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u完狼崽剑灵他死了(96)
他凶狠地抵住似星河,什么词都乱用一气:“忘、忘恩负义!”
似星河抓住他的手亲了一下:“我有好好看的,这一盏不是阿名最先扎的吗?”
燕岂名瞬间漏气:“你怎么知道!”
跟着又强行硬气起来:“满城的花灯,你就看了一盏!”
似星河压下来,亲亲他的脸,有点得意:“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已经让鸦羽全部带回来了,就挂在外面,一会完事了,一起去看?”
燕岂名脸红得滴血:“你、你现在简直不要脸得可怕!”
似星河毫不在意:“嗯,小燕哥哥不是要做我的禁。脔嘛?”
燕岂名:“???”
他怎么在皮薄皮厚之间切换如此自如?
似星河将燕岂名压入床榻:“答应了的,不太过分,可以有下一次的是不是?”
燕岂名踢他,可以个鬼!一边红着脸仰头,被迫承受着这个有点过分的吻。
正在这时,殃渡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尊上,急信!”
似星河闭了闭眼,动作不停:“等着!”
殃渡咽口唾沫:“尊上,仙门来的。”
似星河:“幽冥来的也给我等着!”
殃渡:“事关燕仙君,信笺匿名而来,言有一计献与尊上,可折先天剑骨。”
似星河脸色一变,翻身而起。
第68章
讨魔那日,似星河曾在合盟书上寄了一道蕴含他魔息的灵力。
现在,一缕魔息就附在眼前的信笺上。
他们离了栖锋阁,正在偏厅。
殃渡低头汇报:“鸦羽在野外捕获了这封信笺,从魔息弥散的程度看,是昨天夜里放出来的,在外游荡了不短时间,暂时还没追查到来源。”
似星河攥着信笺,面色难看。
信笺里不止写了献计,还明言折碎剑骨之法藏在剑冢中,倒是把自己摘出去了,不管魔尊是真心爱护燕岂名,要为他消除后患也好,还是只想折辱燕岂名,想要废了他也罢,都不可能放任这个方法落入别人手里。
他被请入其中,献计之人却巧妙地通过一句只知线索,不知具体办法,进退都挣得了余地。
燕岂名在一边笑眯眯:“真是不知死活,小聪明都耍到魔尊大人头上来了。”
殃渡擦了把汗,感觉被燕仙君抢了台词。
似星河无奈地看燕岂名,他倒是玩得开心:“阿名,这人分明是冲着你来的。”
若是只奔着山河盘,短时间内很难拿出这样一条指向清晰的线索,只能是蓄谋已久。
燕岂名凑过来,安抚地捏了下他的手:“你这就是关心则乱了,说不定是引你过去,帮他劈开什么自己取不到的东西呢?”
似星河的脸色还是阴沉,想到仙门这么不干净,燕岂名在里面混了这许多年,被小人恶意的眼睛盯着,他就想杀人。
“阿名,事了搬来和我住吧,或者我们把仙盟砸了,留一个天衍宗就好。”
燕岂名:“???”
他扭头去问殃渡:“你们尊上在魔界就是*这么干的吗?”
殃渡十分自豪地点头:“正是如此,如今魔界只剩一个魔宗了。”
燕岂名好奇:“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宗门叫什么名字。”
殃渡:“魔宗!”
燕岂名看他,等了一会,试探:“魔宗?”
殃渡骄傲:“不错,就叫魔宗!”
燕岂名:“……”
似星河:“……”
顶着燕岂名打趣的眼神,他第一次后悔在魔界只忙着打架了,根本不想理会这些花里胡哨的事。
燕岂名轻咳,牵起手安慰他:“言简意赅,言简意赅。”
他偷偷给似星河传音:“好听的词语,悄悄说给我听就行,反正你们魔界剩下那些也是一群笨蛋。”
似星河睫羽一颤,脸微红。
“没事,”燕岂名又笑眯眯晃晃他,“剑冢这事好就好在大鱼急得不行,我们再钓他一钓,就能自己蹦出来。”
说着目不斜视把话题带过去,显得可正直似的。
似星河:“……”
他算是发现了,这人在不觉危险的时候,就可劲撩拨他。
殃渡眼神左右一晃,垂眼磕到了。
可恶,尊上和燕仙君说什么悄悄话呢!
似星河轻咳一声,问殃渡:“千姨那边还是没消息吗?”
他日前发了鸦信让千醉蓝过来修真界,起初还得了回信,一直不见人,再发就没有回信了。
殃渡摇头:“找不到人,可能已经不在魔界。”
燕岂名倒是对这位千长老很感兴趣。
他问似星河:“如今魔界是什么情况?难道还不能自由通行吗?”
方才过来偏厅的路上燕岂名已经看见,承载着魔……嗯,魔宗的这片山群,像是自然而然融进了周围山川之中,都这些时日,仙盟居然也没人觉得奇怪,前来查探。
似星河捏捏眉心:“不行,如今回归的进程被我强行卡住,通道只能单向,而且不能带许多人,我最开始只带了殃渡过来。”
他那头疼的模样多少有点眼熟,却不像是担心安危的样子。
所以是怀疑那位千长老已经跑过来又断联了还是怎?
燕岂名沉默一瞬,这做派,怎么有些似曾相识。但她好像是魔修。
他稀奇地问:“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她?”
似星河犹豫着看他一眼。
燕岂名捏捏他:“今日欲言又止的?”
似星河反过来握住他的手,却起了个有些远的话头:
“阿名,师兄曾说,你师尊本来只打算收他一个弟子,后来又把你抱上山,可有什么缘故?”
他眉间压着几分戾气。这只是一瞬间的闪念,起了就越想越深,难以按下。
燕岂名眉头一挑,瞬间明白过来:“你猜得不错,师尊同我一样,也是天生剑骨。”
“不过嘛,”他笑着凑上去,“你若是见过她便知道,她不是那种被人坑害着推上前线,还要牺牲自己去封印九嶷的人。”
似星河抱住他,将下巴放过去:“仙盟这些人,真是该死。”
燕岂名笑眯眯看殃渡。
殃渡倏地变成一只乌鸦,扑闪着翅膀:“燕仙君,尊上,我想起来地里的菜还没有收!”
说着从窗户里飞走了。
燕岂名亲一下似星河的眼睛:“怎么对待我的事,总是这样许多情绪,和小媳妇似的。”
似星河把他抱到腿上:“你是我媳妇。”
燕岂名难得没反驳,想了一下:“这件事确实可能牵出来两百年前的旧事,问一下知情人也好,不过师尊的性子,你放心,她就算吃了亏,也得狠狠还了才能去死,这样我反倒越发觉得她还活着了。”
他又开始笑:“怎么你为我的事伤心,反还要我安慰起你来了?”
似星河抱紧他:“阿名,在我面前,你想伤心也是可以的。”
眠云子失踪,仙盟内除了他们师兄弟二人,基本认定已死。此后两百年的风霜,皆是因失了庇佑而起,现在又知道亲如家人的师尊遭难背后可能有小人作祟,怎么能不伤心呢?
燕岂名怔了一下,抱住似星河,轻轻贴着脸蹭了蹭:
“好吧,确实是有一点伤心,但你抱我一下就好了。”
似星河抱得很稳,稳到燕岂名能感觉到一种安宁的情愫静静流动。
过了好一会,他才推推似星河,笑着说:“蛟蛇前辈现在正在宗门,我把山河盘交予师兄了,他那里应该也会有些线索。哎呀,真想赶紧回去,看看仙盟那些人什么表情。”
似星河认真地看他,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阿名,先看花灯。”
魔宗的山头大约从来没有这么鲜亮过,似星河当真把全城的花灯都搜刮回来,挂得到处都是。