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到一半发现观众全是阴兵(126)
众人见状,纷纷长舒一口气,瞪了那道童好几眼,又把目光落到金全贵的身上。
“然后呢?云家那边……知道不?”
金全贵神秘兮兮地朝他们勾勾手,
“我跟你们说,云家啊,不仅不同意这门婚事,还嫌江向阳是个小网红,没本事,没出息,要大佬跟他分手!”
他视线一瞟,示意大伙往对面看,
“连云枢,都看他不顺眼,想方设法要整他呢。”
“我去!这么劲爆!”
“老金,真的假的?瓜保熟不?”
金全贵白了几人一眼,胳膊,往胸前一环,“江向阳自己跟我说的,能有假?”
“不对啊。”高原越听越糊涂,挠挠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我看云枢那样子……也不像是在针对他的啊。
“不然玄门大赛,凭啥给他解那么多次围?”
旁边几人连连点头。
金全贵嗤笑出声:“你什么位置,人家又是什么位置?再怎么样,人关上门都是一家的,你得罪江向阳,不就是得罪他们?不就是打他们脸?云大少能忍?云家能忍?”
他冷哼着,指了指高原,又把指尖,对准了另外几人。
“当初得罪江向阳的,看看陶明杰,那下场……你们还不懂吗?
“我偷偷跟你们讲,姓陶的,死得那叫一个惨,为什么我们出去屁事没有,唯独就他出事?
“而且你们想想,那大佬,看着像菜的?如果真有邪啊妖啊鬼啊的,大佬会不出手?云家能不出手?
“品,你们细品。”
这一番发言,不仅高原,连带在场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
高原冷汗都快出来了,结结巴巴地,“意思是……我第一天,就把云家人给得罪了?”
金全贵点点头,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在讲屁话”一般。
“我,我还能活着出去吗?他X的陶明杰,真害死我了……”
高原默了默,随即一拍桌子,吓得云枢一个弹射起飞。
“卧槽!谁他爷的发瘟!”
众人连忙低头,啃油条的啃油条,喝豆浆的喝豆浆。
“有蚊子有蚊子。”高原佯装着,朝空中又拍了几下,笑得那叫一个不值钱,“给您拍拍。”
“你有病啊。”
江向阳揣着木盒朝餐区走来,见云枢满脸黑线地,按着高原就要锤,
“哟,大少好兴致啊,大清早健身呢?”
“健个锤子。”云枢一巴掌呼高原脑门儿上,“发病就去医,再管不住手,老子给你剁喽!”
“咋?高原揩你油啊?”江向阳跟看乐子一样,拿起两个包子,啃得津津有味。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起身就走,金全贵在他过来的瞬间,早就溜之大吉了。
高原叫苦不迭,硬生生挨完好几个巴掌,才灰溜溜跑路,临走前,还不忘捎几个卤蛋。
“他敢?”云枢从桌上扯了张湿巾,擦擦手,“这孙子手贱,老子睡得好好的,他一巴掌抡桌上。”
“不儿,兄弟,你这火气有点大啊。”
“你也通宵试试?你到时候看看你火气大不大。”
江向阳看他眼下一片青黑,再配上那副生无可恋的小表情,顿时乐了。
“怎么着?偷狗了?”
“偷你大爷。”
云枢没好气地从他面前抢过包子,“你家老时,领他那帮阴差搜了一晚上的伽罗摩,我爷说,要拿出诚意,人家搜,我们怎么也得派个人跟着,当代表。”
“那情况怎么样?”
云枢摇摇头,“没什么进展。”
“老云你说,如果想封住伽罗摩,除了业火……还有其他地方吗?”
“不知道,我又不是地府的,我上哪儿知道去。”
江向阳从果盘中拿了个李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起来,“比如……锁妖塔一类的平替?
“又或者……能镇住亡灵的特殊区域?
“再或者,十八层地狱有终极形态吗?能结结实实关住伽罗摩的……”
正琢磨着,云枢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一拍桌子,
“有!真有!”
“什么!”
“我家册子上,以前记载过一个地名。”云枢把果盘一挪,从杯中蘸了些水,开始在桌上书写。
江向阳跟着他动作一看,
“归墟……柩?”
抬眸间,眼底满是疑惑。
云枢点头,“十八层地狱plus版,传说能纳万物,只要进去,就别想出来了的地方。”
江向阳闻言,眼前瞬间一亮,“在哪!”
“不知道。”云枢皱了皱眉,“这个地方到底存不存在,都是未知数。”
“你家册子上不是写了吗?”江向阳有些激动。
“写是写了,但……”云枢望着他,面色,却沉了下来,“没人见过。”
就在这时,
“向阳。”
一声轻唤,打断了二人思绪。
他们回过头,时不悔正朝这边走来,身侧,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
江向阳的目光在男人脸上顿了一瞬,眉头微蹙。
云枢看看对面,又瞥了眼身旁的兄弟。
这气氛……怎么突然就微妙起来了?
他用手肘轻拐江向阳,低声问:“谁啊?”
江向阳还未开口,那男人已径直走向云枢,伸出手,
“你好,林彦。”
云枢一脸懵逼,只伸手,跟人礼貌握了握,“你好。”
“轮回司的。”时不悔在旁补充了句,“上来监工。”
“不悔,你这话可就让我寒心了。”林彦扭头,全然一副受伤样地,慢慢拉起他手,“我可是为你上来的。”
“松手。”时不悔眼底倏冷。
林彦一怔,立马撒开手,可视线,却还黏在对方身上。
江向阳脸色越来越难看,云枢见状,深吸了一大口凉气。
……我勒个祖师爷啊,修罗场吗?
破天荒的,云大少闭麦了,眼睛不断在两边来回瞟动着。
“你很闲?”时不悔侧眸,语气不善,“如果你们轮回司的没事做,我可以帮你找点正事。”
林彦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冷意,反而凑近半步,笑道:“我的正事不就是看着你?”
话音未落,江向阳忽然上前,一把将时不悔往后拦了拦,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男人。
“监工就好好监工。”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站远点,看得更清楚。”
场面瞬间凝固。
云枢第一次在战地前线吃瓜,心里早就翻成了惊涛骇浪。
……这哪是修罗场,这分明是二战分界线啊。
林彦的目光,在江向阳和时不悔之间转了一圈。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拦于自己身前的手臂上,嘴角一勾,非但没退,反而迎上半步。
“怎么?你还要继续拖累时不悔吗?”
他一步一步地,朝着江向阳不断逼近。
“为你伤一次还不够?工作也不要了,业绩也没了,连命……现在都要给你了。”
林彦灼灼地盯着二人,“呵,共生契,堂堂地府判官,把阴气留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不丢人吗?”
话音如刀,狠狠劈开了滞凝的周遭。
江向阳瞳孔骤缩,拦着的手臂上青筋绷紧。
“林彦。”
时不悔的声音淬着冰,猛地将江向阳向后护了一步,他周身气压陡然降下。
“我判官司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轮回司的来过问?”他盯着林彦,每个字都带着层层威压,“你,逾矩了。”
时不悔上前一步,戾气随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