能维持三柱香的时间,外面的一刻钟等于这里的一天,你还有三天时间。”
  张彦生攥了攥拳,垂眸答道:“我明白的大人。”
  江向阳侧过头,看着两个人打哑谜。
  可人家只有这一句对话,说完时不悔就往河边接水去了。张彦生还站在原地,低着头,也不理人,等了半天,江向阳憋不住了。
  “那个,弟弟啊。”
  张彦生横了江向阳一眼,江子咳了一嗓子,换了个称呼,“那个,小生啊。”
  张彦生又瞪了他一眼,江向阳还想继续换称呼,时不悔装好水,拎着壶走了过来。
  “你想问什么,直接问他就行。”
  江向阳也不拐弯抹角,横切直入:“你父亲当初要去修祠堂,有没有跟你们商量过,或者说,他有没有……”
  张彦生摇摇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跟阿姐当时也很奇怪,父亲像是睡了一觉,突然做的决定一样,娘也劝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他从不听我们的。”
  “那你们去南河村后,有没有听那里的人提起过,他们村里,有奇人存在,类似于阴阳先生这种?”江向阳问得委婉,主要他也拿不准张彦生究竟知不知道实情。
  “南河村里都是山匪,没听说他们请过先生。”张彦生思索了片刻,皱着眉回想,“但阴阳先生……”
  “父亲身边,有一幕僚,听说会些法术。”
  二人对视一眼,江向阳忙追问:“他现在在队伍里吗?”
  “他去年年底就辞行了。”张彦生看了看江向阳,又看看时不悔,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就问问。”江向阳笑了笑,手习惯性地摸着下巴,原地头脑风暴起来。
  难不成,方向歪了?
  不对啊,整个故事线就那一个自由人角色,不可能平白蹦出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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